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料到刚走下车居然就遭到袭击,众人全都措手不及。特别是苏霂,只能傻愣愣地待在原地,结果被冷肃踢中一脚,跌倒在地。那张漂亮得无比的脸蛋瞬间拧巴得像个包子。
冷肃根本没理会躺在地上哀嚎的苏霂,脸色一沉,继续对其他人发动猛烈攻击。
楚越身旁的两名侍卫率先回过神来,迅速冲上前与冷肃展开激战。
楚越眼疾手快地看到楚东阳护着一名女子转身离去,立刻大声喊停正在交锋的众人:“别打了!赶紧停下!”
覃旻赶紧跑过去扶起苏霂,关切地问道:“小霂,你没事吧?”
“旻哥儿,我感觉腿好像折了!疼得我受不了!”苏霂的脸依旧拧巴得像个包子,边吸着凉气边问覃旻:“旻哥儿,我脸上没受伤吧?要是留下疤痕可咋办啊?我在京城就是靠这张脸混日子呢!”
腿折了?这个人下手也太狠了点!
覃旻吓得赶紧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查看苏霂被踢中的腿,发现只是小腿红肿了一片,骨头并未断裂,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苏霂的脑袋,没好气地道:“腿没断,脸也没事,你京都第一美男子的地位还是稳如泰山!”
苏霂弯着腰揉了揉受伤的腿,疼得他差点再次摔倒在地,瞪着覃旻道:“这么疼还说没事!”
不等覃旻回答,苏霂就一瘸一拐地朝冷肃冲过去。
楚越身边的两位侍卫武艺皆不在冷肃之下,冷肃以一敌二,此刻已略显疲惫。
冷肃瞟了一眼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人,高声喊道:“青山,你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
青山撇了撇嘴,正准备冲上去参战,却见苏霂突然扑到冷肃的脚下,紧紧抓住冷肃的大腿不肯放手,大声嚷嚷道:“你把我的腿给弄骨折了,你得负责任!”
苏霂虽然武艺平平,但耍赖皮的功夫却是一流。他紧紧抓住冷肃的大腿,双手卡在冷肃的膝盖上,用力按住他膝盖上的穴位,让他的腿麻木无力,然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冷肃的脚上,就算冷肃武艺再高强、力气再大,也无法摆脱苏霂的纠缠。
苏霂见自己成功缠住了冷肃,便得意洋洋地抬起头,用一副“有种你就打死我”的眼神看着冷肃,说道:“我们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饿着肚子,腿就更疼了!”
冷肃憋足了劲试了几次,都未能挣脱苏霂的束缚,低头瞧见他那挑衅的眼神,更是火冒三丈,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放手!”
苏霂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冲冷肃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道:“冷千户,我的腿真的好疼,现在又累又饿……”
冷肃气愤不已地冷哼一声:“肚子饿就自己找东西吃,关我屁事!”
苏霂抽了抽鼻子,继续耍赖皮道:“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冷千户,你就带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冷肃板着脸毫无表情地瞥了苏霂一眼,还未开口,只见苏霂抬手指了指楚越,接着说道:“楚越大哥胃不好,挨不住饿的,可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饿坏了我们几个倒是小事,要是饿坏了楚越大哥,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冷肃脸上的表情更显得冷漠,眼神冷冷地掠过楚越,然后垂眼看向苏霂,轻蔑地说道:“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苏霂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楚越冷冰冰地打断了:“苏霂,别碰那个叫冷千户的!”
“……好吧!”苏霂憋了半天,才不情愿地松开手,但当冷肃挪开腿时,苏霂并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着:“我的腿好像断了,动不了了……”
冷肃瞟了苏霂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青山忍不住笑出声来,跟在冷肃后面。
“你还有脸笑?”冷肃听到笑声,火气顿时冒出来,一把抓住青山的脖子,夹在手臂下面,边拖着他边生气地说:“刚才看到那两个人打我一个,你竟然袖手旁观?”
青山被勒得满脸通红,还是不怕死地说:“你那么厉害,只是两个侍卫而已,我觉得你肯定能搞定,所以就没插手!”
冷肃又在青山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那可是大内侍卫,武功可不比我差!”
青山挣扎着说:“这是你头儿交给你的任务!你搞不定,只能说明你功夫不到家!”
冷肃又在青山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混蛋小子!”
……
苏霂坐在地上,看着冷肃和青山远去的身影,有点发愣。就这么把他们扔在这儿,就这么走了?他们真的敢这么做!
