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说,小凤死的那个夜里从外面跳墙,跑回后院的人就是我!”小古继续说“葛小曼指着他们家告诉我,她爸早就跟她妈在家里嘀咕过,说老爷子其实看清楚了那个人影,就是古家小三儿!”
“你当时怎么回应的她?”吴波问。
“我当时还是年轻,嫩兔子一个做贼心虚,还有就是也怕像曾小飞那样被冤枉成了凶手,说不清楚啊!”小古摇摇头说“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才好!”
秦处长和另外两名警员只是平静的在倾听,记录小古所说的话,可吴波内心却翻江倒海。
通过小古说到葛小曼和他这番对话可知,当年葛家老俩铁嘴钢牙指证,曾小飞是案发时段翻墙入院的嫌疑人,可以肯定的说明显是公报私仇!居心叵测的陷害!
“你有没有把你目睹小凤遇害的过程说给葛小曼听?跟她说真正的凶手不是曾小飞?事实是另有其人?”吴波平复一下心情,追问道。
“我可知道葛大爷,葛大妈是什么人物,派出所,分局都把他老俩捧上天了!谁不知道,只要这老俩向公安举报谁,那这个人板上钉钉就得被警察收拾了!曾小飞不就是现成的典型吗?!”
小古接着说:葛小曼见他不说话,便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说:“如果不是我们葛家,现在蹲大狱的可就是你古三了!小子!你心里可得有数!”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这个毒蝎女人葛小曼,一步步能走到今天的起因!”
“毒蝎?你说的这个葛小曼用这件事威胁你了?还是胁迫,敲诈你什么了?”吴波锤了一下小古身前的禁锢铁板,说“你说过尹翠花是葛家介绍给你的,她的死和葛小曼是不是有直接关系?!”
“你都知道了?”小古抬头看了一眼吴波,嘟囔了一句。
“我们现在是在听你交待问题,你别反问我!”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自从那天夜里葛小曼说完那些话之后,说实话好长时间她也对我没再怎么着。”小古动了动身子,说“不过我每回见到她,还有葛家老俩都觉得他们对我那种笑,笑里藏刀,不怀好意似的。只是他们家人还真的没把我那些糗事给‘卖’了!”
“我和葛小曼真正纠缠不清是在我家老爷子去世以后,两个姐姐结了婚,老妈跟我二姐去顺义,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
小古慢慢提及了他和葛小曼关系由疏到近,后来不得不听命于她的整个过程。
古家只剩下小古一个人居住后,他又开始放飞自我了。
因为大杂院女厕被吴大为用木板封死了窗口,挡住了小古偷窥的视线;时间一长这个中了魔障的变态,便不得不去搜寻另外的刺激节目,来满足自己欲火中烧的邪念。
那时候街头巷尾偷偷售卖“毛片”的小商小贩随处可见,档次高低不同的洗浴城,按摩店在南城城乡结合部也正红红火火!
“毛片”里的火辣影像,洗浴城,按摩店里的让小古飘飘欲仙的花式“服务”,成了他更加欲罢不能的派遣欲火,满足自己越陷越深的病态生活模式。
“波,那些年我就跟行尸走肉似的,天天天就想着这点事。猫在家看‘毛片’,天黑了,就偷摸出去找刺激,找乐。”小古的脸色从来就没有年轻人的光泽,此时再看更是一副死灰色,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吴波说“我这些所作所为,吴大爷曾经提醒教育过我,可我已经五迷三道了,根本管不住我这个下半身......”
“说葛小曼和你的正事。你那些恶心事儿留着以后再聊。”吴波提醒小古。
“嗨,人和人他不一样。吴大爷教育我是想让我改邪归正,为我好。”小古接着说“可葛家老小那可是别有用心啊!就是,就是等我明白过来——晚了!”
“有一天半夜我在家看‘毛片’,就听到有人敲我家房门。”
小古他赶紧把电视机关上,慌慌张张的来到门前问了一句:“谁啊?”
“开门!是我,前院小曼!”
由于葛小曼攥着小古的死穴,把柄,所以他对这个葛家小女儿十二分忌惮。
虽然不知道葛小曼大半夜敲门来访是何意,小古还是乖乖的把房门打开,将葛小曼让进了屋里。
小古心虚,进屋后首先挡在在电视机,还亮着灯的录像机跟前,怯怯地问:“小曼,这么晚了有啥事儿啊?”
“你是不想好了!”葛小曼一屁股坐在古老爷子自己打的沙发上,指着小古身后的电视机,说“你以为曾小飞替你背了黑锅,你就万事大吉了?!没有我和我老爸,老妈护着你,你还能有今天这么滋润?”
“这我知道,我知道!”一提12号院小凤被害的事,小古就心里发毛,便捣蒜似的点着头对葛小曼说“葛大爷,葛大妈还有你小曼妹妹的恩情我哪能忘啊......”
“问题是你怎么还不自重?也不知道收敛,避讳?”葛小曼指着闪烁亮灯的录像机,说“你偷看黄色录像,跑外面寻欢作乐,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告诉你吧,我老爸,老妈早就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下流事,派出所几次要办你,都被我爸,我妈说情给拦下了......”
听了葛小曼这句话,小古吓得差点没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