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会试前不久,京城周边天花肆虐,搞的人心惶惶。
楚梦辰也是焦头烂额,看着一个个百姓死去他作为学过医的人,真的于心不忍,都说医者仁心可此时不是他不治,也不是他不会治疗,而是不知从何下手,种牛痘这种事他能接受,他也能说服叔叔和妹妹接受,可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如何接受这是个难题,所以在没有完全的解决办法之前他也不能冒然上报朝廷。
最后楚梦辰只好先救自己再考虑他人,而就在他准备出门去牛马市场找牛时,两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行程。
“恩公……恩公啊……”一个翩翩公子同样也是俊俏不凡,身旁跟着一个像是随从的小司。
楚梦辰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两个人,福临省的街头他无意间救的两个人,看着那人拉着自己的胳膊不放大喊恩公楚梦辰无奈的摇头道:“这位公子举手之劳你怎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见楚梦辰开口那人笑道:“救命大恩怎能不报,况且我家就在京城。”
楚梦辰恍然大悟,怪不得被人追杀八成是世家公子,楚梦辰皱眉道:“公子,如今天花泛滥你还是赶紧回家躲一躲吧,别回头把你传染了。”
“那恩公何不带我进去坐一坐,喝口茶……”他倒也不客气。
楚梦辰笑道:“你看还是我失礼了,请。”把他请入客厅,楚梦瑶端来茶水分给众人然后依偎在楚梦辰身边,楚梦辰很自然的轻抚她的头顶。
“恩公,我叫苏梓汐,家父是这京城的商人,前几日本是代替家父出门采买不想遇到歹人多亏您出手相救。”说着苏梓汐起身鞠躬。
楚梦辰急忙搀扶惊讶的道:“苏……你是皇室?”
苏梓汐愣了一下赶忙摆手道:“不敢如此说,苏姓并非皇族一家,只是巧合罢了,莫不敢说是皇室,是要掉脑袋的。”他笑着回答,嘴里说着害怕的话,可神情却不见担忧之色,这都看在楚梦辰眼中。
“在下楚梦辰,蒙皇上恩宠封了个长兴伯,也是应届考生,看苏公子应该长我两岁,既然熟识了就别恩公、公子的叫了,日后在下叫你一声梓汐兄,您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辰弟便可。”
苏梓汐点头道:“哎呦是伯爷,那我就托大了,叫您一声辰弟。”谈吐有方,条理清晰,处变不惊,怎么看也是世家公子。
坐下后二人谈论了一些闲事,苏梓汐笑道:“要说家父和当朝首府唐年还是有些交情,听闻你是制造了神兵战胜了崇恩国,又懂制盐制糖之法,若是辰弟能把这些交给朝廷,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而且还能解除圣华四处危机。”
楚梦辰点头道:“在下未经宣诏不得入金殿面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比如此次的天花我都有根除之法,却鞭长莫及,哎……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苏梓汐一听瞪大了眼睛急忙道:“不如你把这些写成奏折我让家父托唐大人送入金殿,你放心唐大人绝不会冒用你的名字。”
楚梦辰笑道:“功不功劳无所谓,只要能给圣华一个朗朗乾坤也是好事。”说着他交代楚梦瑶去他的房间把书案上的一摞纸张拿来。
不多时楚梦瑶抱着一摞纸张小跑着过来道:“哥,是不是这些。”
楚梦辰翻看了一下点头道:“没错。”随后递给苏梓汐笑道:“此事紧急,拜托梓汐兄,百姓生死大事不可耽误,也许我这其中写的一些事匪夷所思可我敢保证句句都是真的,绝无儿戏。”
苏梓汐接过纸张也是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制盐,制糖,还有大炮,火药等等,最主要的是治疗天花的医治办法,苏梓汐猛的起身拱手道:“辰弟如此信任为兄,为兄也定幸不辱命,你放心我定帮你带入皇宫。”说罢不做耽搁带着一直没说话的随从匆匆离开了。
御书房,皇上看着手里的纸张舒展的眉头展开,也露出了微笑说道:“你是说,你去福临省遇到刺杀是这长兴伯救了你?”
苏梓汐点头道:“父皇,儿臣句句属实,他得功夫真的很厉害,而且这些都是他交给儿臣的,他言说没有宣诏不可入宫,所以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直到我说认识首府唐大人他才把这些给儿臣,并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关乎咱们圣华朝,和千万万黎民百姓不是儿戏。”
皇上不住的点头道:“好,你带人马上去寻找楚梦辰,封他为除瘟御史,马上政治,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难关过去……”他不得不信任楚梦辰,如今十几个太医都焦头烂额的,这病治的没有死的多,如今有了办法别说是畜生身上取解药,就是从粪便里头取解药他都得试一试。
苏梓汐带着三个老太医,和唐年、李青云两位首辅还有一众五十个护卫,前往楚梦辰住处,到了这里就看到楚梦辰院子里三头牛,已经取好了牛痘正在给楚霖接种。
三个太医见了急忙阻拦道:“万万不可,畜生身上的东西怎么能往人身上接种?”
楚梦辰抬起头看到了那日宣旨的唐年,他知道是首府宰相,急忙上前给几人躬身道:“长兴伯楚梦辰见过各位大人。”
唐年笑道:“皇上听闻你能治疗这天花,派我等前来辅助于你,并封你为解瘟钦差。”
楚梦辰接过圣旨,看了看刚刚阻拦自己的太医笑道:“我和小妹皆以接种,并无大碍,如果这位大人认为本伯方法欠妥,那么还请大人拿出解决办法,解救我圣华百姓于水火之中。”
三个太医听后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确实他们没根除的办法。
楚梦辰又道:“本伯这办法是从上古药典之中得知,绝对有效,而且可以根除,就差朝廷派一个权威之人出来面对百姓,我随承蒙皇上恩宠贵为伯爵,可毕竟百姓不识,说了也不会有用,但如果各位觉得不妥楚某人愿意亲自出去一试,能救一个也算我没有辜负多年来精研医术,不愧皇上宠爱封赏之恩。”
一阵慷慨激昂的话让苏梓汐和唐年都吃了一惊,把这事抬得这么高想必那三个老顽固也不可能再说什么了,也果然如此,那三个老老太医相视一眼都纷纷躬身道:“伯爷大义,是我等愚钝了,生死面前还如此固执却是我等有错,愿听您差遣。”
经过二十几日的努力终于京城所有人都接种了牛痘,也正如楚梦辰所说,接种后的第一批人真的没有得天花,这个接种办法也被推广到了整个圣华国的各个府县之内,这次天花是全国性的,死亡人数高达百万之多,但使用楚梦辰的办法后天花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