覃旻看了看周围围观的村民,走过去扶起苏霂,走到楚越旁边,问道:“楚越大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楚越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说:“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先去镇上找个客栈住下来。既然已经知道他们住在这里,明天再过来好了!”
虽然被扔在这里让楚越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人家就是不吃这套,耍赖也没用,如果不去镇上找个地方休息,说不定那些没人性的家伙看到他们睡在大街上都不会管他们会不会饿死!
苏霂一手揉着酸痛的小腿,一边盯着冷肃以及青山离去的方向。他若有所悟的说道:“我们最好也跟着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儿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覃旻伸手拍了一下苏霂的头顶,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还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吗?刚才那个冷千户咱们都应付不来,现在‘绝杀’的人都在里面,随便哪个都比冷千户的功夫强,咱们这么冒失的冲进去,不被撕成碎片才怪呢!”
苏霂斜眼看了覃旻一眼,然后指向周围的村民,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儿可是在村子里,又不是在边关的军营,他们应该不敢乱来的。刚才他们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咱们罢了!”
“真的假的?”覃旻半信半疑,然后转头看向楚越,问道:“楚越大哥,您怎么看?”
楚越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间热闹非凡的院子,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算了,咱们还是去镇上吧!”
他们这样进去找吃的,简直就像乞丐一样,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再被赶出来……楚越觉得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无论是年龄还是地位,楚越是他们三人中最高的,苏霂和覃旻都听他的话。既然楚越决定要回镇上去,那就回镇上去吧,好在马车和车夫还在这里,去镇上也挺方便的。
于是,五个人又坐上了马车,原路返回镇上。只是这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路上的情况也变得更加糟糕。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覃旻坐在左边的下首位置,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说道:“到底是谁放的火把楚东阳家的房子给烧了呢?这个人胆子可真够大的,那边可是有上百个‘绝杀’的人,难道他就不怕被撕成碎片吗?”
苏霂靠在座椅上,一边揉着发麻的大腿,一边说道:“哼!就算有上百个‘绝杀’的人又怎么样?房子最后还不是被烧了!我看那个‘绝杀’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厉害!”
楚越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可能是因为那人的武艺非常高超!否则以楚东阳的听力,肯定能够听到任何异常动静。只是,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在点燃楚东阳的房子之后还能逃脱,这种事情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刚才咱们好像并没有看见那个叫做林洪的人,说不定他已经被楚东阳派出去调查这件事了。”覃旻想了想,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看来咱们这次真的是来错时间了,楚东阳现在肯定正在为调查纵火事件而头疼不已,难怪看到咱们来了就躲,躲不开就赶紧走,连理都懒得理咱们。”
苏霂仰着头闭上眼睛靠在马车的内壁上,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摆不定,毫不在乎的说道:“不过就是个粗鲁的武夫,最多也就只会点儿拳脚功夫,你们何必这么费劲心机的去找他呢?不如回去向皇上讨个恩典,让他进宫,把他的本事都教给你们得了。就算再崇拜他,也犯不着亲自跑过来受这份罪吧?”
楚越低下头,心里不禁感到一丝苦笑。他曾经多次请求过父皇,但父皇总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甚至还不让他再提起这件事。
楚越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既然想要拜师,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诚意。如果他心里并不愿意收我为徒,即使把他召到京城又能如何呢?”
苏霂哑口无言,小声嘟囔道:“给二皇子做教习师傅,哪还有人会不愿意呀?”
“据说戚少陌一个月前跟他家族里一位婶婶来到这个地方探望亲戚,说不定他就是去找楚东阳拜师了呢?” 覃旻边说边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要是那小子抢先一步拜了师,回京都之后肯定会变得更加嚣张!”
“戚少陌那个小家伙也要拜楚东阳为师吗?”苏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坐直身体转头看着覃旻问道:“这件事情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覃旻平时在家要么看书要么练武,很少出去玩儿,不像苏霂那样整天无所事事,四处乱逛,跟戚少陌也没什么交情。但这件事连覃旻都知道,苏霂却毫不知情。
“上个月我跟表哥去酒楼吃饭,正好碰到他也在那儿吃饭,无意中听到他提起的。”覃旻含糊其辞地解释道。
覃旻突然想到苏霂和戚少陌之间可能有些矛盾,于是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
苏霂却紧紧握住了拳头,语气坚决地说:“我一定要拜楚东阳为师!”
覃旻和楚越都惊讶地看着苏霂,楚越疑惑地问:“你从小就对习武毫无兴趣,为什么还要拜楚东阳为师呢?”
