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傅归意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阿兰德,仿佛对方不下去,她就要替对方打开门,把人踹下去了。
阿兰德当然能感知到别人对自己的威胁,所以只是识趣的摆了摆手。
“在下谢过二位姑娘。”
说完,便推开木门,顺着楼梯缓缓而下。
见人走了,傅归意这才把门重新拴好,然后兀自走回床榻,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心中还是有些气闷的。
“傅归意,你真生气了?”
沈梨也小心翼翼上了床,动作轻柔的像是一只刚偷了主人家鸡的狐狸,双手撑在床榻上,一点点缓缓的爬向傅归意。
整个人都用那种委屈的眼神看着傅归意,沈梨想起那只乌鸦探头的表情包,或许自己这么安慰人是不对的。
于是,一狠心。
沈梨扒掉了自己的寝衣,丝织的衣袍滑落在床边,她伸手搂着傅归意的腰肢,把柔软的脸颊贴在对方的锁骨上,如此近的接触让沈梨被冻的一哆嗦。
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贴的愈发紧。
沈梨太暖和了,真的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扑进自己的怀中。
傅归意睁开眼来,那双眼睛带着点意外,她开口:“沈梨,你不用这样的。”
“你心里不开心?”
“我以后不贪财了。”
没办法,体验过生活的贫困之后,沈梨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对金钱的喜爱,她真的做不到像大小姐那样贫贱不能移。
但她可以为了傅归意而改变,不就是一块24k纯金吗,她可以忍住的!
因为这些东西要是拿来和傅归意相比,都是不值一提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
只不过,有些人的感官特别敏锐,傅归意就是其中之一,身为大周的将星,她能够很敏锐的感觉到战场上的风吹草动。
以及敌军的军心是否溃散.
所以,她也能感知到,阿兰德那玩味的眼神。
小狐狸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傅归意叹了口气,伸手拍着沈梨如遇一般温润细腻的背部,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这样仅存的一点热气,就不会逃出去了。
“是因为那女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傅归意总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但顿了顿还是开口解释。
“我心里不舒服。”
听见大小姐亲口承认吃醋,沈梨心中自然是开心的。
“那你是怕我被抢走了?”
“你敢!”
傅归意语气稍微急切一些,忽然张嘴,冰凉的唇叼住沈梨的耳朵。
“嘶~”
沈梨疼的轻轻喊了一声,傅归意这才松口,口腔唇齿之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不准走,你只能是我的。”
傅归意很少会说这种霸道总裁式的宣言,但真正说出来的时候,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没有油腻,只有……
只有淡淡的喜悦感,沈梨把人搂得更紧,点了点头。
“嗯,我不走。”
“我只属于小姐。”
话刚说完,沈梨腰就被轻轻捏了一下,不疼,反而有些痒痒。
“怎么又叫小姐呢?”
“叫习惯了呀。”
沈梨实话实说,她耳朵还有点火辣辣的疼,不过,这一缕疼痛却能让自己更加安心。
看来,所谓的攻略值,也只不过是系统对于爱意的一种积分计算罢了。
傅归意对自己的爱,是无法用攻略值真正统计的,沈梨估计早就超过了系统那儿的总和。
…
休息了一整夜,沈梨神清气爽的,空中还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她就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了。
两人这一路都是游山玩水,潇洒的很,这一次傅归意打算直接去雪幽部落,先去游逛一圈,再随着车队启程山脉之间的夹道。
两人下了楼,那马车夫正在装行李,旁边的小黑马亲昵地蹭着他,显然是想多吃点豆子。
这马似乎格外像黑风,也只爱吃豆子,不爱吃草。
但是如果只吃豆子的话,营养不均衡,吃多了也会放马屁。
嗯,真正的马屁,很臭的。
不过那马车夫并没有搭理,忙活的正起劲,脸都涨红了。
沈梨正准备帮忙,好早点出发,就看见有一人牵着马从马厩出来。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阿兰德汉语虽然说的不太熟练,但吐字清晰,所以,沈梨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需要知道。”
沈梨和傅归意把被子铺好,一些日常用品装在箱子中,就上了马车。
这马车的帐篷可以拆下来,也可以搭上来,今日日头毒辣,所以要把帐篷搭上来,好遮挡一些阳光。
“我已经问过你们的车夫了,他说你们要去雪幽部落。”
谁知道阿兰德却不依不饶。
一马一车并排行走在大道上,阿兰德此刻就仿佛一块狗皮膏药,紧紧的黏着沈梨。
“既然同路,为何不同行?”
阿兰德发出了邀请,沈梨只把视线落在傅归意身上。
“傅归意,你怎么看?”
反正自己不会武功,肯定是打不跑这人高马大的草原女人,如今只能靠傅归意抉择了。
“随便她,路这么宽,咱们未必要跟她一起。”
紧接着,傅归意换了一种草原语,和那车夫交谈起来,大致意思就是要走另一条路线到达雪幽部落。
然而,到了分岔路口的时候,阿兰德却没有往正路走,而是跟着两人。
“去雪幽部落是那条路,你怎么不去?”
沈梨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说草原话有些磕磕绊绊的,但经过这几日的练习,已经好了很多。
“我跟你们一起。”
“我们要绕路。”
傅归意伸手,直接把小狐狸扯到自己的身后,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人。
“我也要绕路,或许我没有跟你们说,雪幽部落的大王子正在搜查我呢。”
此言一出,那车夫倒是挺震惊的,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被搜查?
不过沈梨和傅归意倒是不意外,毕竟这人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跳进窗户中,腰上还有那么大条伤口。
一看就是被仇家追杀。
今日腰伤未好,又骑马,脸色竟然能非常平淡,当真是不一般的女人呀。
“车夫,我们走正路。”
沈梨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这个在逃女犯人扯开关系。
车夫得了命令,立刻调转车头,然而阿兰德却阴魂不散的又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