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
沈云歌敏锐地捕捉到张涵儿话里的信息。
“对呀，顾大才子的妹妹，顾允儿，还有她的乐队。”
张涵儿直接说出一个两人都意想不到的人选。
“允儿的唱功和你比差远了...”
顾南亭无奈扶额，还以为对方会给出什么样的人选。
结果居然是自己的便宜妹妹。
对于他的反应张涵儿并不意外，而是耐心解释着：
“我也关注了顾先生一段时间了，《知音》每一期我都有在看。其实顾先生你的唱功很好，决赛的时候只要你和云歌一起合唱就好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助演嘉宾。
至于你的妹妹的乐队，现在网上喜欢她们四个小女生的人可多着呢，完全可以为你们攒人气拉票，反正我觉得会她们四个加起来比现在的我作用大多了。”
顾南亭沉默了，因为他知道张涵儿这番话是有道理的。
但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让允儿他们上节目演奏伴奏，然后再唱几句和声吗？
似乎时候看穿他心中所想，张涵儿笑笑说道：
“怎么？顾大才子当初写民谣给妹妹，难道不是希望能帮她打响名气吗？作为助演嘉宾去参加决赛最好的选择了。”
顾南亭点头，转头看向沈云歌。
“小夏同学觉得呢？”
沈云歌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张涵儿，答道。
“我觉得涵儿姐说得挺有道理的，不过你来决定。”
只要能平息网上那些关于顾南亭的负面舆论，她都无条件配合。
还以为顾南亭不喜欢这样的拉票方式，张涵儿也跟着补充道：
“毕竟这次决赛的结果还是看网络投票，就算你不屑用这种方式，在不忘初心的同时，也得做到和光同尘。”
和光同尘吗？
顾南亭摇摇头，自己确实考虑太多了。
“那就让允儿她们做助演嘉宾吧，只是麻烦涵儿姐你白跑一趟了。”
“顾大才子可以写一两首歌补偿人家的，在我和行星娱乐的合同结束之后。”张涵儿打趣道。
顾南亭思考了一下，笑着开口。
“不用等那么久，现在就可以。”
“真的？”
张涵儿嘴巴微张，有些意外。
现在圈内人谁不知道顾南亭只会写歌给沈云歌和顾允儿。
“昨天听过你的声音之后有些灵感。”
灵感自然是假的，但顾南亭认为眼前的这位理性的女人很适合唱一些声音高亢的励志歌曲，比如《隐形的翅膀》。
原本又是打算给允儿出道用的。
但似乎对方更合适！
允儿：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不过出乎顾南亭意料的是，张涵儿选择了拒绝。
“还是等我合同结束后吧，假如那个时候约定还有效的话。行星娱乐把我雪藏那么久，我也不太想回去工作呢。”
“行吧，涵儿姐的合同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三个月呢，和云歌的一样。”
顾南亭点点头，沉吟片刻后拿出了手机。
“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唱歌了可以联系我。”
“ok~”
张涵儿略微感慨地拿出手机，自己刚刚其实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她有些羡慕地看着已经在悄悄逗小猫的沈云歌，这样的好邻居到底在哪个小区遇到的。
交换手机号码以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就准备离开了。
看着一旁的沈云歌依依不舍地把小猫放回纸箱里，张涵儿忍不住笑着问道：
“云歌要不要拿一只回去养？我家里也养不了那么多。”
沈云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看向顾南亭。
“唔...可以吗？”
张涵儿张了张嘴，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询问顾南亭的意见？
“过段时间吧，现在还太小了。”
顾南亭挠挠头，他倒明白小沈同学的意思，应该在询问自己家里已经养了糯米，还能不能再养猫。
“嗯~”
目光从顾南亭身上挪开，沈云歌又轻声开口道：
“今天麻烦涵儿姐你了，可惜不能一起合作。”
“没关系，就当来认识新的朋友。你决赛的时候一定要加油，狠狠打那些看不得你们好的人的脸。”
“我会的。”
沈云歌笑笑，对于决赛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太多，她会无条件相信顾南亭。
知音决赛的助演嘉宾就这么落实了。
从咖啡厅离开后，顾南亭让沈云歌自己先回到恒达小区，因为他要和魏叔要动身前往沪城郊区，那个之前盘问狗仔老卓的国安办事处。
今天青鸟一早离开了就是来到这里调阅档案，据说小舅子陈林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这才过去两天，效率高得惊人。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南亭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陈林这些年都在国外。
华国的情报能力都已经那么强了吗？
只是当戴局长和青鸟把陈林的调查报告放到他的面前时，顾南亭沉默了许久。
而他身旁的魏叔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着坐在那看着报告久久不语的顾南亭，青鸟默默叹气，上前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这...有可能搞错吗？”
顾南亭苦笑，他看了好几遍都不敢相信报告上面写的是真的。
“上面这几个国家都是华国的友好合作伙伴，还有bIA那位副局长提供的资料，要调查并不难的。而且米国那边我们也查证过，陈林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离开了。”
听到青鸟的回答，他抬眼目光征询戴局长的回答，对方默默点头。
这时，脑海里那股撕裂灵魂的痛感再次袭来，顾南亭强撑着身体站起开口道：
“我现在过去找他吧。”
“要不先等我跟爷爷汇报完你再去？”
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青鸟还是看出他身体又出问题了。
而且就目前这个情况，没等上面做出决定之前，他和陈林不宜有太多接触。
但顾南亭却摇摇头，直接走出办公室。
“长乐你先汇报吧，我跟着南亭就好了。”
说完魏叔也跟着他离开了。
办公室里剩下青鸟和戴局长，二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惊讶和感叹，最终还是戴局长轻声安慰道：
“让他去吧，虽然身份不太友好，但我想李老了解后也会同意的。”
“是阿...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个人就觉得很讨厌。”
青鸟看着那份调查报告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