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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徒幽话语落下的瞬间,

在比武台上正交手的二人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呱!这厮竟然真的要上台了!”

“这小鬼上去莫不是给赤炎牛还有盲剑客两人送死不成?!”

“是啊!是啊!如今那两人拼在一起,分明不分胜负,这小鬼胡乱上去,不但见不到捡不到便宜,反而还会被他们两人集火啊!”

“小鬼就是小鬼,果然沉不住气啊,若换做是我,我便等那二人斗的筋疲力尽再上去,到时候就算赢不了,也好歹能打下来一个,还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在观众们的讨论声之中,司徒幽一踩脚下凳子,身子顿时轻盈的掠到了台前。

他一挥衣袖,一身气息显露而出,

正是六品境界!

“哇,这厮竟然真的是六品境界!好年轻的六品啊!”

“真的假的,这厮真是六品?看这模样,莫非是易了容的江湖老人不成?”

“不像啊,不过这厮就算是六品也没什么意义,毕竟那两人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厮横插一脚,届时便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正如这群台下的观众们所说的一般,

以他们都能明白的道理,先打插手的,

台上的二人又岂会不懂?

他们先前交手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而如今这身强力壮,毫无消耗的小子上了台,若是此时再内斗下去,定然要被此人摘了桃子。

因此,两人商量都未商量,原本剧烈交锋的二人如约定好的一般同时退身,

紧接着,各自施展杀招朝着司徒幽横扑而来!

先打状态好的!

在比武台的一侧,白发老者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

“不得了啊,这小子竟然也是个六品,不过却有些蠢了,沉得住气再坐一会,等到这两人分出胜负,届时再上台摘了桃子不就好了。”

“不过让些许俗人一激,便这般胡闹的上了台,唉,照我所看,这小子虽然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能成就六品境界,不过心态却还是差了太多。”

“眼下那南宫家的小子和赤炎牛同时攻他,他恐怕便要狼狈的被轰下去了。”

“我却不这么认为。”此时,红衣女子却嫣然一笑,

她看着那台下长相俊朗,早已做过乔装打扮的司徒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不妨我们俩打个赌,我就赌这小子非但不会输,面对以一敌二的局面,他还会赢。”

听闻自家大小姐如此自信,老头当即面色一改。

“难道大小姐您看出了什么吗?”

“不对啊,我不管怎么看,这小子最多也就是个六品初境。而他对面的那两人,无论是盲剑客还是赤炎牛都有着六品中境的战力,跨境而战,还是以一敌二,这未免太不切实际了。”

“呵呵,你只管看着就是了,他会赢得,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适合的人选。”

说着话,红衣女子不再言语了,

她只是紧紧注视着司徒幽,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见到自家大小姐不打算说出原因,白发老者只得无奈一叹,随即便静静的看着那里,

期待自家大小姐说的会是真的。

而此时,台上。

“千军炎牛破!”赤炎牛大步疾驰,双手大开大合,摆出一副猛牛冲撞的架势,而在他那黑铁般的肌肤之上也燃起了雄厚的火焰,

他这般朝着司徒幽跑来,身上带着一股无比的气势,远远看去,他整个人彷佛真的化身一道燃烧天际的火牛朝着司徒幽冲撞来一般!

看着这一幕,司徒幽只是微微一笑,

呵呵,火牛吗?

有些意思,但不多。

就这般,明明那火牛都即将冲撞到了她的身前,可司徒幽却看上去没有打算动弹一步的样子。

看到台上的这一幕,观众们纷纷傻了眼,

“这厮什么情况?上台不出手,打假赛吗?”

“不对,也许是赤炎牛这一招实在太狠了,那小子可能没有实战经验,如今已经被那招吓得傻眼了,连要逃跑都忘记了。”

“有道理,我倒是要看看这般嚣张的小子会——”

就在台下的观众不解司徒幽的动作,正冷嘲热讽之时,

忽然间,台上发生的一幕震惊的他们顷刻间哑口无言。

只见在那比武台之上,

面对着炽热逼人,形势恐怖的猛烈火牛,

司徒幽只是微微侧头,

口中喃喃自语道:

“你这头小牛犊身上的火,跟那位长公主的火比起来,连点灯的小火苗都不如。”

赤炎牛虽然不知道司徒幽口中的长公主是谁,

但听到对方竟然敢骂他是小牛犊,

顿时气的身上的火焰都炽热了三分,

一时间,莫说是比武台上,就连在台下一直观看着比武的观众们都被这突然爆发的炎浪逼得倒退数十步才好。

“找死!”

