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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英武书生和他对门的俏寡夫(bushi)二十一

英武书生和他对门的俏寡夫(bushi)二十一

自古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蓝斯便占了两个。

他做到了,宋宁自然也兑现了他的承诺。

当晚蓝斯便把粗使婆子赶走,只剩他和宋宁两个人。

宋宁心里噗通乱跳,只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

不过经历了之前镇南侯府的事情之后,他又觉得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蓝斯也没委屈宋宁。

他趁着宋宁意乱情迷之际,偷偷用了点小道具让宋宁误以为自己还在院子里,实际上则是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连被子都换成了锦被和一对龙凤、龙龙烛。

一夜贪欢。

第二天神清气爽醒来的蓝斯看着宋宁沉睡的侧脸,轻吐一口气。

该进行下一步了。

镇南侯府此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宋宁没了踪影报给镇南侯,他冷笑一声忽然想起什么。

“这几日怎么不见蓝斯过来?”

那孩子最是孺慕了,怎么这几日反而不见他的踪影?

镇南侯刚要起疑,结果立即有下人送进来一份名帖。

“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和他镇南侯府有什么关系?

镇南侯强撑着接过帖子一看,便看见了蓝斯的名讳。

他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蓝斯竟然中了状元?如此一来就算是没了鹤归先生的名头,他们镇南侯府在文人一块也算是有了助力。

心情大好之下,他竟然从卧病在床的状态变得又精神了不少。

他坐起来让人去查,很快确定了新科状元确实是蓝斯没错。

至于为什么人没过来。

被叫到跟前的抚琴福了一礼,“好叫侯爷知道,当日府中大乱,但眼看科举近在眼前,当时蓝斯公子数次想要和侯爷商量此事,但府中根本无人顾及得上,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留婢子在府中告知侯爷此事,公子自己出府寻了住处安心备考去了。”

“这些没用的废物,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来告诉本侯。”

镇南侯骂骂咧咧,却忍不住盯着抚琴看了一会儿。

“你……怎么还是完璧?”

抚琴面上一红,顺势跪下。

“公子当日还叫婢子给侯爷带话,说是、说是还想要婢子的卖身契,好用得安心。”

镇南侯露出一抹果然如此。

“行了,他倒是个谨慎的。”

思索了一下,镇南侯挥手让人去拿了抚琴的卖身契。

“既然如此,你且过去先伺候着,但你可别忘了,就算卖身契不在侯府里,你可还是侯府的人,懂了吗?”

抚琴只做乖巧害怕应下了,等拿到了卖身契转头就收拾行李头也不回投奔蓝斯和宋宁去了。

“既然拿到了就自己留着吧,你想走也行,或者留下来也行,都随你。”

蓝斯说着,宋宁凑了过来。

“你之前说的答应她的,就是这个啊。”

蓝斯把人抱到腿上,“嗯。”

抚琴看了看蓝斯,又看了看满脸娇羞但是不挪坑的宋宁,连忙恭贺。

“恭喜主子,贺喜主君。婢子愿意留下继续伺候,只要主子和主君不嫌弃。”

她虽然想要嫁人,但眼下既然还没觅得良缘,那跟着好主子自然更好。

何况主子和主君看起来情比金坚,她自然不必担心自己被拐上床,只需做好主子交待的事便可。

抚琴被放了过来,镇南侯也渐渐开始打起了蓝斯的主意。

他刻意打听之后,就得了消息——新科状元甚得皇上喜爱,多次献策得了皇上重任,不过半年之余,已然是皇上面前第一红人。

对此蓝斯只能表示,手里握着上一世的数据,一些政策应该怎么做并不难取舍。

所以他虽然没有实际出力,但凭借‘预言家’好几次跳出来倒也正好误打误撞——每次他说的方向都是对的,几次下来就算他怎么只是个新科状元,也难免被大臣们还有皇帝注意到。

休养生息的镇南侯也终于忍不住把蓝斯约到酒楼见面了。

下了马车,比此前看起来憔悴清瘦许多的镇南侯快步朝着蓝斯走到,他一副慈父模样,颌下胡须却只剩下稀稀疏疏一点点。

一张口,声音也失了浑厚多了一点尖锐。

“之前侯府里事情太多了,本侯这几日身体好一些,便抽出时间来看你。”

他一手温情牌打过来,蓝斯也适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劳烦侯爷惦记了,不知道身体可养好了?世子如今可还好?”

镇南侯想打温情牌,那他也可以反手打一把扎心牌。

镇南侯一副慈父模样差点没绷住。

他拼命提醒自己这个还没认回来的儿子如今是新科状元,又得皇上看重前途无量后才勉强绷住表情。

“先进去再说吧。”

蓝斯有点遗憾,但也跟着进了包间。

包间里镇南侯特意让人点了规格最高的一桌饭菜,“这醉仙楼里的招牌可不好点,他原本是宫内御厨出身,当初救过先帝的命,才得了恩赐被放出宫来开了这家酒楼。先帝还在的时候也时常来尝尝味道,要安排这一桌饭菜可得提前命人来订,你尝尝,当日你榜上有名本侯卧榻在床,不然早就亲自安排和你在这喝上几天。”

他边说边夹菜,一副慈父模样演得淋漓尽致。

蓝斯和他虚与委蛇一番之后,状似随口一问。

“前阵子府中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只听得下人传言说世子惹侯爷大怒被罚了家法,怎么反而是侯爷看起来气色这么差,莫不是世子把侯爷气病了?”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镇南侯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但到底还指着他这个新科状元的势,镇南侯只找了个借口。

“他与府中一下婢女嬉戏无状,不知道好好读书让本侯撞了个正着罢了。那些事情不必再提,倒是你如今无人领路便入了朝,可是在朝中被人欺负了。”

他说着叹息中带着隐晦的明示。

“说来竟是本侯无用了,你分明是本侯的、却不能叫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只能让你在朝中无依无靠。”

蓝斯喝了一口茶,了然。

来了,要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