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欧阳昱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小九已经用神元将他的嘴巴封上了，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极了一个被堵住嘴的大婴儿。
柳言看着欧阳昱那憋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小九说道：“小九，解开他吧。”
小九闻言，小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
欧阳昱顿时感觉嘴巴一松，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了。
他惊恐地看着柳言和小九，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下界根本不可能有你们这么强的人存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小九一巴掌呼了过去，直接把他打得一个趔趄。
小九奶声奶气地说道：“主人让你问问题了吗？给我老实点！”
柳言看了小九一眼，这个小东西还真是挺会拍马屁的。
他看着欧阳昱，淡淡地问道：“说吧，你要秩序神碑干什么？”
欧阳昱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小九见状，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对柳言说道：“主人，我这里有一种功法，可以搜寻他识海中的记忆哦。”
说着它还比了比自己的小脑袋，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柳言假装叹了口气：“不说是吧？那就没办法了。小九，上吧。”
“是！”
小九应了一声，伸出白嫩的小手覆盖在欧阳昱的天灵盖上。
“神火搜魂！”
随着小九的话音落下，一股炽热的神火从它的小手中涌出，顺着欧阳昱的天灵盖钻入他的识海中。
“啊！”欧阳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灵魂被灼烧的痛苦让他难以忍受。
“我说我说，快停下！”
欧阳昱承受不住灵魂被灼烧的痛苦，大声求饶道。
柳言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你大爷，晚了。”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对于欧阳昱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可没有多少同情心。
“小九，别停，继续。”
柳言一声令下，小九顿时加大了神火的威力。
“啊啊啊啊！”
欧阳昱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的身体都被神火笼罩，疼得他哇哇大叫。
没一会儿，他的身体就化为了一团灰烬，消失在了空气中。
内空间里爆出一大堆东西，有神器、有灵药、还有各种各样的功法秘籍。
看得人眼花缭乱。
“哎呀，主人，我不小心力道大了点。”
小九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柳言，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它把手中的光团交给柳言，“这是从欧阳昱识海里搜出来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柳言接过光团，只觉得一股庞大的信息量涌入脑海。
他轻触这团光团，欧阳昱的记忆就像海水一样汹涌而来。
他看到了欧阳昱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看到了他是如何一步步走上修炼之路的。
如何为了得到秩序神碑而不择手段、残害无辜的。
“原来还是个三秒男。”
柳言不屑地撇嘴。
随着欧阳昱的死去，他所构建的异空间开始失去支撑，犹如脆弱的玻璃一般破碎开来。
柳言和小九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他们便回到了无尽海域之下。
刚刚回归，四周的空间便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迹象，随时都会崩塌。
柳言脸色大变，这是小九的力量正在无意识中破坏这片空间。
他急忙将小九收回系统空间。
随着小九的消失，那股强大的威压也随之散去，破碎的空间开始缓缓恢复。
他看着眼前那些金色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柳言伸手触碰那些符文，符文一阵抖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包裹其中。
下一刻，柳言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殿内。
大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名丽人正在盘坐。
丽人脸色苍白，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势。
他根据欧阳昱的记忆，知道眼前的丽人正是海兽王。
欧阳昱曾经闯入这片空间，与海兽王展开了一场大战。
海兽王的实力终究在欧阳昱之上，他最终只能负伤逃走，留下了这片破碎的空间和重伤的海兽王。
原来欧阳昱一直在寻找秩序神碑的力量，他想要炼化整个空间的生物。
将空间内的生物化为精气，以此来达到肉身穿越三域的目的。
什么传送大阵都是假的，这片空间已经被封锁，前路已经断掉了。
海兽王元滢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目光聚焦在柳言的身上，带着警惕。
柳言率先开口道：“我没有恶意。”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元滢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元滢见过公子。”
海兽王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海浪般悦耳。
柳言轻轻一挥，一道神光从天而降，将元滢笼罩其中。
元滢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身体，暗伤在这股暖流的作用下逐渐消散。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有力了许多。
“多谢公子。”
元滢感激地看着柳言。
“我知道公子想问什么。”
她轻叹一声，开始述说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欧阳昱一万年前曾经来到此地。他想要掌控这片空间的力量。我们大战了一场，最终他逃掉了，而我却落下了暗伤。”
“公子是不是想问，这片空间是不是已经被封锁了？”
元滢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柳言点点头：“没错，我的确有此疑问。”
“此处空间的确已经被封锁了，成为了遗落的空间。”元滢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无尽海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从妖域而来。我在族地中修炼时，不慎遇到了时空乱流，然后便被卷入了这片被封锁的空间。”
听到这里，柳言不禁恍然大悟。
原来无尽海域中的海兽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它们原本就来自于三域中的妖域。
而眼前的海兽王元滢，竟然是从妖域中被时空乱流卷入这片被封锁的空间的。
就在这时，元滢突然脸色一变，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苍白。
紧接着，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柳言见状大惊，他立刻伸出手掌，想要为元滢渡入一些生命力。
他的手掌刚刚触碰到元滢的身体，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元滢的身体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着，那些破碎的身体碎片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然后消失不见。
“看来我时日无多了。”
元滢轻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