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找来了,她现在手心还在隐隐作痛!那是打他的证明,没想到他竟找到家里来了!
这是找她算账吗?
“夫人,慕老板怎会突然上门?”
这让紫儿也觉得奇怪,而李清婉却不想见到他,她怕会忍不住再动手打他!
所以,她直接看向管家,“回禀老夫人,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先回院子躺会儿,贵客让她们招待即可!”
丢下这话,她便带着紫儿和阿青大步离开,而管家则是匆匆赶去大厅把她的原话如数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夫人她身子抱恙先回去歇息了!”
什么,身子抱恙?
一旁的司马越得知李清婉竟不来,反而回院子了,这怎么行,好不容易才把这尊财神爷给盼到家里来,怎么能不好好招待?
“管家,你没告诉夫人慕老板来了?”
作为当事人的慕神隐,此时就坐在一旁平静喝茶,谁也看不出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说了,夫人让老夫人和公子招待即可!”
“这个清婉可真不像话!”
司马老夫人当即就有些不悦,慕神隐可是司马家的贵客,李清婉怎能不出来见一面?
她这是摆架子给谁看?
“老夫人,司马公子,不必为难夫人了,今日我来也只是认个门,日后有什么合作之类的,我们可以慢慢商议!”
慕神隐自然知道李清婉还在气头上,所以不愿意来见他,罢了,她不愿意来,那他就亲自去找她。
司马老夫人到底是千年狐狸,说话也很得体圆滑,“那真是太好了,难得慕老板不嫌弃司马家简陋,今晚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吃一顿随茶便饭,来人啊!”
管家则微微作揖,“老夫人。”
“吩咐膳房准备菜肴,有贵客临门!”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夫人不必客气,这饭就不吃了,晚上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什么,他要走?
司马越见他要走,这怎么行呢,他则立刻起身想挽留他,“慕老板,你看你难得来一趟,怎么能不多呆一会?”
慕神隐自然不想和这对母子˙周旋,他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他们。
“日后会有机会!”
慕神隐起身带人离开后,那司马老夫人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而身边的张嬷嬷则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老夫人,就是他!”
“果然是个狠角色!”
“娘,您在说谁呢?”
司马越还不知道母亲打什么算盘,忙凑到她身边,“娘,我说的财神爷就是他,慕神隐,你别看他年轻,可他名下有很多工坊,听闻在江南还有万亩地,是个生意做得很大的有钱人!”
“慕神隐?”
司马老夫人喃喃自语他的名字,“去找李清婉来,告诉她慕神隐已经走了,她不必避了!”
什么,清婉不来是故意避开慕神隐?
“娘,您这话什么意思,清婉她不是不舒服吗?”
“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自己的女人都不了解,也难怪你这日子过得一团糟,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一提到此事,她就头疼不已,那个秀珠还在李清婉院子内呆着,她不知道李清婉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秀珠那里若是出半点纰漏,李清婉这块垫脚石就会彻底炸开,不会再为他们所用。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儿子,我去还不行吗?”
“顺便去打听打听,我们司马家到底入选了没?”
等司马越离开后,司马老夫人则是缓缓站了起身,她神色复杂看向慕神隐离去的方向,一双老眼中划过一抹算计。
“老夫人,您怎么了?”
“这个慕神隐身份存疑,还是让阿越少和他接触。”
“老夫人,您是觉得慕神隐不是商人?”
“老身当年也曾去过江南,可从未听过江南有这么大一个老板,能有万亩地的地方,你要知道,江南也没有姓慕的人家,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这话让张嬷嬷瞪大眼眸,“您是说,这个慕老板是个骗子?”
“是不是骗子还不清楚,不过,老身阅人无数,他不太像一个商人。”
是的,慕神隐给她的感觉气势凌然,一般的商人怎可能有如此高贵的气质?
除非……
“您觉得慕神隐像什么?”
“他不像一个生意人,倒像是官。”
“官?”
暮色低垂,明月高悬。
当李清婉带着紫儿他们刚刚推开院门的时候,却是看到院子内空无一人,这让紫儿一眼就知道秀珠一定去找润儿了。
“夫人,小尼姑不在院子!”
“夫人,她一定是去找润儿了,要不要阿青去抓……”
“不必!”
李清婉现在有些烦躁,一想到慕夜檀跟了回来,她就满心都很烦,也顾不得小三儿的事儿了。
“夫人您怎么了,我们今日入选了,这是好事儿啊?”
“自然是好事,我累了先回去躺一会,谁来也别放进来,明白吗?”
这不,等她推开门准备进房间休息之余,却是突然间,她竟听到了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
“回来了?”
这一声回来了让她心里咯噔一声,脸也刷啦红了,当她看到在桌旁喝茶的慕神隐之时,她更是气急不已。
“你怎么会在这,谁让你进来的?”
这里可是司马家,他怎么敢堂而皇之入她的院子,若是被老太婆和渣夫发现了,她可是要浸猪笼的!
“别紧张,没人看到我!”
慕神隐见她如此害怕自己,更是缓缓站了起身,而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李清婉很担心渣夫或者下人进来,所以很是警惕,“你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我当没有见过你,否则我就只能喊人了!”
她深知自己在司马家的目的是什么,怎么能允许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所破坏?
“喊人?”
慕神隐见她说要喊人了,他则缓缓站了起身,而后亲自端起了一杯茶水朝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后,他这才停下步子,把手中的茶水递给了她,眼神复杂,笑得人畜无害,“救火一定很辛苦,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