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
她是说过这话,可那都陈年往事了,怎么李清婉还记得?
说着,她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想去拉住李清婉的手,可却被李清婉给轻轻推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伯娘,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如今你怎么自己打脸?”
三夫人:“……”
“哎呀清婉,那都是伯娘玩笑话,你怎能和长辈计较?”
李清婉也没好脸色,“清婉不是和长辈计较,如今灵儿害得我婆婆中风偏瘫,我作为司马家长媳,理应要为婆婆讨个说法,你这些东西就拿回去吧,我受不起!”
“清婉啊,我的好侄女儿,你可是司马家女主人,若你都受不起,谁还有这个资格?你说是吧?”
“夫人你少说两句!”
那三伯是个聪明男人,“清婉,你看我们都是亲戚,也不说两家话了,你婆婆年纪大了,这事儿没准和灵儿无关!”
“可不是吗,前些日子我家婶娘不也中风了,这也许就是个误会。”
两口子想撇清关系,而李清婉早就猜到了,她冷笑一声,“误会?大夫都说了,是灵儿私自擅改药方才出的事,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怪婆婆年纪大了,可她为何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吃下了灵儿熬的药就出事了?”
“这……”
三夫人有些尴尬,“凡事有例外不是!”
司马三夫人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和李清婉说好话撇清此事,当然,她心知肚明这个李清婉是司马家的垫脚石,所以,骨子里也对她很是瞧不上。
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怎可能赔笑还要赔东西?
还有受她的冷嘲热讽?
“三伯娘,伯父,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灵儿的事,可你们去看看,我婆婆现在被她害得瘫痪在床了,日后,她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这个做媳妇的事,此事若不处置,日后灵儿长大了还得了?”
“那你说,你想如何处置她?”
“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按照规矩处置了。”
“你,你把我女儿怎么了,李清婉,你给我听好了,我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没完!”
“清婉,我们到底是亲戚,此事我们夫妻带来了足够诚意,你不能这么做,司马越呢,你把他叫出来,我不信他不给我这个三伯面子?”
“司马越在祠堂罚跪,他现在也不想见你们夫妻,哪怕你们见到他了,他也要为她母亲讨个公道。”
“你……”
三夫人没想到这对夫妻现在竟想以此讹诈他们家,所以,也不想和气了,直接问,“你们想怎样?要多少银子说个数!”
“银子?”
李清婉邪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三伯当我李清婉是什么人,拿婆婆的后半辈子来要钱?”
“清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情既然出了,老夫也愿意配合解决,你现在想如何,给个准话,我们好好商议,日后还是亲戚!”
“就是,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家族姓司马的,清婉,你说吧,怎么解决?”
“夫人,老爷,三小姐的胳膊被砍断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什么?
当听到这话,那三夫人顿时差点晕倒了,她没想到李清婉竟然这么狠,“你,你砍了灵儿胳膊?”
“伯娘这是作甚,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这也是婆婆她老人家的意思!”
“你们……”
“我的闺女啊!”
三伯娘疯了一般去找司马古灵了,而三伯听到女儿出事了,当即便准备去看看,临走的时候,他转身冷冷看了一眼李清婉,“你给老夫听着,灵儿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夫饶不得你!”
“三伯息怒,清婉站在这个位置上也很难办,总得给婆婆一个交代!”
“交代?你要交代老夫可以赔偿你,灵儿那么小若是变成了残废,日后她还如何嫁人活下去?”
丢下这话,三伯也急匆匆去看司马古灵了,而李清婉却是神色淡定看着他们夫妻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夫人,这下该怎么办?”
阿青有些担心,夫人这么做,可是和司马三老爷直接变成仇人了,日后可……
“什么怎么办,让他们和司马家断交,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
什么?
阿青瞪大眼眸看着眼前的李清婉,原来她是想……
“阿青,要做空司马家,就要让这些所谓的亲戚手足,一个个地远离司马家,和他们断交老死不往来,而且,我这法子也是合情合理,她们夫妻一定会为了司马古灵的事情而和母子俩成为仇人,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阿青:“……”
“夫人这招离间之计真是厉害,看三老爷和夫人,这次很生气了!”
“她们越生气才越好,走,我们再去添一把火!”
添火?
当李清婉准备带着阿青出去的时候,那不远处则传来了管家焦急的声音,“不好了夫人,三老爷和三夫人去打扰老夫人了。”
去找老太婆算账了?
好戏开始了!
“快阻止他们!”
这不,等李清婉来到的时候,老太婆住的屋子里已经鸡飞狗跳了……
“你个老太婆你好狠毒的心啊,你看看我家灵儿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干什么,别去打扰我婆婆!”
李清婉当即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三夫人,“三伯娘你想干什么,我婆婆都被你们害得起不来了,你们还想怎样?”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清婉,把她们赶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老夫人差点就被拽下来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了,当即便要让李清婉赶走他们,而司马老三也是气急败坏,冷冷看着床榻上的司马老夫人,“你,你真是太过分了,灵儿是有错,可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那死丫头给老身熬的药,本以为她是好心,哪知是毒药!”
“你够了,你这糟老婆子都要入土了还不干人事,今儿个我话就撂在这,从今日起,我们和你们司马家断交再无来往,我们也不是什么亲戚,日后你们司马家有任何难处,别怪我们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