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秋再度返回房间时,发现顾清在桌上趴着睡觉,还以为她这是遵守约定,不轻易上自己的床。
便快步上前,将人喊醒:“顾清,顾清。”
“嗯,怎么了。”顾清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下懒腰,看着近在咫尺的颜思秋。
颜思秋指着一旁的床铺,“去床上睡吧!趴在桌子上多难受。”
顾清打着哈欠摆手,“不用,我习惯了,睡的也差不多了,就不去床上了,额……。”
这句话还真没说错,顾清从中学到大学,很长时间都是趴在桌子上睡,初中高中时间打得紧,基本上都是课下趴在桌子上眯上一会儿,或者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有时就算是站着,都能睡着,因为实在是太困了,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大学确实不一样,时间很宽松,但是赶到某天写作业写到凌晨时,第2天依旧要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种情况,不止顾清一人,整个班级都这样,而且打哈欠还会传染,使身边的人也染上睡意,迷迷糊糊的就度过了一节课。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是课程安排的不合理,有时一周上不了几节课,有时一周排的满满的,就连晚上都不放过,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不过要比起繁忙的高中生活,还是强上太多了,闲就是闲,忙就是忙,分的很彻底,用割裂形容也不为过。
顾清一连着打了几个哈欠,随后想站起来,可刚一动身,又猛的坐了下来。
这副举动,都把身边的颜思秋给吓到了,使得她连连扶住顾青,“你怎么了。”
“腿麻了,”顾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估计是坐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
得知对方只是腿麻,颜思秋也放心了不少,“以后你休息的时候可以去床上,一直在桌子上趴着,多难受,再者被人看到也不好,以为我们夫妻不和呢!我娘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情,又该唠叨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顾清自然是不会放过,顺着颜思秋的话就说了起来,“行,听你的,下次休息时就去床上。”
颜思秋发觉顾清的眼神之中透着火,便觉得有些危险,赶紧的找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你喝醉后,去床上休息,平时就去书房的小榻上吧!”
自从上次说开后,顾清便轻松了许多,不再为颜思秋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而提心吊胆,现在两人待在一块,就是因为之前的约定。
既然平等,自己为何不能睡床?
于是顾清便想着为自己争取一下,“不是吧!咱们两人都是女子,睡一张床上怎么了。”
颜思秋拒绝的很干脆,“都是女子不假,但你对我有那种心思,谁知道会不会趁机占便宜!”
顾清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要说自己不喜欢她,那颜思秋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又在搞什么鬼主意。
欲擒故纵?又或者是耍其他把戏。
毕竟原主的舔狗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使得她想解释,都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在日后的相处中,慢慢改善。
原身太喜欢颜思秋了,假成亲的约定都可以同意,而且还激动到跳湖。
顾清不想与颜思秋争论,但总得为自己谋些福利,“就算不睡在一起,那你也得给我找张床吧!现在天气还算温热,睡在地上没事,可过一段时间呢!”
一直让顾清睡在地上,肯定不行,就算她受得了,自己也受不了,房里放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喜欢自己的人,每天都得提心吊胆,就连睡觉都不安稳长,长时间下来,人肯定要出问题。
而且这种行为有风险,万一哪天被发现了,都不好解释。
于是在成亲前,颜思秋就做好了准备,也说服了父亲,那就是先去粮行分行所在的清源镇。
因为这件事情颜思秋没有提前与顾清商议,便自知理亏,给对方倒了杯茶水,“你先委屈三天,然后咱们就分房睡,下个月离开临清城,前往清源镇,等到了粮行分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做那些失智的事情,就没有问题。”
听着颜思秋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顾清连连摆手,“等一等,说慢点,咱们过段时间要去清源镇。”
“对,清源镇,那里的规模虽然比不上临清城,但对于你我二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颜思秋说的不错,离开临清城,去到清源镇,确实是好事。
获得自由不说,还避免了与颜父,颜母打交道,最主要的是不用再陪大舅哥喝酒了,而且还可以琢磨一下自己该怎么做生意。
对于颜思秋所说这件事情,顾清很是满意,都恨不得明天就走,不对,现在就走,早走一天,就早舒服一天。
因为她对颜思秋并没有多少感情,也不像原身那样,为了追求对方,连尊严都不顾。
不可否认,颜思秋长得确实很漂亮,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舍不得离开眼眸,甚至凑的很近,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
原身这么喜欢对方,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能接受,漂亮归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还是性子好,更适合过日子。
顾清认为可以追爱,但不能放弃尊严,所以她不会像原主那样。
颜思秋见顾清长时间的没有说话,还以为不同意呢!又好声好气的往对方身边凑了凑,推着她的肩膀,“顾清,你仔细想一想,去清源镇确实对我们有利。”
顾清喝了口茶水,摆出一副想明白的样子,“我知道,这件事情就听你的,但我的房间,别人不能轻易进,就是你,也不行。”
“放心,你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我不会轻易进的。”
在晚饭前,颜思秋又给顾清讲了一下,留在清源镇颜家粮行的颜家人,该演戏的时候,可得好好配合,绝不能出了差错。
顾清表示同意,因为出了差错,颜家人肯定首先责怪的就是自己,谁让自己是入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