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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这是我祖母最小的女儿,你应该叫幺姑婆,旁边这个是你幺姑婆的儿子苏元,你应该叫姑表叔。”

显然林娇娇已经被这复杂的关系绕晕,但还是恭敬地叫了人。

“幺姑婆,姑表叔。”

“这就是敏皎吧,长得可真俊,你满月的时候幺姑婆还抱过你呢,要不是有这辈分在,幺姑婆都想把元儿嫁给你…”

“小姑!”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也就在这时,林娇娇注意到了幺姑婆身后站着一位戴着黑色帷帽的男子,一袭暗红黑边锦衣,要不是她们提起,她都没注意到他。

他和来这的未婚男子身型很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力量感。

苏母望着就比自己大七岁的小姑有些无奈,这种玩笑话她也能说出口。

“皎儿别听你幺姑婆的瞎说的话,她就是个没正经的,苏元都订亲了还开这种玩笑。”

“都说了是开玩笑……”

林娇娇听见对方已经订亲,暗暗地收回了目光,她只是觉得苏元这身型有些眼熟,某人的脸瞬间浮现,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苏母就带着她一圈介绍下来,人也认识了七七八八,七大姑八大姨都热情地不行。

她们都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嫡千金很感兴趣,她这一年多的精彩事迹简直不要太玄幻,一直围着问东问西。

林娇娇被她们问得头都晕了。

“林大人,江大人叫您过去。”

她惊喜地转头,瞧着快半年没见着的人。

瘦了也黑了。

她压下异样的情绪,微笑颔首回道。

“行知道了。”

随即又转身朝着一众亲戚打了招呼转身往江母那小桌走去,而苏母见她走后赶忙去抱她的孙孙们。

江母这茶几就坐了她们一家三口,她也是刚刚结束和下级们叙旧,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自家夫郎让她把林娇娇叫来。

林娇娇来到她面前,岚九就搬来椅子,江母让她坐下歇会。

她接过岚九递来的茶一饮而尽,随即轻声说道。

“姑姨们真的太热情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多谢义母解救。”

“别谢我,是淮儿的意思。”

林娇娇又朝着戴素色帷帽的江淮灿烂一笑,又瞧了瞧已经站回他身后的岚九。

“谢谢表哥。”

江淮听后微微摇头但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他明显能感受到岚九的到来让她欣喜不已。

难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她都不想他的吗?

可他是如此的想她。

每天都数着日子只盼着今日的到来。

这边林娇娇也不敢和江淮过多交流,转而继续跟江母闲聊着。

但落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这苏家嫡女本就和江淮有婚约,本人又是江知府的义女,婚约也没解除。

现在江知府也没避讳,就这样带着江淮和林娇娇聊得甚欢。

不了解江知府的为人的吃瓜群众都以为她这是为了仕途卖儿子。

了解的人又觉得这的确可能会是江知府能做出的事情,洁身自好又爱夫如命疼爱儿子,之前还有意招个寒门儿媳呢。

简直就是她们女人中的异类。

正午,阳光明媚。

林府加府外一周都热闹得不行,特别是院坝里女子们喝上头撸起袖子就开始划拳,旁边人跟着起哄看热闹。

相比于院坝的轻松自在,府内就安静拘束很多。

未婚男子都在小花园用的膳,他们已经取下帷帽露出了清秀稚嫩的面容。

付思瑞瞧着旁边不停叫小厮去折花的付鑫博有些尴尬,轻声劝说道。

“博鑫,这园里花本就没多少,你这全折了还让人怎么赏花?”

付鑫博全然不在意,反而一脸无辜地说道。

“蕖哥哥都同意了,他一向疼爱我们这些当弟弟的,折些不值钱的小花罢了,蕖哥哥都不介意。”

付思瑞瞬间哑口无言,前面付蕖带他们这群堂表兄弟去庭院时,路过小花园付鑫博就问了他可以折些花不。

付蕖见人多不好拒绝,也就同意了。

付鑫博见花都折的差不多了,让小厮都赠送给在场的公子们。

前面公子们还有些不喜他这自私的做法,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主人家都同意了。

当漂亮的花递在手里那刻,他们又为前面自己不堪的想法感到羞愧。

小厮把花递给在场唯一一个还没取帷帽的暗红衣男子面前,男子并没有接过,就连他身后的小厮也没有动。

付博鑫的小厮顿时尴尬在原地,就在他准备把花直接放到他桌前时,帷帽男子旁边的清秀男子开口了。

“我表叔花粉过敏,你这花拿过来不就是纯粹要害我表叔吗?”

花园里瞬间安静下来,这江大公子没在这,那他们这群公子哥里面也就苏家人地位最高。

本来他们家里人就让他们和苏家的兄弟打好关系,听见这声训斥,他们望着手里的花立马把它放到桌上不愿再碰。

付鑫博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更多的是害怕和怂。

他这默不作声让场面一度紧张起来,最后还是付思瑞起身来到苏家人这桌面前,朝着帷帽男子行礼。

“苏公子对不住,是小弟不知苏公子花粉过敏,请见谅。”

帷帽男子并没有说话,反而自顾自地拿起茶杯饮了起来。

付思瑞脸色有些挂不住,而苏家人也有些奇怪,他们这个同龄姑表叔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也不和他们亲近,但也不会如此得理不饶人。

“这是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清冷的声音,众人纷纷都往月洞门瞧去,是戴着素色帷帽的江淮来了。

这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去了。

付鑫博见江淮的到来顿时有了底气,立马站起身来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

“表哥你可算来了,我又不知道他花粉过敏,好意把这些花赠予他,他家人就说我要害他,真是冤枉啊。”

江淮抚开他的手,也不理他径直走到付思瑞旁边让他先下去。

“想必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清楚苏元公子对花粉过敏,何来害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