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妹。你不如这两日带着小蔓去探望探望你师父她老人家。毕竟小蔓从出生到现在,她连杯满月酒都没吃上一杯。实在说不过去。”
杨巨常来到幽谷居,准备先去给姥母上一道保险措施。
木婉清此时正在喂奶,杨小蔓嘬得极其用力,感觉全身都绷紧了。
她本就是杨巨常和木婉清这对强人所生的种,天赋异禀,再加上自胎中就受长春真气孕养,生出来以后营养又富足,长得比正常婴儿更快、更好。
本来这几个月大是尽量不出门的,但以杨小蔓的体魄,其实也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木婉清想了想,觉得也该带小蔓去见见师父。
但她转念一想,又问道:“你何时这么孝敬她了?”
杨巨常呵斥道:“什么孝敬!你对她是孝敬,我和她同辈,这叫人情世故。你在山林长大,这种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木婉清哼了一声。
杨小蔓打了个奶嗝,罢口不吃了。
“你女儿只吃了一边,我另一边涨得慌,给你吃吧?”
杨巨常抱过女儿亲了几口,道:“我不吃。嫌奶水多,以后可以运气化一部分经水排掉,何必每次都满满当当的。”
木婉清道:“还不是怕孩子饿着,她饿了就要吃,可不管你有没有奶。你平时又不带,知道什么?”
杨巨常敷衍道:“是是是。我平常太闲了。”
他见女儿肚皮圆滚滚的好玩,便将嘴贴了上去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屁,杨小蔓痒得大叫起来,抬脚就踢在他的鼻子上。
杨巨常揉了揉鼻子:“嗬。这么小力气这么大了。长大以后做个将军,像你娘一样凶,看看谁敢不怕你。”
木婉清傲然道:“我女儿自然是像我的!绝不像她爹奸诈狡猾,满嘴都是谎言!”
杨巨常逗女儿玩了一会,见秦红棉和梅兰竹菊带着小浴盆进来了,便即离开。
又往浣香阁去了。
此时银川已经怀孕快七个月,肚子已然不小,宫里那位高皇后后发先至,孕期其实比银川还早十天左右。
上辈子绝了种,这辈子孩子接二连三的来,杨巨常忽然间有种儿孙满堂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到多少岁,才能真正享受宁静的天伦。
杨巨常见银川正指挥晓蕾收拾私房玩意,装进了一个一个小盒子。
这些玩意平常都是她们二人虚凰假凤所用,此时似乎是要打包拿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问道。
银川道:“我以为你晚上睡在秀山那里呢。”
杨巨常道:“她带孩子,和她娘一起睡,我怎么可能睡她那呢?你们要把这些东西扔了?”
银川露出诡异的微笑:“我这人念旧情,怎么会扔它们?”
“那是要做什么?”
银川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杨巨常登时面露古怪之色。
“就是这样咯。如果夫君你去的话,那我就不去了。”
杨巨常按住她的手,道:“咱谁也别去了,你去我不得意,我去对不起兄弟,晚上咱们一起睡吧。”
银川吃吃笑道:“夫君你好虚伪呀。若你真觉得对不起兄弟,便不该将这个孩子公诸于世才对。”
她凑前小声又道:“不管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你敢说自己没有魏武之心吗?”
银川这话问的,却非是说杨巨常好人妻的意思。
指的是杨巨常如今掌一国之权,架空皇帝,正如东汉之曹操一般。
世人皆称曹操至死没有篡位,但实际上他却为自己儿子称帝铺好了所有道路。
如今有意外使得皇后怀有相国骨肉,如果杨巨常没有此心,大可将此事隐瞒,让皇后依计划躲入小相国府生产,然后将子嗣托到银川名下,随了父亲。
偏偏杨巨常故意捅开此事,使得这个孩子成了皇储,若出生为男,有杨巨常力挺,必为太子。
再过个几年,正严皇帝延续传统出家禅位,那这孩子可就是大理皇帝了。
杨巨常捏住银川的下巴,干脆承认了:“你说的不错,我是很虚伪。不仅大理的太子,以后西夏的太子,也要是我儿子的。”
他摸着银川的肚皮,微笑道:“娘子,你说你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银川反问道:“若是男孩,你准备杀了我哥哥吗?”
