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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青学长伴侣的父亲?”夏目听到后嗓门一下子提了一个音调,毕竟完全没有想到。

西村脸上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而他刚要继续说,熟悉的上课铃声打响,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绵绵的爬回到了桌子上。

夏目独自想了半会儿,实在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转念一想,自己连松青学长都不大了解。

怎么可能能越界了解这么远的事情?所以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就慢慢的把这个事情抛在脑后。

下意识的翘起桌腿,靠在后面的桌子沿,降低声音问:“你真的不认识松青学长吗?”

说完之后过了一会,耐心等待着后面的人回答。

可最终看到老师进班,他才一脸疑惑的扭头朝后方看去。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越来越亲近这个人了。

可看着后方空无一人的座位,他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这人上课没回来?

愣愣的转回头,抬头就看到不属于这班课的玉崎,他带的不是地理吗?

班级里也果不其然的响起议论纷纷,而班长一脸错愕地把国语书更换为地理。

玉崎面露肃然的用拳头敲了敲桌子,桌子上白灰轻松的震了下来,就听他说:“张老师家里临时有点事,所以我现在帮老张代课。”

说完话脸上的冷淡化了一些,也许是因为班级确实安静了:“我倒是挺乐意带他的课,这是老张近几年第一次请假,我挺荣幸的。”

瞬间班级里的气氛愉悦了一些,他趁机朝玉崎问了一句:“那长英同学去哪里了?”

玉崎听到声音朝这边看来,一见到是他发言,神情瞬间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说:“他呀?好像是张老师代替他请假,出了校门。”

他又想问:“那他怎么......”怎么不说啊。

可是心里仔细又想,这句话还是太矫情了,就又急忙改口:“行,谢谢老师。”

玉崎脸上罕见的略带笑意,点了点头:“没关系,有问题尽管找老师问。”

他也略带笑意的点着头回应老师。

班级里的同学左瞅瞅,右看看,安静的在那里看着两个人交谈,直到他坐下,班级里又响起了议论声。

玉崎无语的又捶了捶桌子。

可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在叛逆期,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非要这么做。

是十头牛,两头老虎都拉不回来的劲。

他目光眺望窗外的远方,那里上方的天蓝色下接着青绿色的树木,一片绝艳美景。

一上午的课匆匆结束,他等到放学铃声打响就快步走出了教室,一闪而过的田沼要他也没有理会。

田沼要愣在原地,直到清秀的风拂过脸颊,他才朝夏目奔跑的方向看去,男生卫生间。

“这么急吗?”

夏目一路快速的冲出校园,脑袋里面细细想着,早上给他讲的路线,然而却只能拼凑出零星半点。

他只得放慢脚步,顺着朝夕大道,来到一片有年代感的老民宿,他要去的地方是在老民宿深处。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房屋顺序可言,简单粗暴的一句话就是,在哪一片住的心情好就在哪一片长。

有的民宿老人去世,空了一间房子,子女不给维修,地方不给拆迁,多多少少都会搬进一群陌生的人。

而在这里住的人也大多数都是老人,或者是被父母寄养在爷爷奶奶家的孩子。

此时正值正午,骄阳高挂,清风拂柳,长风十里。

他七拐八弯的进入民宿深处,这里暗淡阴凉,并没有太多的人在这里逗留,就连现在的他自己也不会。

长英给他的提示是:门前栽柳,门上挂福。

按着路线,想着提示,他来到了一处黑瓦白墙,门前一棵青柳飘扬。

他心中一喜,应该就是这里。

然而上前看着陌生的房门,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就只能按习惯下意识的喊:“长英?长英,我是夏目,你在这里吗。”

或许是他的运气不错,他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房门。

下一刻,木门从里面被打开,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眉毛很重的男子。

他看到夏目后脸上有点懵,可瞬间脸上又冷然一片:“你是长英的同学?”

夏目嘴里嗯了一声,时不时的目光朝这人身后看去。

而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声音从上方又落了下来:“进来吧,长英刚刚和小华出去了,你如果有耐心的话就在这里等着。”

夏目听到后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男子又在他的脸上盯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对于他过于听话老实而感到惊奇,但他看到的只是一张普通学生拥有的青涩脸庞。

皮肤是被精心照料般的奶白,性格是被学业压力而逼迫的内向自闭。

就转过头领着他来到房子里面,客厅的躺椅上是一位熟悉的身影:张老板。

小卖铺老板姓张,他也是从长英嘴里听到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老板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家,原本在之前就已经很熟。

而当长英知道是来自同一个国家后,更是加了一层无话不谈。

张老板躺在椅上,静静地睡着,身上盖了一件绿皮大衣,左右轻轻摇晃着。

男子给他踢过来一个板凳,自己深陷在沙发里:“先这样等着吧,口渴屋里有水自己喝去。”

他摇摇头笑着说:“不用麻烦,我也不习惯喝别人的水。”

男子听后瞬间语塞,来了兴致提着嘴角继续说:“怎么想到来这里,在这个时间你们不都是在吃饭吗?”

他也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第一目的,其实是来蹭饭的,可对于这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他只能说谎回避。

下意识咳嗽了一声,也是掩饰尴尬:“嗯,我吃过了,来这里主要是找长英。”

可见男子还要问,他深知一个谎言要需要一个更大的谎言来遮盖。

而张老板躺在躺椅上,短寸的头发花白一片,枯木一样的面容老肉生纹。

他就一脸好奇的问:“张老板看样子不是这里的人呐?”

他长得是一副实打实软糯糯的乖学生脸,看着白净又单纯。

但那男人哼了一声,似乎不大愿意回答这个话题:“跟那个小子一样都是外人。”

小子?长英啊?

他随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摆着一张笑脸,笑盈盈的对着人说:“所以说你不是张老板的家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