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许瑾瑜醒来的时候,不仅嗓子哑了,胳膊也疼的抬都抬不起来。
许瑾瑜摸着自己酸痛的胳膊疑惑道:“我这个胳膊怎么这么疼,我是去参加年宴的,胳膊怎么会疼。”
因为女子技术学院的事情忙飞了的贺嬷嬷,忙里偷闲的回了许瑾瑜一句:“公主殿下,昨天你喝醉了,还有印象吗?”
许瑾瑜摇了摇头,连忙问贺嬷嬷:\"喝醉了,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贺嬷嬷愣了一下回答:“您敲了一个时辰的大鼓,不知道算不算过分的事情。”
许瑾瑜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
“在年宴上敲鼓!”
贺嬷嬷加上房间里所有的丫鬟齐齐点头。
“我还干了什么?”
贺嬷嬷回忆了一下说道:“也没干别的,就是教宫女们跳舞,而且还教会了文武百官们跳。”
“真的?”
许瑾瑜兴奋的问。
【我就说我还是有点用的,区区一个舞蹈怎么难得住一个大学生,就是不知道我教大家的是什么舞蹈。】
然后许瑾瑜就看见贺嬷嬷和丫鬟们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心的问,
“我教的大家什么舞蹈,民族舞?”
贺嬷嬷摇摇头。
“古典舞?”
贺嬷嬷继续摇头。
不是这两种的话,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双人舞或者探戈之类的舞蹈吧。
许瑾瑜咽了一口口水,祈祷自己不要教的太超前,
“那是探戈?”
贺嬷嬷摇头:“魏大人说是叫陕北大秧歌。”
“啊!”
许瑾瑜一头栽进被子里,
【让我死吧!我没脸活了!】
【应该再没有做什么了吧,要是再做什么我真的没脸见人了,喝什么酒啊,那破酒有什么好喝的。】
【都怪皇帝,给我的桌子上摆什么酒啊,不知道我是未成年人吗?未成年人喝酒是犯法的。】
刚走进公主府的太子呼吸一滞。
喝醉酒的人居然怪卖酒的人,什么道理。
太子来给许瑾瑜送赏赐,没想到进门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过太子嘴角一勾,扬声说道:“你还扒了一个宫女的裤子。”
许瑾瑜拱了拱钻进被子里,当作自己是死的!
【啊啊啊啊啊!!!!】
【喝酒害人啊!我为什么喝酒,都怪那个果酒太好喝了。】
太子的嘴角微微一抽,又怪到酒的身上去了。
【对了那个宫女怎么样了,这破古代男女大防那么重,宫女有没有事。】
【宫女死了!啊啊啊!都怪我。】
许瑾瑜崩溃抓头。
下一刻就在系统中看到不一样的地方。
【咦,不是因为我把人家的裤子扒下来,我根本就没有把宫女的裤子扒下来,人家又不是傻,是太子在吓唬我。】
许瑾瑜隔着一扇门瞪着太子。
【这还是太子呢,没事干吓唬我干什么?】
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许瑾瑜体会一下他昨晚上的感受。
好好的年宴被许瑾瑜搅和成了群魔乱舞。
因为许瑾瑜带头,大部分的朝臣都喝了个烂醉,他的岳父抱着他的大腿哭。
工部尚书抱着户部尚书哭,因为工部每次要钱,户部都卡的要死。
兵部尚书看见工部尚书都哭了,他也不能落后,抱着户部尚书的另一条大腿哭,主题思想就一个,要钱,要大钱。
可怜的户部尚书没有喝酒,清醒无比,一脸扭曲的看着工部尚书一把眼泪,兵部尚书一把鼻涕的往他身上抹。
还有几个喝醉的官员来跟太子聊,没有被女主弄死的感受。
宣帝左边被礼部尚书拽住袖子批判,右边被吏部尚书拽住要人。
·······
反正什么奇葩的事情都发生了,可怜的太子为了安置这些喝醉的官员一晚上没睡,刚准备睡又被自己的父皇打发来给许瑾瑜送年历。
外面的太子好整以暇的给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许瑾瑜,我奉命来送年礼,你要不要?”
“要!”
不一会儿,头发乱糟糟的许瑾瑜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就看见成十个太监抬着一个巨大的东西,许瑾瑜兴奋的瞪大眼睛。
【皇帝居然大方了,给的年礼这么大,这回是什么?金子?银子?宝石······】
【皇帝真是大好人!】
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个礼物绝对能让许瑾瑜惊喜。
太监们看见许瑾瑜过来,放下手中的东西。
“咚!”
【这么重,这次是多少钱?】
太监们让开身体,许瑾瑜就看见一个巨大的、红色的、上面还蒙着白色牛皮的---鼓。
【不是!皇帝有病吗?送我一个鼓。】
刘公公从太监们的身后走出来,笑眯眯的对许瑾瑜说:“许大人,还不来谢恩,这个鼓可是大乾宫里最大的一面。”
【所以皇帝送我一面鼓是为什么?】
太子喝完一杯茶才走出来:“你昨晚上敲鼓敲的那么起劲,一定超喜欢敲鼓,所以父皇把原先打算赏赐给你的金银换成了这面大鼓,怎么样父皇对你好吧!”
“好······还是不好这是一个好问题。”
许瑾瑜的声音颤抖。
【喝酒误我!我再也不要喝酒了!】
许瑾瑜的惨嚎不要太悲痛。
子书宴嘴角是压都压不下去。
活该!
【那我要不要告诉皇帝那个宫女自尽不是因为陷害不成,而是因为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
【这个宫女的身份是大越的细作。】
子书宴的嘴角一下子就压了下去。
这个宫女的身份有异!
【魏安的炸药还没有做出来呢,就惹来越国的觊觎。】
子书宴的脸色变冷,炸药这个东西,许瑾瑜和魏安只在他的东宫提过,这就证明东宫的宫女和太监有问题。
就是不知道这些习作打算怎么干。
子书宴掀了掀眼皮,就有了主意:“不仅是你这个鼓,父皇还给魏安送了一对锣,并要求他每天敲一个时辰。”
许瑾瑜动动嘴角,没有笑出来。
【啊啊啊~~~魏安被我坑了,不知道魏安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
【不过我救了魏安一次,我们俩就算扯平了,要不是我把被非礼的魏安救回来,魏安就是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到时候那个大越的公主求求情,魏安少不了要娶这个宫女。】
【到时候不管是想办法从魏安的口中掏出炸药的秘方,或者水泥的秘方,再不成也能把魏安掳走,这样大越至少收获一个水泥的秘方。】
【水泥这东西用在堤坝和城墙上都是好东西。】
听着许瑾瑜的心声,子书宴的目光闪动,身份是大越的公主,又能给魏安求情的只能是父皇的越妃。
看来为了这些秘方大越在大乾的所有人都联合了起来。
那·······
子书宴直接跟许瑾瑜告辞。
许瑾瑜还沉浸在系统中,听见子书宴头告辞,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要不吃个饭再回去。”
子书宴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许瑾瑜这个公主府的饭是出了名的香,因为有许瑾瑜亲自指导。
“什么饭?”
“包子配豆腐脑。”
子书宴一挑眉毛,眼神严肃道:“甜的还是咸的。”
“当然是咸的,作为北方人怎么能吃甜的,甜豆腐脑狗都不吃!”
子书宴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说我是狗。”
许瑾瑜瞪大眼睛:“子书宴你个叛徒!你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