杨巨常摇头道:“不。到时候他会老老实实禅位的。”
银川轻笑道:“若这个不是男孩,那我便多生几个,总归是有儿子的。”
二人彼此对视而笑,才发现,他们夫妻俩原来都是那么虚伪。
深夜,不知何时下起了沥沥细雨,不久这雨转眼化作瓢泼。
皇宫之中。
皇后正睡得熟,她身怀六甲,整个都丰腴了一圈,原本较一般女子深邃硬朗一些的五官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忽然一股清气拂在她的脸上,沁凉醒神,便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皇后睁开眼,便见到床前站着一个人影,她悚然一惊,下意识一拳击出,正中这人腹部。
却不料好似击中了一块软软的海绵一般,毫不着力,不仅如此,那腹还死死吃住了她的拳头,叫她收也收不回来。
“是我。”那人说着,肚子放开了皇后的手。
皇后认出声音,吃惊道:“爷爷?”
杨巨常道:“现在就不要这么叫我了。”
高湄吐了一口气,道:“你也吓死我了,黑漆漆的忽然站在我面前。有什么事吗?”
“清露叫我来的。”
高湄愣了一下,脸突然红了起来,将被子拉了一下,把头蒙住。
“叫你来做什么?”
杨巨常道:“我为两件事来,第一件事是你偷我妻室,我来找你算账。”
高湄抖了一下。
“第二件事嘛,我先来和我的骨肉打个招呼。”
高湄被子下的躯体起伏起来,显然是呼吸变得急促了。
她闷声道:“你想怎么打招呼?”
杨巨常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以为清露教过你的。”
高湄道:“不行,不能那样。”
杨巨常退了一步:“那我走?”
高湄心里天人交战,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但天意弄人,谁能想到,神侯没有碰自己,自己却犯贱怀了他的种,两人的关系变得有种尴尬异常的亲密。
‘算了。我今后还是要仰仗他生活,反正迟早要这样的,闭闭眼就过去了。’
她将被子掀开,露出了下面风流的曲线。
“唉,来都来了。”
杨巨常淡淡一笑,张开双臂:“替我宽衣。”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有微亮,下了半夜的雨终于缓缓收歇。
高湄眉头紧锁,背靠在杨巨常怀里,死死握着他的手,全身皮肤都荡漾着异样的粉红。
杨巨常问道:“男人好还是女人好?”
高湄慢慢回过魂来,全身都软软的不着力,她反手勾住了身后男人的脖子,说道:“是爷爷好。同爷爷好一夜,胜过过去十倍。”
两人已有夫妻之后,神侯既然还要夫妻之实,她本来是想应付了事,谁料神侯身怀绝技,乃是三重刘德华,男人中的极品,更兼懂得如何体贴孕妇。
这一番叫高湄知晓了真男人的潘驴小三项全能,将她快活得一塌糊涂,只觉得过去真叫白活一趟了,早知如此,当初便直接勾引神侯成就好事,做个相国夫人。
好过如今在这皇宫中当个不死不活的皇后。
二人温存一番后,杨巨常看了眼她的胸侧,道:“你的守宫砂我取走了,若是有念想,就去银川那里找我。”
高湄见他要走了,连忙抱住他,道:“你再陪我两个时辰嘛,我想你抱着我睡觉。”
杨巨常道:“杨宝,你男子汉大丈夫,怎做此小女儿姿态?快放手,天要亮了。”
高湄不放,道:“怎么,你偷了自己弟妹,心虚了?”
杨巨常道:“这并非你我本意,怎可用偷字?此事我自会想办法补偿誉弟,你且放手。”
“我不放!我要抓你去浸猪笼。”
“他妈的,皮痒了是不是?”
“是。相父快欺负奴家。快快欺负我们这对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