火牛扑面而来,司徒幽手指仅仅在半空轻轻一点,

下一刻,

“白虎爆破吼!”

顷刻间,在司徒幽的身后,一颗巨大的白虎虚影头颅出现,那白虎双眼金黄,形势恐怖无比,虽是虚影,可在出现的瞬间,这整片天地都为之一颤。

狰狞虎头出现的瞬间,就连先前气势凶猛的火牛都被那白虎吓得神色一怔,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不过火牛停了下来,但狰狞虎头却未停下。

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着天空一吼!

轰隆隆!

顷刻间,那白虎之吼宛如天雷降临,轰隆作响,

原本气势凶猛,浑身燃着烈火的火牛在这白虎凌然的爆吼之下,身上的火焰顿时被音浪尽数熄灭,火牛的形体更是被吹的当场破碎,

而至于赤炎牛,下场则更是凄惨,

只见双眼流出鲜血,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溢出血来,身体站在原地,似醉了一般的不断摇曳着,哪还有之前那雄壮武夫的气魄了。

他朝着司徒幽伸出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你....”

“你这....”

话还未说完,赤炎牛这强弩之末的身躯再难坚持下去,巨大的身躯无力的砸在了比武台上,再无了声息。

一招....

仅仅是一招,声名显赫的赤炎牛便被秒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杀招!

而能用出这等恐怖杀招的那人,又是何等恐怖的人物了!!!

一瞬间,方才还对司徒幽嘲讽不断的观众们顿时间双眼之中满是敬畏和恐惧。

“好...好恐怖的一吼啊,我刚刚一瞬间感觉自己都聋了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什么?我聋了?!”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清,你们这般样子,难道你们也聋了!?”

观众们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而当他们开口交流起来,这才发现,耳边不知何时流淌出暗红色血液,至于其他人的话,更是完全的听不清楚了。

他们竟然聋了!

只是在那招的余波之下,竟然直接就这般聋了!

明白了自己聋了的观众们纷纷侧目去看台上的司徒幽,

好...好生恐怖的杀招,不只是一招吼死了赤炎牛,就连他们这些台下观战的观众都彻底聋了。

若是这招施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会怎样了?

不少人纷纷开始后怕了起来,

而更多的人则开始兴奋了起来,这青年竟然如此强横,仅仅一招便吼死了那盛名已久的赤炎牛,接下来对付盲剑客又会用何等杀招了?

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战斗,莫说是聋了,就算是死了也值回票价啊!!!

司徒幽注意到台下神情跌宕起伏的观众,冷笑一声,

她这招其实是可以随着心意收缩威力的,

不然刚刚那白虎一吼,眼前的这赤炎牛不会是昏死过去,而是当场被白虎爆破吼的威力给镇成血雾了,

不过至于台下那群观众被她的余波吼聋了这事,这倒是她故意的。

谁让这群人先前那般嘲讽她呢,

她可是司徒家的家主,大唐的白虎柱,一辈子还没让人这般小看过。

刚才那便是她的一点小小的报复了。

而眼下解决了这赤炎牛,接下来便只剩下那家伙了吧。

这般想着,司徒幽回首看向不知道何时已然到了她身后的盲剑客。

只见到盲剑客此时手上拿着剑,但却没有拔出,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何不趁着我施招的时候斩过来?”司徒幽戏谑的说道,

这剑客的手段她早就刚才看穿了,

这人表面上是要和赤炎牛一同出招来正面攻她,可等到那赤炎牛上了之后,他却借着个假身脱离了正面,到了她身后,想要趁着她出招的时候偷袭。

此人心思有些意思,只是却全部都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她却没有想到,先前她释放白虎爆破吼的时候,故意露出了那般大的破绽,这剑客竟然没有出手偷袭来斩。

听了司徒幽的话,盲剑客神情犹豫,片刻后,他方才开口答道:

“因为在下有预感,方才哪怕是朝着你身后斩去了那一剑,怕是也伤不到你。”

他语气带着不甘,接着道:

“虽然难以接受,但小兄弟你的实力要远在我和赤炎牛之上。”

“要认输吗?”司徒幽看了一眼这盲剑客,她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识大体。

“不...为了今天,我已经准备了不知道多少天,这是唯一一次的机会了,哪怕是赢不了你,我也会拼尽全力。”

盲剑客摇了摇头,他攥紧手中的长剑,语气愈发坚定。

听着他的话,司徒幽颇感无趣的摇了摇头,

啧,真是墨迹,要不是她感觉这盲眼剑客身上可能有着跟她有关的东西,她早就出手将对方干脆利落的解决了。

眼下反倒是墨叽了起来,

哼,无聊的透顶啊。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

司徒幽松松垮垮的摆起了架势,

而此时司徒幽的这般样子,台下那些观众却不会去多嘴去说些什么了,

因为眼前这司徒幽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一击秒杀掉赤炎牛,

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强者,

而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既然摆出了这样的架势,那定然是有着她的目的!