苏霂用力捏紧拳头,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容回答:“现在突然觉得手痒,想练练拳脚!再说,学会了一身本领,出门遇到不顺眼的人就能痛扁他们,多威风啊!”
“……”覃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沉默不语。
这位小爷在京都可是个惹是生非的主,跟戚少陌不相上下,在京都横行霸道也没人敢说半句坏话。如今突然想拜师学艺,恐怕也是为了跟戚少陌较量一番吧?
楚越看了苏霂一眼,突然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明天你就全力以赴去缠着楚东阳,让他答应收我们为徒吧!”
苏霂拍拍胸口,大声保证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在杨进家的小院内外摆放了大约十来张圆桌,大伙儿一个个忙活着炒菜端菜,热闹非凡地围在一块儿吃晚饭。
楚东阳两口子,还有杨进夫妇俩,连同青山以及冷肃共坐一桌共餐。
正当众人欢聚一堂之时,楚东阳为九娘盛了一碗美味可口的鱼头豆腐汤递到她面前,低声说道:“这汤味道真的很棒,你得多喝点儿!”
“好的!”九娘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吃着饭,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自家院子的方向。
楚东阳瞥了九娘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刚才在工地上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赶紧吃饭吧!”
“哦!”九娘收回视线,埋头吃了两口,这时芸娘插话说:“那辆马车从下午开始就停在你们家院门口,一直到现在都没走。二嫂好奇上前询问,得知他们是来找东阳兄弟的,想要带他们去工地找你们,但他们却拒绝了,只是一直待在马车上等待。”
九娘听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咬着筷子看了楚东阳一眼,发现他神情如常地继续吃饭,似乎并未听见芸娘的话。
芸娘见楚东阳没有回应,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用完晚饭后,九娘帮忙收拾碗筷,丁氏趁机走到九娘身边,轻声问道:“九娘,下午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在你家院门口,说是来找东阳兄弟的。我看他们长得挺帅气的,应该不是坏人,所以就提议带他们去工地,结果他们又不肯去,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九娘听罢笑着看向丁氏,反问道:“长得帅气的就一定不是坏人吗?”
丁氏抿着嘴唇也跟着笑了起来,回答说:“反正长得那么好看的,就算是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嘛!而且他们还说是来找东阳兄弟的,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长得好看就不是坏人,即使是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九娘挑了挑眉毛看向丁氏,心中不禁感叹,原来无论古今中外,人们都是看脸的呀!
“嫂子有没有问他们来找我相公到底有什么事情呢?”九娘一边洗碗一边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问。”丁氏端来了一盆清水,把九娘洗过的碗再过一遍水,然后才回答说:“他们还问起你家房子为什么会被烧毁。”
九娘愣住了,接着低下头继续洗碗,随口问道:“那嫂子您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呢?”
丁氏看了九娘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回答说:“我告诉他们昨晚我们家房子被人放火烧掉了。”
九娘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我的气吧?
看着九娘若有所思的样子,丁氏心里有些不安,满脸歉意地说:“我觉得他们看上去也不像坏人,所以他们问起的时候,我就顺口说了出来……九娘,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你家房子就是他们派人放火烧的吗?”
九娘定睛一看,瞥了丁氏一眼,笑着说:“要是真是他们放的火,今天他们敢找上门来,那就是自寻死路嘛。他们就那么几个,咱们这儿可是有着上百个身手矫健的兄弟,他们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啦!”
“说得没错!”丁氏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刚才我特意去外边瞧了瞧,马车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见过东阳兄弟后就走了!”
九娘抿嘴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洗碗,并未回应。
没过多久,丁氏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道:“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那个神医,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听丁氏这么一提,九娘这才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殷漓,如果他真的离开了,至少应该跟他们打个招呼吧?难道昨晚他被大火吞噬了?
“我今天也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也许他是上山采药去了。平时他上山采药一两天看不到人也是正常的!”九娘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丁氏点了点头,说道:“那等他采药回来我再去找他。”
“嫂子找殷神医有什么事情呢?”九娘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人身体不适需要找他拿药?”
丁氏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说:“我家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吃得太油腻了,拉肚子,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今天下午,现在人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吃不下饭,我想找神医给我家老太太配点儿药,免得人家说我这个媳妇儿不照顾婆婆。”
九娘赶紧说:“殷神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看我们还是去镇上请个大夫吧,这件事可不能拖延!嫂子,我这就叫人去镇上请大夫回来!”
