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赶来的老太婆也看到了孙子受了委屈,则当即心疼不已,这里李清婉在干什么,怎么不抱她的孙儿?
“我的乖孙,你这是怎么了?”
“奶奶,娘亲不爱我了!”
润儿抱住老太婆就一个劲儿告状。
“润儿,别胡说!”
李清婉没想到老太婆带着孩子来了,她故作难受的样子咳嗽一声,“母亲,我得了传染风寒,不想传给孩子。”
“清婉,严重吗?”
老太婆却不太相信她的话,可看她的气色不是很好,她扫视四周一眼,最后目光放在了李清婉抄写的字迹上。
“阿越没来?”
“启禀老夫人,公子去给夫人找大夫了,夫人得了风寒难受着呢。”
紫儿的话让老太婆这才相信,她忙把润儿放下,“润儿,你听到了吗,你娘病了才不能抱你,你可是她的亲儿子,心肝宝贝,怎么会不喜欢你?”
润儿听到这话这才放心下来,“娘亲,那你难受吗,润儿给你倒水喝!”
“不必了,润儿真是个乖孩子,娘亲一会吃了药就没事了。”
老太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而这时候,外面那秀珠,原本润儿生母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老夫人,夫人喝茶。”
“小师父,也给公子倒一杯。”
李清婉见三儿来了,自然是要让她出洋相了,而那秀珠好几日没见到儿子了,则是盯着她瞧,这样的眼神让老太婆很是不满。
“小师父,你倒了茶就退下吧!”
秀珠没想到老夫人连她多看孩子几眼的权利都要剥夺,这让她微微作揖,“是!”
而润儿想让母亲留下,却是被老太婆的眼神所警告,老太婆喝了茶后,这才抬眸看向清婉,“清婉,母亲都听说了,你这次首战告捷,我们司马家有你这么能干的媳妇,何愁不能再创辉煌!”
李清婉知道老太婆是故意给她戴高帽子的,也顺着她的话道,“这一定是祖宗保佑,我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阴差阳错被选上了。”
“宫里可有什么说法?”
老太婆似乎等不及了,她要马上对司马家的各族亲戚宣布这个好消息,顺便,请一请那些亲戚们前来司马家做客,宣布这个喜讯!
“这……”
“怎么,不是被选上了吗?”
老太婆很着急,可李清婉却一点都不着急,老太婆不会知道,她只是借着司马家的壳子,做她自己的生意。
这次哪怕和宫里做成了,也和司马家无关!
“李公公是这么说的,他让我等候消息!”
“太好了,我们司马家要熬出头了!”
老太婆还在沾沾自喜,而李清婉也是没有说话,罢了,让老太婆空欢喜一场也好。
这时,润儿则在老太婆身边小声嘀咕一句,那老太婆顿了顿,则抬眸看向李清婉,“清婉,这夫子的事就真没法子了?”
李清婉故作为难坐了下来,“庄夫子可能请不到了。”
“哼,这世上也不是非他不可!”
老太婆不高兴了,这让李清婉觉得她很虚伪,是她一直催促她去请庄夫子的,如今他的儿子没请到,她也没请到,老太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真是够双标的!
“您的意思……”
“清婉,这是你写的字吧?”
李清婉:“……”
她顿时察觉了老太婆的想法,“是我写的,怎么了?”
“娘看你来教他们练字就不错。”
什么,老太婆竟然打她的主意?
老太婆见她没说话,则是把润儿放了下来,而后走到了李清婉身边,她很欣赏她的字迹,苍劲有力,教孩子足够了!
“你的字一直都写得很漂亮,依照娘看,也不必再去请夫子了,不如,你来教润儿和你弟弟,你意下如何?”
“我来教?”
李清婉无语了,老太婆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她的字确实写得很好,就连父亲在世时也曾表扬过她,但她只想教好虎儿一人足矣,至于渣男贱女生的孽种,他不配!
“在没有找到夫子之前,不如你先教他们两学写字,否则,夫子一日未请来,这两孩子就整日玩儿,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说呢?”
“可你要知道,这会写和会教是两码事,我担心……”
“不必担心,娘相信你的本事。”
李清婉:“……”
“清婉啊,娘年纪大了,如今也没什么盼头,就盼着润儿能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如此,娘去了地下,也能和你公公交代了!”
这番话彻底让李清婉改变了想法,本来她是不会答应的,可如今……
“既然如此,那我姑且试一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
“你说!”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只负责教,可至于学得如何,那就看他们的造化。”
老太婆本不太高兴,可当务之急她也没别的好法子,谁让阿越也教不了,夫子也暂时请不到,润儿都八岁了,不能这么日日疯玩下去。
“那是自然,那是!”
老太婆带着渣夫生下的孽种离开后,李清婉则是唤来了虎儿,要给她单独开小灶,明亮的烛火之下,李清婉手把手教着虎儿写下了一个孝字。
“下笔要稳,收笔利索,如此才能写出好看的字,虎儿明白了吗?”
虎儿很是高兴,当即就想自己练习,“多谢长姐,长姐,孝是什么意思啊?”
“孝?”
李清婉蹙眉,顿了顿,“孝字的意思敬重爹娘,虎儿懂吗?”
虎儿到底还是初学字的意思,听得云里雾里的,眨巴着大眼睛,“虎儿明白了,等虎儿长大了也会孝敬长姐!”
他还挺会活学活用的,这让李清婉很欣慰,“乖,继续练着。”
虎儿想了想,还是想问问他,“长姐,我听婆子说……”
“婆子,什么婆子,说什么了?”
李清婉知道这高门宅院内嘴碎的人不少,虎儿八成又被影响了,孩子终归还是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心疼摸了摸虎儿的小脑袋,虎儿则道,“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那天我听她说长姐要把润儿培养成状元郎,润儿才是长姐的儿子,说我……”
“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