看见对面的司徒幽摆出了架势,

盲眼剑客低下了头,他知道,此下便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尽管很可能赢不了对方,

但他也要拼尽全力.........

“大哥,今日,我便把对你的恨意尽数倾注在这一剑上了。”

他看着腰间那缠着黑布的长剑,言语中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意思。

话落,只见盲眼剑客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银白长剑随手扔到台前,全然不像是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年的爱剑,更像是从哪里随手捡来的一般。

“盲剑客竟然扔掉了自己的贴身宝剑,这厮莫非是已经彻底臣服在对手恐怖的实力下,已经不想打了?”

“他扔掉了自己的宝剑,腰间还有着一把剑,莫非那把剑就是.........”

“是了!是了!那把剑肯定就是南宫家的天赋宝剑,据说每代南宫家有天赋的子弟都有着一把独属于自己的天赋宝剑,只是盲剑客的剑据说在被逐出家门之时便被他父亲彻底毁了,没曾想今日竟然还能见到这剑!”

就在台下观众议论纷纷的时候,

台上的寅家二人也颇为惊讶的看向盲剑客腰间的那把缠满黑布,看不清晰的长剑。

“大小姐,那把剑莫非是南宫家传闻的那把灾厄之剑?”

“那把灾厄之剑不是随着他被逐出家门后一并毁了吗?没想到这剑竟然还被他带在身边,呵,看来他父亲终究是心软了啊。”红衣女子笑着看向那盲剑客腰间的神秘长剑,眼中已然带了几分期待。

“既然是那把灾厄之剑,那大小姐你认为现在谁又会胜了?照我看,那小子虽然厉害,但若是南宫家那人拔出灾厄之剑,恐怕他也要饮恨啊。”白发老者兴奋的说道。

“呵呵,还是看看吧,胜负未知呢。”对于白发老者的话,红衣女子并不掺与,只是笑着说道。

而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下,比武台之上,盲剑客已然将腰间那缠满黑布的长剑取了下来。

在将剑拿到手上之后,他第一时间没有去拔出那剑,而是做了一个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他一把撤下身上的蓑衣和斗笠,

露出那贴身的紫黑衣裳,以及那满脸剑痕的狰狞面孔。

“果然!他真的是当年那位南宫家的公子,你们看他的衣服后面,还有着南宫家的家纹呢!”

“你这厮说啥呢,我们聋了,根本听不清啊。”

“小兄弟,今日一战,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赢,不过我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盲眼剑客此时已然扔去了斗笠,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他那双眼果然如同传言一般早已瞎了。

不过他那瞎了的双眼却并非是闭合上的,而是睁开的。

在眼眶之中,没有那瞳孔,只有黑荡荡的两个窟窿。

远远看上去,便渗人至极。

“我已不知多久没有用这副面孔示人了,自打因为觉醒了灾厄之剑,被我大哥嫉妒,被我亲父赶出家族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穿过我南宫家的衣服。”

“而今日,我便要复仇!”

“用我天生的力量,证明他并非是所谓的灾厄,而是独属于我自己的赐福!”

“今日,我便要用它斩!”

“斩杀拦我道上的敌人!”

“斩杀侮辱我的人,斩杀那些给予我苦难的人!”

“此时的我不再是一个剑修,而是一个复仇者!”

“在复仇之心下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话语一点一点落下,那缠绕在剑身上的不详黑布也彷佛受到了他心绪的影响一般,在其上的黑布一点又一点的脱落而下。

不消片刻,那原本将剑身缠绕的看不出样子的黑布,便尽数落到了地上。

那是一把剑,一把铭着邪龙的长剑,这把邪气之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剑身通体漆黑如墨,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没有一丝光亮能够在其表面反射。剑刃锋利无比,闪烁着诡异的血红色光芒,仿佛刚刚饱饮过鲜血,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之气。

剑柄上镶嵌着形状扭曲的黑色宝石,犹如孽龙的眼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窥视着周围的一切。剑柄的纹路蜿蜒曲折,如同邪恶的符咒,隐隐透出一股诡异的力量。

龙剑的护手形如恶魔的利爪,尖锐且狰狞,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整把剑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邪恶气息,仿佛能够吞噬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来吧,孽龙剑!今日便助我斩去那些我令我想斩的事物!”

话落,邪气纵横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