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本来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打算听过一曲以后就离开。
可是等这位素雅姑娘抱着琵琶进来的那一刻，林凡立刻就笑了。
这位素雅姑娘脸上戴着面纱，只是露出来了两只眼睛。
还真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可也正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才让林凡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眼睛。
就是昨天刺杀他的两个黑衣人之一。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素雅姑娘微微欠身，向林凡和倪明城问好。
当她看到林凡的时候，眼神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
她坐在椅子上弹琴，目光低垂的看着桌上的酒杯。
始终也不敢抬头看林凡和倪明城一眼。
不过她这个样子。
林凡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有心事。
就连弹琵琶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林凡心中冷笑，这个叫素雅的姑娘应该是在想他怎么会来这里？
而且她肯定在思考，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继续暗杀林凡。
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不知道林凡认出了她。
一曲作罢。
素雅姑娘欠身给林凡行了一礼，就抱着琵琶离开了。
林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吩咐倪明城说：“去把青楼的管事叫来，我有话问他。”
倪明城点头，很快青楼管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她说：“这位客官，不知道刚才素雅姑娘的琴声是否让您满意？”
林凡微微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问：“说说这位素雅姑娘。”
“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青楼管事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就笑着说。
“这位客官，你这就有点难为我了。”
“素雅姑娘并不是我们青楼的姑娘，她只是来我们这里卖艺。”
“而且也没有卖身契……”
林凡挥了挥手让她闭嘴，又让倪明城丢了两锭金子。
林凡说：“跟我说些我想知道的，别说废话。”
青楼管事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金灿灿的金子，她就笑着说。
“其实有关于素雅姑娘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素雅姑娘来到南京城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不是住在我们这里。”
“白天的时候她就来卖艺，至于晚上去哪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知道，素雅姑娘并不是大明的人。”
“应该是西边某个小国的人，至于为什么来我们大明，这我就不知道了。”
“而且素雅姑娘寡言少语，也不怎么爱说话。”
“我也很难从她身上打探到更多信息。”
林凡点了下头，心中却颇为惊奇。
竟然不是大明的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刺杀他。
林凡又问：“素雅姑娘只有她一个人吗？她有没有姐妹什么的？”
青楼的管事摇头。
她说：“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素雅姑娘有的时候很奇怪。”
林凡皱了下眉，问道：“什么奇怪？仔细跟我说说。”
青楼管事说：“素雅姑娘的性格，有的时候让我琢磨不透。”
“有的时候他很热情，即使客人不要求，她也会主动为客人弹奏琵琶。”
“有的时候却又很冷淡，哪怕是客人砸下了重金，想要听她弹奏一曲。”
“她都不会同意。”
林凡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让青楼管事离开了。
至于素雅姑娘为什么性格会突然变化？
林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只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林凡跟倪明城离开了青楼，走出很远后，林凡吩咐倪明城说。
“派人监视素雅姑娘，既然她晚上不在青楼，就给我调查出来她晚上到底去了哪？”
“而且你们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被她发现。”
“她是昨天刺杀我的两个刺客之一。”
倪明城听到这话，心头猛的一惊。
他迫不及待的说：“太子殿下，我们为何不抓了她回去拷问。”
“我相信在我们的严刑拷问下，她什么都会说出来。”
林凡笑着说：“这件事不着急，既然素雅姑娘并不是大明的人，我相信在他的身后肯定有一伙势力。”
“而且敢来刺杀我，就表明这伙势力不小。”
“如果我们把素雅姑娘给抓了，那些势力肯定会立刻隐藏起来。”
“想要再把他们给找出来就难了。”
“而且这些人既然来了大明已经很久了，我倒是对他们的目的很感兴趣。”
林凡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这件事不着急，慢慢调查，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林凡回到了府里，继续琢磨着他的计划。
一转眼三天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倪明城也再次来到了林凡房间外面。
“回禀太子殿下，守军那边的内奸已经查出来了，有两个人。”
“而且还都是都尉。”
“平时负责协助赵淮石工作，因此他们可以接触到很多信息。”
林凡满意的点了下头，问道：“赵淮石确定没有问题吗？”
倪明城回答说：“我们调查了赵淮石的所有情况，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他也应该不知道内奸的事情。”
林凡思考了片刻，平淡的说：“我被行刺的这件事，总有人要出来顶雷。”
“这样吧，就把所有的事都赖在赵淮石身上，革掉他的官职，让他恢复平民身份。”
倪明城愣了一下，不明白林凡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跟赵淮石没有一点关系。
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赖在赵淮石身上？
于情于理，这么做都不合理。
不过既然太子殿下要这么做，他也根本不敢反对。
林凡看着倪明城问：“素雅姑娘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赵淮石回答说：“我已经派了好几个人严密监视素雅姑娘。”
“不过，很奇怪。”
“自从我们上次回来之后，素雅姑娘就再也没有晚上离开过。”
林凡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说：“看来她是察觉到了什么。”
倪明城想了一下说：“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把她给抓回来。”
“就这么等下去，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露出马脚？”
林凡摇头，不紧不慢的说：“不可，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对方越是能沉得住气，就越是证明他们有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