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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安被他一句挑衅,勾出几段燥热的回忆来,她抿了抿唇,盯着萧北宸的脸,挤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来。

“别这样看我,寻给你便是。”萧北宸早膳用得并不多,这会已接了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拭了嘴。

“就这样?”尹南安也跟着搁下汤勺,把手收到石桌下面,偷偷在自己大腿上轻掐了下。

“嘶...疼...”她吸了吸鼻子,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看来,这是比许愿池的王八灵多了!

尹南安摩拳擦掌,想趁热打铁再占些便宜。

“你若想给我磕两个,也成。”萧北宸被她呲牙咧嘴的神色逗得轻勾了唇角。

尹南安歪斜着脑袋,忍着让自己钻进地缝儿的尴尬劲儿,将昨日那面红耳赤的场面又反复查漏补缺了几遍。

她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昨日这男人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但她自个儿断片了?所以为了补偿,今日才这般好讲话?

这头尹南安还在掂量自己是否吃了亏,嬷嬷撵着小碎步就急急来报。

“公子,夫人带着邹家姑娘来了。”

萧北宸闻讯起身,看了眼尹南安,轻笑一声,道;“好处收饱了,也该干活了!”

话音刚落,邹氏已带了几人,悠哉踏进了院子。

邹氏今日里妆容华贵,素红的锦袍衬着头上的盘花金簪愈发端庄。后头跟着眉眼含笑的邹熙同另一个男子。

那男子个头中等,长得同邹熙有七分相像。

尹南安这会想躲,必然是不可能了。她故意同萧北宸拉开些距离,请安过后,就权当自己是个小透明,毕恭毕敬地候着。

邹氏的眼神在石桌上明显是两人用过的餐食上停了瞬,很快面上重新挂上笑容,同萧北宸道:“宸儿,道予今日特来答谢你。”

邹氏将那男子往前拉了拉,面上的笑容未卸下半分。

“二弟!”男子上前就拜,两手相扣举过头顶,恭敬的语气里是洗不净的油腻,“多谢二弟此番出手相助,大恩道予来日必报!”

尹南安瞧了眼一身酱紫金纹衣裳,举止浮夸的男子,又好奇瞥了眼与他对面而立,一身利落劲装面容冷俊的二公子,当下又起了听戏的性子。

这男子,正是邹家老三,邹道予。

邹道予低着脑袋,执着等着萧北宸扶他起身。怎料萧北宸也是个硬茬子,愣是连步子都没挪动一下。

“母亲若能念着我的好,便成。”萧北宸声音冰冷,眸光穿过邹三停在邹氏面上。

这本是一句恭维邹氏的话,可奈何昨日邹氏刚为了萧旭,责怪了萧北宸,这话,现在听来便十分刺耳。

邹氏面上不显,仍是含笑盈盈,她顺势扶起邹老三,道:“说大恩,未免客道了。一家人何须如此见外,你心意到了便成。”

邹老三憨憨笑了两声,方才直了身子。

“这份恩情,我是要深深刻进脑子里的。待父亲回京了,还望姑母同二弟能赏脸一聚。”

邹氏同邹老三又客套了几个来回,邹氏突的将话题转向一旁的小透明。

“南安,今日身子可好些了?”邹氏原本对尹南安的亏欠之意,在昨日她两个宝贝儿子发生冲突后,便散了个干净,她语气不咸不淡,“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出了门,不多歇歇?”

尹南安自然清楚她话语里的揶揄之意,面上也只能假意感激道:“多谢夫人关心,南安已经无碍了。今日本该去夫人院里报个平安,奈何先二公子出门早,便先来感激下二公子的搭救之恩。”

她一句“搭救之恩”,尾音拉得悠长。

邹氏面上神色微僵,尹南安这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却只有她能听得见。

“尹姐姐真是随性。”邹熙见来谢恩的哥哥吃了萧北宸的闭门羹,同样目的的尹南安却一同用了早膳,自然是替自己哥哥鸣不平。而这口气,必是要出到更为弱势的尹南安头上。

“这大清早的,不去姑母院子里请安,却弯道来宸哥哥院里,是何规矩?若是我这般行事,定是要被娘亲责罚的。”

邹熙语调软糯,说着阴阳旁人的话,却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熙妹妹此话说得并不在理。”尹南安也不愿惯着她,她收了面上的笑意,一脸正色道,“父亲在世时,时常教诲我要知恩图报,这便是我心里的规矩。”

知恩图报。

这四个字宛如利剑,深深刺进邹氏心窝里,呛得她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尹南安父亲对他们萧家有恩,可萧家并未能好好护她。

更何谈规矩?还要什么规矩!

“罢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日后多加相处,便能少了无端的口舌。”邹氏见邹熙一时语塞,自己也沾不上理,便打圆场,“熙儿,你同道予先回我院里,我还有两句话要同宸儿讲。”

邹熙无奈,同邹道予一道识趣退下。

尹南安顿觉无趣,也想混着一道撤,刚迈出一步,便被邹氏喊住。

三人移步前厅,屏退了仆从。

“宸儿,昨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我有必要同你交个底。”邹氏口中唤着萧北宸,眼神却意味深长地望向尹南安。

“玄阳从懂事起,便一直心悦于你。这些年来,不论你对她如何,她都未改心意。甚至为了嫁你,同圣上闹了几番,就为了日后的夫君,不受驸马身份的限制。”

邹氏一席话,萧北宸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起了些厌烦的心思。

萧北宸斜眸瞧了眼屋里头的漏刻,漫不经心地抚着手指。

“南安,今日就我们三人,你老实同我讲,你究竟是如何出的宫?”邹氏突的转了话锋,面上尽是厉色,染了当家祖母的狠戾。

尹南安内心讽刺一笑,她不过是求个自保,怎的到了邹氏口中,便如那罪无可赦的恶魔一般。

尹南安抿唇,垂目瞧着自己的脚尖,硬着头皮做着无声的抗争。

“朝事的时辰到了。”萧北宸明显不耐烦地拍了拍衣袖,“我要换了衣裳出门,还请母亲回避。”

“宸儿!”邹氏低斥一声,连着头上的珠钗都轻晃了起来,“你可晓得,昨日送尹南安出宫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