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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住公务员的住宿区,和叶珊上学不同路。但放学的时候,薛慕文还是会等在校门口。

叶珊担忧地问:“你在班上交到朋友了吗”

“没有。”

“你和周国栋都成朋友了,怎么在这儿交不到朋友?”

“……他们只爱读书,不像周国栋那么好玩。”

“尖子班,当然都爱读书啊!不过,你再瞪大眼睛观察观察,一定会交到好朋友的。”

薛慕文面露难色,“他们玩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他们喜欢讲方言,我听不懂。”

薛慕文喜欢和男生玩固然让人忧心,但他不喜欢和男生玩更令人忧心。

叶珊忙说:“那你可以找你们班女生玩啊!”

薛慕文双眼浮出大大的问号,“女生就喜欢聊八卦,跳皮筋,我和她们玩什么?”

那你也不能老粘着我玩呀,男生得有男生淘啊……

叶珊下定决心了,必须让聂小荣考上县中。男生里,只有他会对薛慕文说:“不,你想!”

事实上,聂小荣自打将薛慕文列为第一爱豆之后,为了追随偶像的步伐,他已经开始励精图治,勤奋向前。

然而,聂老板私下找上门来,表情痛切地向叶珊诉说,聂小荣修表之余,又迷上了新的“癖好”——篆刻印章。

“珊珊,你想,他都六年级了,刻章多浪费时间啊!”聂老板殷切地看住叶珊:“你一定要劝劝他,他听你的。”

不,他听薛慕文的……叶珊心说,同时微笑道:“伯伯,您有没有发现,荣哥比起以前,多了几分耐心和沉稳吗?”

聂老板略有所思:“嗯,这倒是。”

“其实爱好并不一定都是坏事,它们可以培养专注力和创造力。我们先看看小考成绩,再说吧!”

聂老板沉吟片刻,“听你的。”

第一次小考成绩很快出来了,聂小荣比上学期进步了。

“这次排了第16名!” 聂爸爸兴冲冲地跑到叶珊面前,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

薛慕文也在,听到这成绩,冲着聂小荣频频点头。

对于聂小荣而言,这场面,无异于社区乒乓球赛的前八强选手在国家级选手面前自诩,奈何他又关不上他爸的嘴。

“珊珊,这样下去,我们家小荣能上县中了吧?”

叶珊狠狠点头:必须的!

叶珊的班级也小考了,成绩自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中。

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刘伟正看着窗外的太阳。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课桌上,一半光明,一半阴暗。

中午时分,叶珊没有回家吃饭,老师安排她在午间广播中,用英语朗诵一篇优美的短文。

当天值班的播音员是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和初三的一个学姐。

叶珊朗诵完之后,隔壁班英语课代表问:

“叶珊,你们班那个刘伟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未等叶珊回应,课代表继续气恼道:“他这人指定有毛病,参加英语比赛,防我跟防贼似的,我问他借本书都不肯,白白叫城中的学生看了笑话!”

口舌是非,叶珊并不想参与,微笑挥手作别,未作停留。

课代表则语速极快地跟学姐说:“你看叶珊,年纪小,倒懂礼貌;那个刘伟英语口音跟个土老帽似的,样样比不上叶珊,还在背后说她坏话……”

刚出门的叶珊突然折返,脸色异常,用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话筒。

学姐立即将话筒关掉。

课代表也慌了,她刚刚以为自己放了音乐,所以闲聊,没想到音乐是放了,麦没关。

此时的初一(3)班,所有人都在偷看刘伟。

刘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沈喜梅悄悄回头,低声说:“她们胡说八道,回头我帮你去隔壁班骂她去!”

“啪!”刘伟将笔掼在地上,唰地站起来,大声道:“不用!我不和长舌妇一般见识!”

王晓丽跑过来,声音貌似压低,却又似乎有意让刘伟听见,问叶珊:“播音员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叶珊还没开口,班长开口了,“王晓丽,自习呢,你别乱跑!”

王晓丽笑嘻嘻地回座了。

叶珊知道,刘伟之前对自己一直保持着一种警惕和敌对的态度,如今,刘伟在全班,甚至全校同学面前丢了面子,他的愤怒和怨恨一定会更加猛烈地向她倾泻。

放学的时候,一直等在校门口的薛慕文接过叶珊的书包,放到车篮里,两人边聊边走。

保卫华追上来,急切地跟叶珊耳语了几句。

叶珊拎起书包,跟薛慕文说:“哥哥,你骑车快,你去保卫华家,拿一些馒头干,明天早上带给我。”

“明天?明天直接让他带过来不就行了?”

“我说错了,我晚上就想吃嘛,你记得拿到就送我家里,好吗?”说着,叶珊将薛慕文的自行车往前推,“快去,保卫华骑车快,你管着点他。”

薛慕文跨上车,跟着保卫华走了。

叶珊迅速拐进一条幽暗而偏僻的小胡同,身后,刘伟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蓦地,一记棍影从背后疾驰而来。

叶珊凭借着敏锐的直觉迅速察觉,并灵活地一闪身,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肩上的书包却不慎脱手,落在地上。

叶珊没有立即去捡书包,而是站定身形,目光冷冽地转向刘伟,“你干什么?!”

刘伟翘起一个嘴角,露出挑衅的笑容:“还能干什么,趁这儿没人,教训教训你!”

“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

“但你样样都让我不爽!”刘伟说得理直气壮。

叶珊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就因为我样样比你强?”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刘伟的敏感神经,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挥舞着棍子冲过来。

叶珊轻盈拧腰,闪过。

她的眼神坚定:“把我书包捡起来,我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刘伟被她的眼神所震慑,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狂妄的姿态:“我不捡呢?你是不是要哭着求我?”

叶珊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我爷爷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让我饶你?!” 刘伟大笑,“你前两天午休趴那里做梦,说梦话,说什么爷爷不要死!哈哈哈!你爷爷死了吗?……”

他肆无忌惮地继续挖苦,却全然没有察觉到叶珊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前的海平面,随时可能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