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就是攻略对象吗?”
沈梨开口询问,她的隐身时效只有一两分钟了,需要确认。
[当然了,如假包换的,不过……宿主你这草药真有这么厉害?]
[你和攻略对象相处了这么多年,竟然能忘得一干二净!]
系统内心诧异,这东西快赶上道具商城的道具了,自己一定要通知总部,告诉对方来这边查明这些草药的功效。
然后又可以美美在商城上架新的商品。
“有本事你来试试就知道了,我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还有猪在里面打滚。”
沈梨有些无奈,她蹲下身,自己的隐身时效即将消失。
傅归意只察觉到一阵浓郁的中草味道,并没有看见任何人进了房间,她心里有警惕之心。
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阳,最需要做到的是稳定,不能焦躁,然后寻找破解之法,再把小狐狸救出来。
或许是有人悄悄往帐篷中放了一些熏香,想让自己失去意识,想到这儿,傅归意正准备割下一块衣袍,遮挡在鼻子前。
就发现自己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人,对方盯着她,盯的出神。
傅归意起初打算用断剑砍去,但手伸到一半就发现了,这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沈梨……”
她声音颤抖,断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下,说完就要伸手去触摸沈梨的脸颊。
好确定眼前人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你是我的爱人?”
沈梨开口,内心却有些无奈,刚刚忘记问系统了,眼前人到底叫什么。
“夫人,你为什么这么问?”
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不解,傅归意隔着牢笼,只能伸出手腕,她想触碰沈梨,可又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全是血污,于是硬生生止住。
“阿兰德对我用了一种巫术,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爱人。”
沈梨露出一种痛苦的神情,自己一旦思考起问题来,脑袋就会阵阵发疼。
“想问题,脑袋疼。”
“但是,我听说部落里关了一个厉害的人,是你吧?”
“所以我想来问问……”
沈梨这么解释,就能完全遮盖系统存在过的痕迹了。
“她敢这么对你!”
傅归意紧紧握着拳头,沈梨耳旁都能听到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沈梨再次开口,这句话却宛如一柄利刃,直接刺入了傅归意心中,心尖发着疼,她没想到自己会和沈梨走到如此地步。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或许当时,就应该杀死那个草原女人。
“傅归意。”
为了防止小狐狸记错名字,傅归意局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这才在沈梨白嫩的掌心下写出自己的名字。
一撇一画。
“沈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傅归意收回手的时候,仍然不死心,沈梨点头又摇头,最终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记得大部分,但是,和你的记忆换成了阿兰德。”
“可是,她和你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傅归意,我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是吗?”
傅归意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欣慰。
“你得离开这儿。”
“我身上有阿兰德的令牌,可以让你通过很多草原的关卡。”
这牢笼十分结实,上面锁着一把大锁,想要解开这锁,必须要有两把钥匙,不过这难不倒身怀系统的沈梨。
她直接花了一积分,从系统商城买了一个高级开锁器,随便找了一个木棍,装作自己会撬锁的模样,不一会儿大锁头便掉在地上。
“沈梨,你怎么办。”
自己一个人独自逃跑,傅归意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我当然是想办法逃出去了,最好是能找找这草药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牢笼被打开,傅归意一直佝偻的身子终于得到了伸展。
“我不逃跑,没有你,我不愿苟活。”
傅归意语气认真,仿佛是做好了去死的准备,沈梨被对方那么认真的语气给唬住了。
“要走一起走。”
虽然自己身上有些脏,好几日没有洗浴了,但是傅归意压抑不住胸中汹涌而来的情绪。
直接把人搂在怀里。
“我不该狂妄自大带你来草原的,至少也要带几个护卫,我的身份太特殊了,草原各个部落将领都认得我。”
“是我才让你受这么多苦的。”
距离如此之近,沈梨只要一偏头就能看到傅归意鼻梁那微微开裂的伤口。
她想起自己的包里还有一些伤药,那是系统替自己捡回来的,什么金疮药之类的。
或许这个时候可以给攻略对象用上。
“我没受什么苦,只是脑袋被草药熏了一下,有些晕乎。”
转过身,炙热的掌心贴着脸颊。
“反倒是你,傅归意……你鼻梁都破了,很疼吧?我给你上点药。”
沈梨装模作样的从袖子里掏了掏,然后取出了金创药,耐心的替傅归意擦拭鼻梁上的污血。
倒药粉的时候,沈梨低声提醒。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药粉倾倒在伤口上,沈梨用纱布缠着,虽然这样会绕脑袋一圈,但古代没有创可贴,也只能将就了。
不过,傅归意这样倒是挺像一个忍者的,沈梨心里忍不住这么想。
从始至终,傅归意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任由沈梨替自己包扎伤口。
“我们得去找乌云。”
傅归意再次开口,说完之后又觉得沈梨可能忘记了乌云,正打算解释,那是小狐狸送给自己的马儿。
就见沈梨点了点头。
“对啊,要去找乌云,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傅归意心心中酸酸胀胀,就像是秋天最先成熟的果儿,摘下来,以为甘甜无比,结果里面却生涩未成熟。
为什么她记得乌云?
却记不得自己?
难道那草药的功效是让人忘记挚爱之人吗?
这也太过分了!
看来自己得想个办法,让草原各部针对雪幽部落,这样才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伤口包扎完,沈梨又握住了傅归意的手腕,对方手腕上也有一些伤,看着触目惊心的。
“放心,他们没对我用刑,不用心疼,只是我反击的时候,被弄伤了而已。”
“但那几个动手的,都已经去见他们的天神了。”
傅归意见小狐狸眼里的心疼做不得假,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
就算失去了记忆,也改不了身体的本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