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巧合。这一看就是有规律的安排。或许是曾经的纪阳,还是作为战神的纪阳,应该是预测到了这一切吗?
他布下了这场局。让所有人按照他布下的局去走。
那么自己是谁?
是战神?烛照?还是纪向南。
如果自己不能活的身心如意,反而是要按照别人设定的情景去走,哪怕那个人是自己。
纪向南想,他也不会去做。毕竟先让自己舒服了再说。
“你在躺一会,我出去一趟。”纪向南温声对渊说道。然后将渊放平盖好被子。
渊直接伸出手拉住了纪向南,问道:“你要去哪?”
纪向南拍了拍渊的手,示意他放心,解释道:“我去找苏逸,有件事需要证实。”
“我和你一起去。”渊隐约记得这个掩日剑灵提到过,叫苏逸的那个家伙曾经追求过纪向南。他不放心。
“你可以吗?”纪向南有些担忧渊没恢复好,现在只是强撑着。
“我没事。”渊直接坐起身,穿上了外套下床,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纪向南这才明白,之前的病态都是他演出来的。就是为了争风吃醋。
“那好吧,”纪向南转头又看向南宫槿说道:“你就这样一起去吧。”
“你让小爷去小爷就一定要去?虽然小爷是你的剑灵,但是小爷并不受约束好吧。你能,拿,我,怎,么,办!”南宫槿嘚嘚嗖嗖的说道。
“嗯,那你就不去吧,一会萧逸阳会过来,你帮我接待一下客人?”纪向南莞尔一笑,随后头也不回的领着渊出了门。
南宫槿闻言脸色一阵扭曲,看着关上了的房门,嘴里嘟囔着:“你不让小爷去,小爷偏要去。”随即化作一道红黑色的烟雾跟随上了纪向南的脚步。
纪向南感觉到身后的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好拿捏。
渊看着纪向南的神情,也知道他是在笑那个剑灵。但是总感觉他的这种方式像是在对待小孩子。
按这么看来,这个剑灵是纪向南的小孩,那自己就是他爹!这么一想,渊的郁闷直接一扫而空。就连看着纪向南手中的掩日剑的目光都充满了慈爱。
纪向南走到05号房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等了片刻没有人响应。
纪向南以为人不在或者去了副本,刚准备要转身离开,门就在此刻打开了。
打开门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披黑色斗篷。很显然是七宗罪里的人。
纪向南愣了一瞬,随即握紧了手中的掩日剑。渊也拿出了断水。两个人都戒备的看着男人。
“是你?”男子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来,低沉且性感。
“你是谁?”纪向南探究的看着男子,似乎他也认识自己。
怎么自己名声这么大吗!谁都认识自己。
“你是来找苏逸的吧。他在里面。我们会再见的。”男人侧身让了位置,随即一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纪向南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苏逸靠着沙发背,一只手搭着,另一只手不断揉着眉心。
感受到有人进了房间,苏逸抬起头就对上了纪向南的视线。他立马起身问道:“纪向南?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是想认证一件事。”纪向南收起了掩日,随后对身后说道:“别藏了,出来吧。”
南宫槿磨磨蹭蹭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说道:“谁藏了?小爷只是欣赏外面的风景走的慢而已。”
纪向南没去拆穿他,开口说:“他是那个苏逸吗?”
苏逸抬头看去,就对上了南宫槿的的眼神。只见他的一双丹凤眼散发着红金色的光芒,与之对视一眼,让他有一种无处遁形,完全被看清楚的感觉。
“是他,不过他怎么也少了一魂一魄?他不会是在模仿你吧?”南宫槿走到苏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哥们知道你喜欢他,但也不至于损失一魂一魄追随他吧。
害,恋爱脑无可救药啊。”
苏逸直接拍开了南宫槿的手,紧张的看着纪向南,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喜欢他。”
苏逸也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要说喜欢纪向南,可他们才见过一面。可偏偏就这一面之缘,就让他朝思暮想,辗转反侧。
心里一想到纪向南,总会有一种想要占有他的想法。
苏逸也曾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人产生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但是这种念头就像是一种执念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总会有一个声音在说,找到他,想要得到他。
越压抑,越是想念。
而如今面对着纪向南,和被突然拆穿的心思。他除了梗着脖子否认,却并不能做出任何行动。
“哈?你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你看看你看向他的眼神,清白吗?”南宫槿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
眼神?苏逸这才反应过来,从他们进屋开始,自己的视线一直在看着纪向南。属实算不上清白。
纪向南走到苏逸面前,苏逸的脸又红了几分。他问苏逸:“喜欢我?为什么?我们只见了一面。如果你是喜欢我的脸,那我只能说这不是喜欢,是肤浅。”
纪向南的话没有留一丝情面。苏逸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对于只见过一面的人就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除了见色起意,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但是苏逸靠着纪向南的眼睛,就是不想让他误会,笨拙的解释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感觉我好像爱了你好久好久,为了爱你我甚至可以付出生命。可是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这种想法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断的逃避,不去想。可是越压抑这种情感,它反扑的就越厉害。我好像坠入了无边地狱,那里全是你。我无法抵抗。”
纪向南看着苏逸的神情不似作假,他抱着头诉说这些人的样子,也像是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一旁的渊却面露凝重。如果这个人在千年前就认识了南南,那么自己算是什么?只是他下凡历劫的一段故事吗。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失去了纪向南,那自己的人生还会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