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芸忽然想到那个满脸胡茬的大叔，她以前不敢在那人面前出现太多次。
那人的实力太过恐怖，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的底细，以自己的实力根本跑不掉。
这个人居然和他有这种血缘的关系？
“他不会是你爹吧！”芸突然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我爹？芸，你看我和他哪里有那么一丁点像的地方吗？”萧尘把脸凑到她的面前，认真地道，“而且真要像，也是咱们两个更像一点吧！”
“咱们这肤色，这眼睛，鼻梁，眼窝！”
“说不定你还是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也说不一定呢！”
“不可能。”芸摇头，不过她心里也升起疑惑。
“萧尘，你父母是哪的人？”
“华夏人。”萧尘回道。
“华夏人？好吧！”或许是她想多了。
……
吃了早饭，外边太阳也已经出来了。初冬的太阳格外的温暖。
萧尘在芸的搀扶下，来到院子外的石凳上坐下。
“萧尘，你为什么来混乱之地？”芸突然问道。
萧尘惊讶地看着她，这姑娘以前可从没问过这些问题。
“为了复仇，也是为了远离尘嚣！”
“复仇？杀害你爸爸妈妈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萧尘他记得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事。
“你昨晚上说梦话了，我听见了！”
“你……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自己梦中情绪好像很激动来着。
“没有！”
芸没有说昨晚的事情。
以她的性格，只要别人不问，她可以瞒一辈子。
“你呢？女孩子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萧尘盯着她的眼睛。
“我？和你差不多吧。”
芸不想细说，这对她来说本就是痛苦的往事。萧尘也没多问，只是眼睛盯着她，沉默地坐在一旁。
片刻后，萧尘又开口道“和我说说，我们昨晚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背着你，就这样跑出来了。”
“哎？奇怪！”萧尘不明白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啥，放过自己他能理解。
但芸的话，不应该啊……
萧尘没再继续想，这或许是因为他的原因呢！
接着他又问出一个心中的疑惑，“你很讨厌摆渡人？”
“当然，一群自命不凡的混蛋！害死我父母的帮凶，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他们！”芸说话时，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带掩饰，吓得萧尘都是一哆嗦。
这丫头以前的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和摆渡人有如此深的仇恨？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摆渡人，还有我被抓的消息！”
“你的消息就是老李告诉我的。”萧尘回道。
芸强势地盯着萧尘，问道：“相逢和那群摆渡人走得很近，假如有一天相逢酒楼和摆渡人结盟，你会帮我还是帮你的老板？”
“当然帮你了，我和老李关系还没这么铁到让我去帮着管摆渡人的闲事！”
萧尘最终还是少说了一句，他不会帮着她去杀人！他始终做不到这样乱杀无辜。
芸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即使隔着面纱都让萧尘觉得惊艳。
“你可不能骗我，我讨厌骗人的人！”
“那小芸芸的意思，现在不讨厌我咯！”萧尘不正经地一笑，问道。
芸没有回话，表情却耐人寻味，“你猜！”
“好吧……我知道了！”
……
几天后，混乱之地以北的港口。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无垠的大海。
此时正值十二月，混乱之地已是下起了大雪，整个港口都笼罩在白色的冰雪中，一艘艘巨大的游轮挨着停在港口，不停有人从岸边顺着楼梯爬上游轮。
而在一艘巨大的黑色游轮下方，李烨处于这一行准备登船的乘客中，他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戴着一顶黑色高脚帽，脸颊遮挡在衣领的中。
排了大约十多分钟，他顺利登上了船，目光看着周围，进入船舱中，来到一家咖啡店门口的凳子前方坐下。
李烨点了杯咖啡，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不久之后，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看着和李烨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来到面前坐下。
“老羽，喝咖啡！”中年人将面前的咖啡推到他面前。
中年人毫不客气，拿起来仰头就喝，像是喝白水一样。喝完，他嘴里吧唧一下，露出痛苦的表情，“真难喝啊！烨，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这种玩意儿了？”
老羽说完，又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他。
李烨没有接，开口说道:“我又不像你，烦的时候抽根烟。我也就只有喝喝酒，喝喝咖啡解闷咯！”
“哎，想解闷多简单，找个女人不就行了！”
“呵呵，你的生活倒是精彩！”李烨随口骂道，内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羡慕。
“精彩？呵呵，再精彩也没你精彩，我可是羡慕你的很！”
“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李烨没好气道。
“羡慕你内心至少还有个寄托！哎，不像我，最多满足身体的寂寞。但这心里啊！可是空虚地紧。”
“行了，你他娘的，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行！”李烨开口骂道。
“嘿嘿，老子性格就这样！对了，这次找我干嘛，又往永夜城寄信吗？”
“是，但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
“烨，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老羽问道，接着便见到李烨朝他点头。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永夜城几个好兄弟，可是好久没见了！这次一定要去见见！”
“还有紫鸢，虽然哥们能理解你有苦衷，但你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回去看看，可就有些太不合适了！”
“嗯，八年了啊！”李烨说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烨，你也别那么难过。开心点，这不是能见面了吗？”
“老实说，我这一生没服过多少人，你他娘的还真的算一个！”
“毕竟当年那个血族公主，我们可没那本事能够追得到！”
“你踏马怎么满脑子全是这些东西！”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
“叫你多学学做饭，还是有好处的吧！”李烨得意地笑道。
老羽闻言，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之前最鄙夷李烨的一点，最后反而成为了成功的关键。
李烨取出腰间地酒壶，在给两人的咖啡杯里各倒了杯酒。
两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还是这东西喝着痛快，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老子就带了这一壶，省着点喝吧！到了永夜城喝个痛快。”
“烨，你可真不厚道！就带这么点！”
“你他么怎么不多带点，这可是永夜城的特产！”
老羽被怼得哑口无言。
两人说话间，伴随着一阵宛若鲸鸣的长笛声后，游轮缓缓发动。
他们不由地看着窗外蔚蓝的大海。
李烨收回酒壶，老羽看着他，忽然伸出右手，“好兄弟，欢迎回来！”
李烨同时伸出左手，两只手握成拳，在空中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