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左手拉王玉娥的手,右手拉赵东阳的衣袖,拉他们去内室谈。
王玉娥被勾起好奇心,问:“究竟啥事?神神秘秘。”
她暗忖:难道是宣宣的肚子又有好消息了?为啥不说给亲家母听?难道是风年出啥毛病了,动花花心思了?
如此一想,她顿时如临大敌,笑容不见了。
香芋色的门帘子落下,赵宣宣不绕弯子,直接问:“娘亲,你昨天骂爹爹几次?”
赵东阳顿时来劲,手指头在衣袖里悄悄活动,在心里数数,准备对付王玉娥的抵赖伎俩,准备理直气壮地反驳她。
王玉娥挑眉,看看赵宣宣,又看看赵东阳,轻飘飘地道:“孩子爷爷害巧宝割破手,说他几句,还记仇了?”
赵东阳变得心虚,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他又支愣起来,反驳:“不只是昨天,你天天骂我。”
“我好心买礼物给你,你反而骂我败家子。”
“我最讨厌'败家子'三个字,你故意戳我心窝子。”
他的委屈一发不可收拾。
赵宣宣暂时不插话,保持公平公正的态度,让爹娘辩一辩,真理越辩越明。
王玉娥道:“就事论事,你哪一天不该骂?”
赵东阳反驳:“我骂你没?难道你事事都做得对?难道你不出错?”
赵宣宣点头赞同。
王玉娥话赶话:“我哪里做错了?你当时怎么不说?搞什么秋后算账?”
赵宣宣趁机主持公道,说:“对,不能秋后算账,只能说这两天的事。”
赵东阳顺坡下驴,说:“孩子奶奶,那就从昨天你骂我'败家子'开始说起,我花自己的钱,给你买东西,哪里败家了?”
“咱家的钱花不完,何必小气?”
王玉娥反驳:“国库都能花完,你的钱花不完?少吹牛。”
“我一个月花多少钱,你花多少?大手大脚。”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赵宣宣连忙打断他们的争吵,微笑道:“从今天起,开始记账。”
“娘亲一本账,爹爹一本账,谁花得多,谁花得少,一目了然。”
“另外,爹爹靠收田租赚钱,有自己的本事,而且赚得多,花得少,绝对不是败家子。”
赵东阳点头如捣蒜。
王玉娥爽快道:“行!记账!”
“'败家子'三个字,我以后不说。”
赵宣宣露出小酒窝,让赵东阳和王玉娥拉勾勾。
赵东阳补充:“既然记账,就不能没收我的零花钱,赶紧把钱袋还给我。”
王玉娥做事干净利落,不爱拖拖拉拉,立马去拿钱袋给他。
争吵告一段落。
又顺利当一回小判官,赵宣宣松一口气,回书房去。
巧宝、元宝和妞妞的腮帮子都胖鼓鼓,小碟子里的果脯已经吃光了。
赵宣宣没有丝毫吃惊,又给她们添一碟。
妞妞和元宝打算盘都有章法,只有巧宝乱来。
赵宣宣把巧宝抱到腿上,手把手地教。巧宝总是捣乱,把打算盘当成弹琴,就为了听个“噼里啪啦”的响声。
赵宣宣对症下药,给她刺激一下:“巧宝聪明吗?”
“娘亲记得,乖宝三岁的时候,好像比巧宝学得踏实一些。”
巧宝不服气,鼓起包子脸:“我和姐姐一样聪明。”
赵宣宣亲亲她的小胖脸,道:“聪明好学,笨蛋才爱捣乱,是不是?”
“巧宝先赚三个铜板,然后又赚三个铜板,总共赚多少铜板?”
巧宝放开算盘,直接数手指头。
赵宣宣把她的手指头抓住,轻声道:“数算盘珠子。”
“娘亲数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