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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叹息吗?

你说好好的姑娘,给取一个风雅的名字才好。

说到风雅,一定首推楚辞,屈原的离骚绝对够资格。

可是,可是女孩名字带一个骚,你让人咋说啊......

必须得佩服曲篱的老爸。

有够倔,最终还是给姑娘取名篱缫,只不过换了两个字。

好吧,光看着没事,但是没法念呐!

古逸风很理解,不是曲篱故意对他隐瞒或者欺骗,而是她的名字属实另类了。

况且,人姑娘最后承认了不是。

“没事,我以后便叫你阿篱,可好?”

“谢谢,你理解我老爸这种文人的执着吗?”

理解个球啊!

古逸风却笑着点头道:“简单说就是一根筋呗,其实也挺可爱的。”

古逸风的善解人意,似乎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么一说,曲篱终于云开雾散。

这不,又开始给古逸风烫煮食物了。

感情她心情好,就开始提供优质服务?

古逸风自然早就知道她的真名,只不过拿来搞一下恶作剧。

没想到因此博得对方不少好感。

自打离开帝都,古逸风好久没吃上一顿可口的火锅了。

要知道他在帝都,三天两头都离不开仁德居的涮羊肉啊。

后来去到南方各市,又跑了一次杭城,这些都不是涮火锅的地儿。

此刻与曲篱在旺财吃特色火锅,那叫一个大快朵颐。

“你酒量怎样?”

古逸风兴致上来,自然就会问这个。

“嗯,其实我不怎么喝酒,只不过红酒和啤酒没有喝醉过。

白酒和洋酒也很少喝,公司聚会喝一些清酒,偶尔陪老板应酬,会尝一些威士忌,但都是浅尝即止。”

就很有意思。

曲篱似乎真把古逸风当老板了,他的每个问题,都回答的十分详尽。

从她的回答中,古逸风听出来一些内涵。

应该说曲篱的酒量不差。

起码,啤酒和红酒没醉过。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其实非常牛逼了,别以为啤酒喝不死人,只要足够多,照样可以让你烂醉如泥。

红酒更不用说,隐形杀手。

曾经庄璐和姜沫丽,差点因为比试喝红酒而自相残杀。

古逸风叫来冰块,给加在啤酒里面,喝起来更加爽快。

这是他的一贯喝法。

曲篱饶有兴致的看着。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零点。

随着外面的轰鸣声渐渐响起,古逸风拉着曲篱就往楼下跑去。

背过扛过,如今拉手,曲篱没有感觉不合适,任由古逸风握着自己的小手,一路欢快下楼。

来到楼下,出了店门,古逸风点燃一支烟,递给曲篱道:

“你去放。”

曲篱兴奋的接过,来到最大一个烟花前,蹲下身子,待见烟头颇为暗沉,便放在唇上深吸一口,然后便趁着烟头旺盛,瞬间点燃导火索。

起身,快速退回古逸风身旁。

只听“砰”的一声,第一个红色烟花冲天而起,到了最高处,四散打开,红色夹杂着金色,如一朵盛放的巨型花朵,闪耀天空。

才待消散,又是砰的一声,第二个绿色烟花腾空而起,紧接着绽放。

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停顿,更没有止歇一样,五光十色,映照了整个漆黑的天际。

曲篱抬头仰望,脸上终于有了难得一见的笑意。

只不过,依然被一股阴霾深深笼罩,这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一种抑郁和无奈之感。

“她有心事,极大的心事。”

古逸风心中默念道。

“你也去放一个呀,我们都要发大财才好,尤其你还是老板。”

曲篱在一旁对古逸风大声道。

“行,看我的。”

于是古逸风上前,竟同时点燃了五六个。

好么,这下热闹了,一时间旺财火锅门口的烟花密度,成为附近在放烟花所有地方之最。

旺财老板也在放,见古逸风在自家店门口大放烟花,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你倒是给你自己旺财呢,还是给我旺财?

其实吧,你若仔细想想,就知道答案了。

人人都如此,世界上就没有穷人和普通老百姓啦,放烟花就能发家致富,谁还干正事呐?

只不过,借此一展胸臆罢了。

古逸风觉得,今晚大放烟花的根本在于,让曲篱暂时放下心事,或者说给予她希望和信心。

从东瀛人手里救下曲篱,或者只是个开头,让他们认识的开头。

真正帮助曲篱走出困境,应该是以后的事。

虽然带着沉重的心事,但是半小时烟花放下来,曲篱显然心情舒畅了不少,与古逸风一起回入火锅店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欢容。

重整杯盘,二人正待干杯,古逸风手机铃声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

古逸风拿起手机下楼而去。

“哼,总是这样,烦人。”

显然,作为一个大美女,是不喜欢被男人如此对待的。

当然,古逸风是个阔少,噢不,对现在的曲篱来说,是老板。

嗯,老板不当你面接电话,应该在接受范围内吧?

不知道是心事的缘故,还是天生玻璃心,刚刚放完烟花,心情稍好的曲篱,拿起古逸风放桌上的那包红双喜香烟,抽出一根。

然后东张西望,在找打火机。

古逸风从来只用高档打火机,所以养成了点完火就把火机放裤兜的好习惯。

这样一来,曲篱就找不到火机,一气之下,又气愤的把烟甩在桌上。

好在曲篱很理性,所有的举动都控制在小范围内。

不是那种天翻地覆的表演。

想想她的学历和职务,再看看如今的举动,就能想象,她遇到的事情有多么令她感到无助和绝望。

不巧的是,古逸风这个电话非常之漫长,待到将近半小时后,他才从楼梯上来。

这时已经凌晨一点。

曲篱早已郁闷到死,喝下了三瓶啤酒,一张比花儿都要美丽百倍的脸蛋,成了粉红色。

“咋回事,怎么喝那么多?”

古逸风本来一脸凝重,这时见她如此,便关切问道。

“不要跟我说,还是兄弟打来的电话。”

显然,曲篱真心不爽。

古逸风笑道:“还巧了,真是兄弟打来的。”

“别跟我来这套,不信。”

“不信,你打回去试试。”

“打就打。”

哗的一声,从古逸风手里抓过手机,按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呃......”

古逸风一时间有些凌乱。

真没想到,曲篱会这样操作。

“哈哈,兄弟你新年事儿挺多的嘛,还有啥要帮忙的,一并说......喂,喂喂......”

显然,葛宏天的话没说完,就被曲篱挂断了电话。

把电话交给古逸风,一只美得不像话的玉手还在那儿伸着:

“火机借我用一下。”

古逸风微笑着摇头,取出火机打着火,曲篱就着火苗点燃香烟。

“你几岁啊,这么大脾气。”

“不知道不能问女人年纪的吗?哼,25岁,下个月就26了。”

再怎么说,曲篱对古逸风的有问必答,一直在延续。

“看不出来,比我大16个月。”

“哼,小屁孩。”

“诶,小屁孩说谁呐?”

“说我老板。”

“呃......好吧。”

总共才抽三口,曲篱就把香烟掐灭,道:

“走吧,找个地方,我要缝补一下衣服,还要洗澡睡觉。”

古逸风盯了她一眼,问道:

“你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曲篱翻个白眼,道:

“我像在胡说八道的样子吗?”

古逸风继续道:“亲戚朋友也没有吗?”

“以前朋友一大堆,现在都不见了,至于亲戚,嘿嘿,以后别跟我提亲戚两个字。”

最后说到关于亲戚时,完全是一种愤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