九娘说完便站起身来,擦干了手上的水,然后去找楚东阳。
楚东阳正坐在院子门口乘凉,冷肃和青山也站在旁边,三个人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九娘快步走上前,对楚东阳说:“相公,殷神医去哪里了?”
楚东阳微微皱了皱眉头,询问九娘:“出什么事了?”
对于九娘的问题,他选择避而不答。
九娘愣住了,马上解释说:“是二嫂家的婆婆昨晚开始拉肚子,已经拉了一整天一夜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想请殷神医过去看看。”
楚东阳眉毛挑了挑,看向青山。
青山则微笑着对九娘说:“嫂子,我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多少懂点儿医术,看个头痛脑热、上吐下泻这样的小毛病还是没问题的。”
九娘惊讶地看着青山:“你懂得医术?”
青山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稍微懂一点儿!”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二嫂,让她带你回家给她婆婆看病!”九娘如释重负地说,看了楚东阳一眼,笑着说:“原本还想麻烦你们去镇上请个大夫回来,既然青山兄弟懂得医术,那就不用再辛苦跑一趟了。”
楚东阳眼神闪烁了几下,拉着九娘的手,说道:“青山自己去找二嫂。你忙了一整天也累了,洗碗刷锅这种活儿就让几位嫂子做吧。”
青山非常自觉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厨房门口寻找丁氏。
冷肃瞥见身边两人恩爱无比,内心有点小郁闷,于是解释说:“我跟兄弟们去河边洗澡啦!”
九娘看了看冷肃,稍稍停顿了下,然后说道:“你们的新衣服估计还要等一个小时才能赶制出来,等做好了我会让人送到河岸分发给你们。”
冷肃报以微笑,礼貌地表示感谢,然后转身叫上附近正在乘凉的兄弟们去洗澡。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向河边奔去。
想到等会儿洗澡的事情,九娘不禁有些犯愁。晚上跑到河边洗澡,周围一片漆黑,想想就让人心生恐惧,要是遇到蛇怎么办?看来只能借用芸娘家的浴室了。
楚东阳却紧紧握住九娘的手,提议道:“我们去泡温泉吧!”
九娘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去哪儿泡?”
难道也要去河边吗?兄弟们都在那边呢!
楚东阳微微一笑,低声回答:“山上的温泉哦!”
九娘有些犹豫:“天已经这么黑了,还是明天再去吧!”
此刻夜幕降临,除了油灯,没有其他照明工具,而且那油灯的光线微弱,就算带上山也很难看清道路吧?
楚东阳挑起眉毛看着九娘,笑着调侃道:“你怕了?”
九娘坦然地点头,承认自己害怕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如果相公想要泡温泉,我们可以等到明天再去。晚上到处都是黑暗的,万一摔倒了,岂不是很麻烦?”九娘看着楚东阳,建议道:“你和兄弟们一起去河边洗冷水澡,我就在大嫂家随便擦洗一下好了。”
楚东阳轻轻抚摸着九娘的手心,温柔地说:“那你先去洗吧,我在这里等你。”
九娘想了想,答应道:“我马上就回来。”
芸娘家的浴室里也安装了水管,还是九娘亲自帮忙安装的,洗澡非常方便。
芸娘把刚缝制好的衣物递给九娘,笑着说:“肚兜、内衣、外套全都做好了,你试试看是否合适。”
九娘接过来,连看都没看,随口答道:“嫂子的手艺这么好,闭着眼睛做出来的我都能穿上,怎么可能不合适呢?”
芸娘轻轻捏了捏九娘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好了,别再说这些恭维话了,再不去洗,水就要变凉了!”
九娘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说:“天气这么热,水凉了我就洗冷水呗,正好解暑。”
“东阳兄弟还在外面等你呢,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不怕他等得不耐烦吗?”芸娘说着,凑近九娘耳边,暧昧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九娘假装听不懂:“哪个?”
芸娘轻轻掐了掐九娘的胳膊,开玩笑地说:“昨天晚上在你家厨房里好像闻到了药味,应该就是那种避孕的中药吧?别告诉我你只是用来泡茶喝的!”
九娘的脸瞬间变得绯红,赶紧推开芸娘走出浴室,说道:“嫂子别逗我了,我要洗澡了!”
“哈哈哈哈!看来你们真的已经同房了呀?”芸娘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上前敲了敲,调侃着房间里的九娘:“怪不得你不想住在我家,非得在外面搭建木屋,原来是因为晚上没有东阳兄弟在身边就睡不着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