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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气势汹汹准备动手的诸人顿时气焰被压下来一半,恶狠狠的盯着周果两人道:“小子,你有本事就永远躲在这里,只要你出这个大门,我让你有命出来没命回去,我们走。”

一群人呼啦啦就走了。

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半点便宜没讨着。

周果没什么意外,能在府城开这么大的酒楼,后面的东家就不是简单的人,能让人遵守规矩也不在意料之外。

她又看向店里其他人,大家都侧过了头,生怕挨骂,杀人诛心啊!

只有一桌的客人对她还笑着点了一下头,出于礼貌她回了一下,叫过小二哥,结了账,对着周大仓道:“小叔,走吧。”

小二哥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柜台,低声道:“哎,你们不要命了,那些人刚才不是说了吗,会在外面等着你们,你们现在这一出去,不是往虎口上送吗,要不,还是在店里躲一躲吧,反正现在也还没到吃饭的正点。”

小二哥还挺好的。

周果笑着道谢,“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不出去啊,这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没事,反正他们也不会堵在门口,大不了我们出去了,跑快一点就是了,我们的腿脚他们一般可追不上。”

周大仓真诚的道:“兄弟,多谢你,我们这就走了,你也当心着点,我刚刚看那掌柜的看了你好几眼,你不会有麻烦吧?”

小二哥笑嘻嘻的道:“没事没事,掌柜的是我二叔我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们,可得跑快一些,这些人成日里仗着有些钱没少干欺负人的事,他们今天遇到你们可算是栽了跟头了。”

言语间颇有些幸灾乐祸。

两人告辞,周果先伸出个脑袋往外面探了探,一会后又缩回来,对周大仓道:“小叔,几条路都被堵住了。”

周大仓一脸无畏,“那就打出去,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久留,顶多明日就走了,打一架也没什么。”

周果点头,刚好,她也是这么想的,攥了攥拳头,说起来很久没打架了,拳头还真有些痒痒。

两人没掩饰,大摇大摆的从福满楼走出来,头扬的高高的,生怕别人不注意到他们。

暗地里的人把牙都咬碎了,尤其是看到周果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想到她刚才是怎么用嘲笑又鄙夷的语气说他的,别人又是怎么笑出来的,怒火差点从头顶冒出来,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让她趴在地上大声的求饶。

周果两人一出来,就朝今昨两天还没去的街道走,专挑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巷子去,里面或许就有废弃的院子房屋,说不定就住的有人呢。

刚进巷子没多久,前后就被人堵住了。

前面的几个家丁自动散开,从后面走出来三个人,都是酒楼里结下梁子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三个,明明是四个来着,另一个搬救兵去了?

也不对啊,他们都还没出手,对方应该不知道他们的武力值啊,这个时候搬什么救兵。

“瞧瞧,这是谁啊?啊?小子,刚在酒楼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啊,现在怎么不说了?”被说丑的那人脸扭曲的都快成老树精了。

周果背着双手,哈哈笑,“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龅牙兄啊!”

龅牙兄一出口,全场静默。

除了龅牙兄本人,在场其他人都忍不住,身边的两个兄弟,一脸严肃的低着头,只是肩膀可疑的在抖动。

小伙子见此怒火中烧,哪还有理智,脸色涨的通红,颤抖着手指着周果道:“给我揍,狠狠地揍,揍完给我把这两货卖到南风馆去!”

周果的笑脸顿时一收,真恶毒!

周大仓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南风馆,好奇啊,问周果:“什么是南风馆?是什么酒楼吗?”

他还以为是卖进去当奴隶呢。

周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还没想好怎么说,十几个家丁就冲上来了。

其实这条小巷子左右宽也不过一丈,站不了几个人,这么多家丁一起涌上来一时施展不开拳脚,自己人倒跌倒了好几个,哎哟声四起,场面一时极度混乱,周果跟周大仓见此哈哈大笑。

龅牙兄挑着脚道:“废物一群废物,成日里白养你们了,真是比狗都不如,赶快给我起来,你们要是不把他们卖去南风馆,我就让你们去。”

这话还是很有威胁性的,家丁们不到片刻就重新站了起来。

挥着棒子就朝两人冲过来。

周果跟周大仓背靠背,一人管一边,手握成拳,一脸严肃,不知情的龅牙兄还以为他们怕了,哈哈大笑。

周果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嘴角慢慢勾起来,一跃而起,一脚踢在第一个家丁的胸口,家丁哎哟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紧紧跟在后面的三四个被连累的也跟着倒地。

不等他们起来,捏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她这两天刚好火气旺,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龅牙兄几人带来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抱着腿抱着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呻吟,全场还站着的就剩下他们五个人。

三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人,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两人,呆若木鸡。

周果拍拍手,笑道:“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过架了,真过瘾。”

对着对面三人道:“哎,要不你们也上吧。”

三人连连摇头,头摇的像拨浪鼓。

周大仓拉着她就走,片刻就走出巷子了,“快走吧,赢了还这么多废话,要是回头拉来了更多人,那麻烦事不是没完没了了。”

说着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些人家里厉不厉害,回头要是查到我们住的客栈,怕不是又要有一场打,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府城待到明天。”

周果道:“不用担心,他们啊,能叫来的估计也就这些人了。”

周大仓停住脚步,转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周果道:“我瞧着他们身上的衣裳虽然富贵,但怎么瞧也不像新做的,富贵家的哥不是都喜欢在腰间挂上几个玉佩啊香囊啊,什么的吗,几个人里也就没来那人腰尖挂了一个,这三人身上都带着香囊,值钱的物事一个也没有,师父说有钱人在怎么低调,这低调的挂饰怎么也得来一个吗,不然怎么彰显身份呢?”

老爷子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