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慎重,我比谁都希望你过得安稳。”
商领领抬头,嘴角的笑忘了收:“那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不可能忘得掉你,也不怕冒险。”
景召点头,靠近一些,用额头碰一碰她的脸颊,这是他低头示好的姿态、是他认输的姿态。
商领领很好哄,只要被爱,她就会毫无原则。她张开手,抱住景召:“我会尽量不绊住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惜命。”
“嗯,我知道。”景召笑自己,“我现在很怕死。。”
“那你还受伤。”
他不说话,脸埋进她颈间,把呼吸放轻,想更靠近一点,想要更多一点。
商领领往后缩:“很痒。”
景召扶住她的腰:“忍一下。”
他没什么章法地用唇碰她,纯粹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
两个小时零八分。
那个姓商的在屋里跟小九爷腻歪了两个小时零八分才出来,景一果断地在心里给姓商的打上黏人的标签。
景召目前只能吃流食。
商领领像模像样地炖起了汤,味道飘到了屋外。
王匪还没回国,他进来,看了一眼凌乱的灶台,看了一眼焦黑的砂锅:“这个是给小九爷喝的?”
不然呢?
商领领关掉火。
王匪生了一副凶相,总是面无表情:“最好还是别给他喝。”
呵。
仙女的事要你管!
商领领用勺子尝了一口,眉头一皱,用毅力吞下去:“我炖给自己喝的。”
好咸好咸啊,咸得商领领要吐舌头。
“小九爷的性格像老九爷,太重情。”王匪语气听着平平,“重情很好,但太重情,会成为弱点。”
商领领勺子一扔:“你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王匪用阐述事实的口吻问,“你知道赵守月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他自己回答:“小九爷取的。”
说完,他出去。
守月。
多直白的偏爱,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景召对商领领到了什么地步。
赵十六是个人好吗!
小九爷却用他的名字来写情书。
王匪庆幸自己没有被小九爷改名为王守月。
屋里,崇柏和景召在商讨一些事。
“西西戈尔那边已经起疑了,那条线现在不能用。”
景召说:“让线上的人先撤回来。”
景一问:“那那批货怎么办?”
“我会重新安排人过去接应。”
商领领敲了敲门。
“进来。”
她端着汤进来了。
景召看了看她手里装汤的碗,是酒店送来的:“你不是炖了汤吗?”
“太咸了。”
景河东厨艺太好,商领领经常过去吃饭,以至于她自己的厨艺毫无长进。
景召把笔记本电脑关上,放到桌子上:“没有关系,掺点水就行。”
崇柏像块木头,淡定地杵着,耳听八方,眼观地面。
景一到底年轻,沉不住气,盯着商领领,恨不得用眼睛戳出个洞。
商领领当他们不存在:“我已经倒了,等我厨艺好了再给做。”
她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喂给景召。
景召喝了一口,把汤匙和碗接过去:“我们明天回去?”
“你伤还没好。”
“已经没有大碍了。”
商领领严肃:“不行,还要再养养。”
“那你的工作呢?”
“我已经请好假了。”
景召不再坚持,都随商领领的意思。
景一郁闷,什么时候回去这件事他刚刚劝了半天,小九爷却让他嘴巴消停点。
商领领坐在景召床上:“汤好喝吗?”
“还可以。”
“我尝尝。”
景召正打算用汤匙喂给她,她撑着床凑过去,在他唇上吮了一下。
咕咚一声,景召手里的汤匙掉回了碗里。
景一:“……”
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景召尽量语气自然:“你们先出去。”
崇柏不乱看不乱问,转身出去。
景一还杵着,看看商领领,看看景召,表情极其复杂,别别扭扭:“你伤还没好,不能——”
崇柏过来把他拽走了,并关上了门。
“总算走了。”商领领哼了哼,“他都快把我盯穿了。”
瞎子都看得出来景一对商领领有意见。
“回头我说他。”
景召说得认真,不是开玩笑的口吻。
屋外。
景一气得不轻:“那个女的太过分了。”
崇柏不觉得,他是老实人:“怎么过分了?”
“小九爷伤还没好,她就天天缠着小九爷。”景一的帝国话是跟王匪学的,“帝国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崇柏是自学:“狐狸精?”
景一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小九爷被人亲的样子:“对,就是狐狸精。”
王匪吱声提醒了句:“说话注意点。”
景一不服气:“女人就是麻烦。”
崇柏挺理解景一的,景一年纪小,一直是小九爷带着他磨炼,虽然不是儿子,但也差不了多少,现在多出来个后妈,景一心里别扭也正常。
王匪沉下脸:“景一。”
“不说行了吧。”他冲到外面,随手指了两个人,“你,还有你,过来,跟我打一架。”
保镖甲和保镖乙:“……”呵,他们是沙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