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那人脸色一黑:“我好心关心你,还成了恶毒?”
“真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子懒得管你。”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了。
见此。
其他人也不敢上去说话了,谁知道会不会也挨一顿批。
反正也不严重。
于是,默契的散开了。
“这时晏真是不知好歹!”
“本来我还想借给他药酒擦一擦,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看他骂人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看起来好得很呢。”
“活该被马蜂蛰。”
“就是。”
“这么多人不蛰,偏偏蛰他,一定是因为他人品太差了。”
他们都默契的扯着嗓子说,像是生怕时晏听不到一般。
宋北北可以明显看到他涨红了一张脸,气得鼻孔都大了。
但是,人太多了。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和那个对骂。
对此。
她心里直乐。
活该!
谁让你嘴巴这么毒。
马蜂是我叫来的,那刚才骂好心问候你的那人可没人逼你!
“可惜长了这么好一张脸。”
“除了脸还有什么啊?”
“还好我姑娘没看上他,否则腿都给她打断。”
“你闺女是没看上时晏,不过看上人家傅砚辞了,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丢人啊~”
“你们胡说什么?我闺女是心好,结果那个傅砚辞不识好歹。”
“啧啧啧。”
“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
“别吵。”
“别吵吵。”
又一次因为知青闹了起来。
有人庆幸:“还好我没闺女。”
“哈哈哈,还好我闺女都嫁人了。”
“这些知青都是祸水啊,这才来一个月,就把咱们大队闹得鸡犬不宁的!”
“可不是嘛~”
“就这10个够呛,千万别再来新人了!”
“是啊~”
“招架不住。”
宋北北腹诽:我不是,我没有,不关我的事儿。
祸水是他们八个。
我和李春霞都不配!
别误伤啊~
“不对,除了时晏,还有一个人被马蜂蛰了。”
“谁?”
“王金花,你们忘了?”
“哦,是她啊~”
“应该的,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果然是报应。”
突然,一个拔高了声音:“对了,我想起来了,王金花是在钟庭月院子外面被蛰的吧?”
“对啊。”
“怎么了?”
“……”
众人不解。
“这么频繁,这附近不会是有马蜂窝吧?”
“不会吧。”
“我没注意到。”
“要真是,那就糟糕了。”
“明天去看看。”
“对啊。”
“得去看看。”
“要真有,赶紧把他们弄死,否则运气不好,咱们也得中招。”
“我们大人没啥,就怕小孩子被蛰了。”
“对对对。”
“你们还记不记得,去见隔壁大队就有一个5岁的小子被蛰了,家长没太重视,找赤脚医生抓了点儿药,晚上发高烧,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没了。”
“嘶~”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赶紧回去吧,站在这里感觉怪吓人的。”
“我回了。”
“……”
众人急忙散开。
宋北北脸色有些差,暗暗着急:怎么办?马蜂窝不能留在后面那棵树上了。
因为是马蜂窝。
她当时放得很高,还很隐秘,因此这段日子没有被队里发现。
不过,要是认真找,肯定瞒不住。
她自言自语:“那该放哪儿呢?”
李春霞问道:“北北,你说什么?”
闻言。
宋北北赶忙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也回去吧。”
“走吧。”
李春霞点头,抖了抖身子:“这大晚上的,还怪冷的。”
随即。
她指着水缸的方向,对她挤眉弄眼:“你说,他明天会不会着凉?”
闻言,宋北北看过去。
时晏还在水缸里泡着,天太黑看不清楚脸色,但是依稀看到轮廓微微颤抖。
“谁知道呢?”
宋北北耸肩:“这男孩子身体素质一般比咱们好。”
李春霞:“也是。”
她没太在意。
两人往回走,宋北北想着马蜂窝的事情,一路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家。
她推门要进屋,李春霞突然捏了一把她的脸,笑得很贱道:“矮土豆,晚安了。”
宋北北瞪大了眼睛。
李春霞像个耗子,溜进了自己房间。
回神,宋北北叉腰,气得跺脚:“可恶,可恶,可恶!”
蜜蜜呼唤:“主人~”
宋北北恼怒的看了一眼鹤壁禁闭的房门,撅着嘴进了屋。
关门。
“砰”的一声。
另一边。
李春霞身子不由自主一抖,呢喃道:“真的生气啦?”
“要不,去服个软?”
宋北北并不知道李春霞的纠结,此刻,她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一脸期待的询问自家宠物:“蜜蜜,你现在能修炼了,会不会障眼法,让大家看不见马蜂窝?”
可惜。
让她失望了。
“主人,蜜蜜不会这个。”
宋北北脸一下子垮了。
小宠物十分愧疚:“主人,蜜蜜太没用了……”
感受到小蜂王沮丧的情绪,她忙打起精神安慰它:“没事儿了,蜜蜜已经很棒了。”
“主人有办法的。”
“真的吗?”
“嗯。”
马蜂窝不能离她太远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小宠物。
它是蜂王,是整个马蜂群的主脑。
看来,只有去找傅大佬了,障眼法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只不过。
自己现在没有筹码了呀。
总不能厚着脸皮白嫖吧?她倒是想,万一人家不乐意呢。
得保个险。
从昨天来看,他很喜欢极魅花。
就它了。
可是,自己没种子了。
只能去找谭谨要了,对于他,宋北北还是能张开口的。
不过。
还得先去找傅砚辞先借,后面再偿还。
想好了。
她心情好了很多,对小虫母道:“我睡了,你今天不用陪我,回你的巢穴吧。”
“好的,主人。”
小家伙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了。
一夜无梦。
早上,她6点半醒了。
洗漱完毕。
直奔了傅砚辞家。
刚想要敲门,她突然意识到屋内一连漆黑,一下子顿住了。
按照惯例,应该是在修行了。
但是,万一人家还在睡觉呢?
敲还是不敲?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院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傅砚辞的声音响起:“北北,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