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人看着江离二人来到面前,却也知无不言,对照档案后,江离发现这些人的描述和之前的大致相同,虽有些许差错却也无关紧要。
过程中江离再次看见了那个照片里经常出现的家伙,几年下来这人也苍老了不少。不过江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此人也是有意思,他总是待在人群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他们。
“那位先生,等等!”江离挤过人群来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见此也没有动,全身僵硬好似一只暴露在猫嘴边的耗子一般。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过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冯小年的问题。
“先生有些问题想问问您,相信您应该方便吧!”江离不给他解释直接问道,“听说你儿子当年也在死者店里帮过忙?”
男人腼腆一笑,又立马敛去笑容点了点说道:“是啊!好些年前了吧!不过后来让人给劝退了!”
“那为什么五年前,没有跟当时的捕快说这事呢?”江离接着说道。
“那捕快不是没问嘛!”男人脸上再次露出微笑,说完后立马又收回表情。
男人似乎并不想与人对视,收起笑容后,也是刻意的将自己的脸转向了其他地方,江离也因此并没有看清这家伙面相的细节,但是这家伙的面相江离还是看清了个大概。
命中注定这人孤老无依,回想子女宫注定这人没有子女,但是子女宫却显示这人竟然有个儿子,回忆起档案中的那个叫做何宁的儿子,江离也是纳闷,这两人确实没有父子之相,但是既然有一丝父子之缘。
江离将注意力放回来后,接着问道:“你儿子多久没回来了?”
“好几年了,这不是工作忙吗!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所以也就随他了!”这人说话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但是只要一不说话,笑容也就没了。
“好的多谢您的配合!”江离说完后立马回到冯小年旁边。
众人此时已经将话头转向了,人群外的那个男人,不过在江离回来后,众人又开始说起了其他人。
没一会两人收起了笔记本,骑上了摩托车。
“阿离,何洪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他已经不正常了,但是他依旧在隐瞒,我从他的表情里看见了两种人格的碰撞!”江离大声说道。
“你这没法当证据啊!”
“是啊!但是我觉得他儿子才是关键!”
“所以我们要出去一趟?咱还是回去问问组长吧!毕竟咱们组的资金还需要他签字!”,
“对哈!咱们是可以报销的,我去我之前办案,都没有留发票啊!”
冯小年听着江离的哀嚎,一脚油门下去,摩托车瞬间加速,江离立马闭嘴,这一口西北风,让江离喝了一顿气饱。
回到办公室已是中午,众人也已经完成了钟哲早上布置的任务。
接着众人听了两人的调查结果,虽然和大家一样没啥用,但是众人却很重视江离的发现,毕竟上次不重视江离发现后果,就是江离独得首功。
钟哲也是认可江离的看法,立刻在系统中申请了对何洪儿子的调查,随后不到半个小时,温州府巡捕署便回了信息,说在档案地址和企业,都没有找到这人。
得到这个消息的钟哲有了一种他们可以破案的感觉,也是这种感觉才让他有机会升到总部。
众人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于是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钟哲,随着钟哲起身一场会议也就开始了。
“林朝你看看何宁的社交账号,金子你去银行查查他的消费记录,小年你再去查查这个何宁的社会关系,大李你去行政查查社会属性,江离和我驻扎办公室,分析信息!”
“是!”众人应和之后,开始各行其是,办公室里只留下了钟哲江离林朝三人,而林朝此时正努力的拍着键盘,钟哲也坐了回去。
江离坐了下来,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待着众人收集信息。
当江离看见西河省本地新闻时,竟然看见了宋嘉和布政使的合照,一时间他竟然豁然开朗,本以为中标是烈火烹油,没想到这新闻才是真的烈火,而油便是这位布政使大人。
旧案组的效率很高,何宁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给江离,原来这位何宁中学后便辍学了,进入社会后他先后几次去过江南,学厨,进厂,销售,他是捻转与各种职业,他唯一和案子重合的地方便是十年前在死者店里帮过忙。
而林朝没一会将和何宁有关的所有网络账号都翻了出来,大部分的账号都活跃于四年前。
而银行方面反馈的消息也是一样,取款和转账也在四年前停了下来。
“这人大概率已经死了!”江离将自己的判断发到群里。
钟哲见此立马起身对江离说道:“我认可你的判断,不过我认为还有个可能,他获取了新的身份!”
“这种社会属性的死亡,无外乎这两种结局,但是现在看来这家伙即使不是杀人犯,背上的罪也少不了!”江离关上档案,接着说道。
“这人丢失身份如果还能生活四年,那么我们现在也没机会找到他了!”钟哲叹了口气说道。
江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首先得让户部进行户籍核查,姓名什么就算了,主要还是照片核查!然后我们应该与大理寺沟通,何宁如果真死了,估计现在也应该被发现了,以及对无名尸体进行遗传物质的对比!”
“你说得没问题,但是还有一点,何洪显然不知道他儿子已经社会性死亡,他们才是最大的突破口!”钟哲说完,便给冯小年打了个电话。
江离对此不得不点头,最简单的点他竟然略过去,大概是何洪的异样表情,让江离略过了他。
不对!不对!江离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他怎么可能漏掉这么简单的点!
江离摸出三枚用于占卜的铜钱,然后将三枚铜钱至于眉心,勾结内外灵气后,江离感觉眼前忽然出现一道膜,随即这道膜如同玻璃般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