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擦完上半身之后,破木盆里的水已经变成了鲜红色,只好倒掉,换了一盆,继续擦拭下半身。
江小白本着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都开始擦了,就干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个干净。
江小白拿着破布条,再擦到他的大腿内侧时,手指一动。
江小白的面色一僵,连滚带爬滚出两米远。
他……他大爷的……
他刚才好像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阴阳人?双性人?
江小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啊!!!!
他好像干了一件蠢事!
江小白做贼心虚,踮起脚又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又把他原来的衣服给他穿了回去。
装作无事发生。
这个人本来就想杀了江小白,要是被他知道江小白看了他的身子,恐怕就更加想要杀人灭口了。
江小白有点不太想面对里面那个人了,干脆坐在破庙外的门槛上,等着李木言回来。
但直到月明星稀,江小白也没有看到半个鬼影子。
江小白不得不宣告希望破裂,李木言可能已经跑路了。
算了,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李木言救他一命,就已经是个良善之人了,江小白也不好非要强拽着把人往泥坑里推
江小白一巴掌拍死两只吸血的蚊子,灰溜溜的又跑进了屋。
破庙虽破,但是破的地方,都被江小白和李木言用死人身上的布条堵了起来,当然屋顶除外。
虽然不能杜绝所有蚊子,但已经好上太多。
此时熬着粥的火堆已经燃尽,那一锅粥被煮的很稠。
但是江小白只盛了一些粥汤,只有碗底有些米粒。
江小白端着粥汤,把沈雁南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喂!快醒醒!先吃点东西!”
沈雁南的眼皮动了动,只睁开了一条缝,就已经极为吃力。
江小白见人总算醒了,也不废话,端着粥汤就往他嘴边送。
江小白现在可没有勺子这种东西,连他自己吃饭的碗都是豁了缺口的,筷子也是随便捡的两个小木棍。
也许是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沈雁南昏昏沉沉吃了一点米粥之后,精神居然好了一点,居然主动扶着碗底,开始大口吞咽。
就连碗底的那些米粒,也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你还要吗?锅里还有。”江小白很想冷声冷气,但是鉴于刚才那一遭,他实在强硬不起来。
沈雁南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矫情:“要。”
“那我撒手了,你自己靠着点墙。”江小白松开了一直扶着沈雁南的手,站起来跑到锅边去盛粥。
盛粥的手法也很粗暴,因为根本没有勺子和瓢之类的东西,江小白一直是直接拿碗舀的。
饿极了的沈雁南倒是没有丝毫嫌弃,就着这个破碗就喝了。
沈雁南从小时候开始,就经常呆在军营里,都是一帮大老粗,沈雁南也早就习惯了。
沈雁南肚子里有了一些温热的东西,总算是舒坦了一点点。
沈雁南看了看天色,知道现在恐怕已经夜深了。
沈雁南看着在那个简陋的灶台边收拾东西的江小白,出言嘲讽:“怎么?你新找的那个姘头跑了?”
江小白放下手指的东西,没好气的说:“刚吃了点东西,有了力气,就开始阴阳怪气了是吧?”
沈雁南冷笑一声:“看来是说中了。”
江小白也懒得收拾了,直接往李木言的稻草床上一躺:“说中个屁!嘴里能不能有点好话?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他是算我哪门子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