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臣等护卫不力,大吴使团的人失踪了,大越使团的人慢了一步,在城墙下被截住了。”
“哦~~大吴使团的人见机很快嘛!”宣帝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跑了就跑了,至于大越使团的人就留下吧,他们想要粮种还没有拿到呢,怎么能回去呢,什么时候拿到粮种,什么时候再回去。”
对于大吴使团的跑路,宣帝是早有预料,有大越这个前车之鉴在,大吴不跑才傻呢。
“那···那位联姻的公主呢?”还有官员关心了一句。
宣帝挑起眉毛:“你很闲吗?”
那位疯狂摇头,他不闲,只是被许瑾瑜带的有点好奇心爆棚。
接着朝房中开始处理国家大事,许瑾瑜又进入了迷糊的状态。
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打断了许瑾瑜的瞌睡,
“臣弹劾顾子溪顾大人在大越的时候和大越的官员关系紧密,心有不轨,臣还弹劾顾大人和武将交往过密,身为文官居然和武将交往甚密,有结党营私的吧嫌疑,臣·······”
许瑾瑜一个激灵被吓醒,踮起脚尖只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脑袋,看不出正在弹劾顾子溪的人是谁。
一把抓住左元英就问:“前面弹劾人的是谁啊?这么激动。”
左元英伸长脖子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回了许瑾瑜一句:“史上最倒霉的状元郎裴玄知。”
顺便再安慰许瑾瑜一句:“这是经常上演的戏码,你不用激动。”
“经常上演的戏码?”
许瑾瑜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是经常有人弹劾顾子溪,还是这个人喜欢弹劾人。
可是许瑾瑜上朝上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什么最倒霉的状元郎啊,都能当上状元了,还怎么倒霉了,不是应该一步登天了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说的不就是状元郎吗?】
许瑾瑜疑惑,许瑾瑜不解,不解的事情就找系统,
下一刻朝房中就回荡起许瑾瑜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左元英没有说错,还真是史上最倒霉的状元郎!】
左元英仰头流泪:许大人,你能不能不要坑我,我的命也是命,虽然不是多宝贵吧,但是家中真的上有老,下有小。
【状元郎被皇帝召了驸马,现在在翰林院发霉呢,人家裴玄知一腔的雄心壮志啊!!!】
【没了!都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只能当一个吉祥物混一辈子。】
许瑾瑜的心声声音欢快清亮,带着一股子不顾别人死活的味道。
顾子溪心中惊骇猛地抬起头,被自己身边的官员一把按住,小声说道:“顾大人,不要惊讶,继续听下去。”
顾子溪看着旁边的翰林院学士陈大人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抖着声音问:“这·····这是·····”
“安王爷,户部主事许瑾瑜许大人。”
“她·····她···她怎么这么胆大妄为,还······”顾子溪已经张嘴结舌,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位受宠的许大人了。
陈大人依然是笑眯眯的:“这怎么算胆大呢,你是没有听见许大人骂陛下的时候。”
顾子溪的腿软了。
“她还骂陛下?”
陈大人一把扶住顾子溪,“是啊,骂的可脏了,陛下还要宠着,不过是在心里骂的,对了,顾大人,你一会小心。”
“小心什么?”顾子溪问道。
陈大人神秘一笑:“你一会就知道了。”
陈大人不说,顾子溪只能勉强压住心中的惊骇,扫视了一圈周边的官员。
明显这些官员都是能听见这位许大人的声音的,可是自己昨天并没有听见这位许大人的声音,昨天和今天有什么区别。
很快,顾子溪就想到了,今天他因为劝降谢家军的功劳被封了一个通政司通政使的官位。
再结合刚才陈大人的话,顾子溪很快就有了答案。
这是许大人的心声,而且只有朝房的官员才能听见。
不过陈大人让他小心,是小心什么?
只要在京城,裴玄知弹劾他都是惯例了,自己在衙门里放个屁都能被裴玄知弹劾失礼,陛下早就知道,从来不计较。
【皇帝怎么这么缺德啊,让人家一个状元郎尚公主,那么年轻的一个状元郎这辈子都要在翰林院消磨时间了,这让状元郎怎么甘心。】
【一百年才能出多少的状元,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怎么就专门挑这个状元郎。】
正在弹劾顾子溪的裴玄知差点都热泪盈眶了:多谢许大人,说出了我不敢说的实话,我真的空有一腔报国的热情,可是现在不能报国了。
眼看着大乾就要雄起了,他真的不甘心在翰林院消磨一辈子的时间,以后史书上只留下一个姓氏。
宣帝的目光沉沉的朝着顾子溪压来。
顾子溪心中一抖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大人让自己小心了。
自己让陛下背锅了。
【哦,冤枉皇帝了,不是宣帝主动招的驸马,是那个昨天才从大越回来的顾子溪干的,他看见裴知玄人长的好,又有学问,直接上奏皇帝,让皇帝给自己的妹妹招驸马。】
【可怜的裴知玄考上状元,乐滋滋的骑着马回家娶自己的小青梅,结果走到半路上硬是被叫了回去,刚一进门圣旨就下来了,让他当驸马,根本没有给裴玄知陈情的机会。】
【裴玄知不敢抗旨,只能憋憋屈屈的当这个驸马。】
【所以不是皇帝不做人,是皇帝和顾子溪不做人。】
【做媒之前都不问一下人家有没有妻子,裴玄知这样有未婚妻还算好的 ,退亲就行了,要是裴玄知已经娶妻的话,他是休妻另娶,还是贬妻为妾。再或者让公主当平妻,那也要公主愿意啊!】
【人家金尊玉贵的公主为什么要和别人抢男人,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