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衍煮面条的功夫很娴熟,所以不到一会儿工夫,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上了餐桌。
裴若渝毫不客气的在餐桌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吃面条。
他手长脚长相对应的嘴巴也大,一大碗面条,十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吃完了。
待他把面条吃完,借着帮沈博衍收拾碗筷的间隙,询问他王博文的事情。
沈博衍看了看着客厅的几人,转头悄悄的把事情原委给他讲了一遍。
当裴若渝得知事情详细经过后,朝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杜仲看了一眼,心想着,这还真的得多亏他了,不然沈家小妹怕是要真的凶多吉少了!
了解事情经过后,他又仔细地询问了一下杜仲的来历,沈博衍也是知无不言的把他知道的情况给说了一下。
裴若渝这次看杜仲的眼神更不对了,就沈博衍告诉他的,杜仲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除了会点儿医术,没别的异常。
这怎么可能?没别的异常他能这么小的年纪达到先天之境,糊弄谁呢?
看来在沈博衍这儿,也打听不出沙发上那人的具体情况。
俩人在厨房嘀嘀咕咕了一顿,大门此时又被敲响了。
出去开门的还是沈君亮,拉开大门他就热情的叫了声:“裴道长好!”
在厨房里磨蹭着的两人,听到沈军亮的声音,知道是谁来了,都洗干净了双手去拿客厅。
杜仲转头看了一下进来的两人,这俩人都是一身的青色道袍。
年纪稍大点的那人头发已经半白,年轻点的那人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
俩人进门后,拱手给屋子里面的人见了个礼。
沈博衍和邹文娟十分客气的把他们迎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沈军亮又端来了餐厅的两把椅子,俩父子坐下。
此时因为人数的增加,这个不大的客厅显得稍微有点拥挤。
但是显然的,客厅里的众人并不在意这一点,沈博衍同先进来的那位裴道长聊着。
邹文娟同另外的一个姓马的道长寒暄着。
裴若渝此时也端了把椅子坐在了他师父裴道长的旁边,正好就是在杜仲对面。
裴若渝的师父也是他的大伯父,在师门的辈分虽然比他高,但是修为却不怎么在行。
所以他感觉不出杜仲的厉害,避免他师父说话不注意得罪对面那人,他附在他师父耳边,悄声把杜仲的修为提了一下。
裴道长听后瞪大了双眼,原本正摸着胡子的手一个没控制住,用了下力,这股疼痛正好打断了他的惊讶。
他惊疑不定的了对面的杜仲两眼,再次转头再次用眼神同裴若渝确认。
裴若渝不动声色的,再次对他师父点了点头。
裴道长打了个哆嗦,立即起身同对面的杜仲再次见了个礼说道:“前辈有礼了。”
杜仲点头也同他点头说道:“裴道长好,您不必客气,称呼我杜仲即可。”
裴道长坐下后,见他神情淡然,只好笑着应承下来说道:“那老道就托大了,称您一声道友了!”
只是他坐下后,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洒脱随便,整个人完全显得拘谨不安了起来。
一时间客厅没人说话,陷入了沉静。
沈可欣此时,端着烧好的水壶过来,给客厅坐着的诸位沏茶。
她灵动的眼睛看了看客厅,就明白了情况,笑着最先给裴道长倒了水,笑着说道:“裴道长,您喝茶。您来京都多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下,好让哥哥去接您呀!”
裴道长看着沈可欣,原本还有些局促的情绪,因为她的问候稍稍平复了些许。
他也笑了下,对沈可欣说道:“丫头啊!我昨天才到的京都。
之前听闻你遇上了事情,我一时之间被绊住了,没能及时过来,你可别生气呦!”
沈可欣俏皮的眨着眼睛,又笑了一下说道:“那肯定是不行的呀!
气还是要生的。
所以啊!您得在京都多住几天。
不然啊,这气只怕没那么好消下去哦!”
客厅的气氛因为她的介入,刚刚的紧张感消磨殆尽。
邹文娟笑着说了她一句:“调皮,不许同裴道长胡闹!”
裴道长笑着说道:“不是胡闹,不是胡闹,这我就在京都多待几天,让裴若渝带着你去玩,用来赔罪怎么样。”
沈可欣边给另外的几人倒茶,边笑着回应他到:“那感情好呀!这可是您说的,可不许反悔,别没过两天又悄悄的跑回山上去了。”
裴若渝在旁边帮腔倒:“不会,这次绝对不会!”
沈可欣给在座的各位都倒完了茶,在她妈妈旁边坐下,不再出声打扰。
沈博衍此时出声说道:“裴道长,您给看看,我们面相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凶兆啊?”
裴道长环视了一下客厅沈家几人,转头对着他旁边坐着的马道长说道:“马师侄,你怎么看呢?”
马道长中年模样,中等身材,面白无须,他皱着眉头对着裴道长说道:“师伯,这沈家人确实都面露大凶之灾,我刚刚算了一下,此界劫怕是应在了这小姑娘身上。”
裴道长摸了把胡子说道:“这测算一道上,你的天赋是门里最高的,既然你也这么说,那定是没错了。”
马道长谦虚着说道:“师伯过奖了,小师弟才是师门骏杰,我这不过小道耳。”
裴道长笑着说道:“你也别谦虚了,若渝除了习武,其他的那是没半分灵气!”
马道长客气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裴道长转头对着沈可欣说道:“丫头啊!
除了之前的事,你最近还有碰上什么觉得奇怪的事情吗?”
沈可欣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说道:“因为发生了之前的事儿,我最近基本上都呆在学校里上课,哪儿都没怎么去。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军亮此时说道:“裴道长,会不会还是之前的那事尾巴没处理干净,惹出来的事情?”
裴道长摸着胡须说道:“也不无可能。”
说完,朝着对面的杜仲客气的询问道:“杜道友,请问您怎么看呢?”
他们刚刚说的话杜仲也是认真听了的,咬着头开口说道:“我对测算一道不甚精通,不好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