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祝年是真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仔细想来,却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
叶祝年笑了笑,把心中杂念挥除,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子笙见叶祝年这要笑不笑,要愁不愁的样子,难得的解释了一下:“从前一直不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因为我的身份有点……嗐!算了。”
林子笙道:“知道的太多,其实反而是一种心理负担,不知道,我们反而还能做朋友。”
叶祝年一噎,那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仗着一点芝麻绿豆大小的官权,竟然把林姑娘骗得如此死心塌地。
叶祝年他恨!
不过叶祝年想着自己明天兴许在劫难逃,胆子也就大了,也不想再管什么廉耻礼仪了。
叶祝年握着伞柄的手换了一只,右手垂下,试探着轻轻握着林子笙的手:“林姑娘,我不怕风险,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林子笙乍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想,朋友之间,兄弟之间,也会握手吗?
待他听到叶祝年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后,便是再傻,他也察觉了。
林子笙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把手抽回来,往旁边退了几步:“叶大哥,是我误会了什么,还是你误会了什么?”
叶祝年撑着油纸伞给他遮住雨,但却面对面,隔着半丈的距离。
叶祝年怕把人吓到,也不再逾矩,只是淅淅沥沥的雨点很快就把他给打湿了。
叶祝年:“林姑娘,我心悦于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情根深种。”
叶祝年声音发紧,他说:“若我这次能够侥幸活命,不知能否有幸与你共度余生?”
林子笙堪堪把惊掉的下巴托起来:“你……!为什么会对我……不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小桃啊!!!”
叶祝年更是惊疑:“小桃妹妹年纪尚小,我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又怎么会对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叶祝年郁闷至极,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深情以待,敢情都误会到沟里去了。
林子笙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叶祝年向来是围着他打转,还总是在他面前暗戳戳地diss傅砚辞。
可是林子笙先入为主,总是把这种交集当做是叶祝年讨好小姨子。
但现在想来,大错特错!
林子笙扶额叹气:“叶大哥,你知道的,我家里有人了,不可能再接受你。”
而且,他又不是真姑娘。
叶祝年气得牙痒痒:“那种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林姑娘,你定是被他骗了。”
林子笙无奈的笑道:“他纵然有万般不好,我也不能始乱终弃啊,况且……他其实也很好,是我不好,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这不能怪他。”
林子笙对他颔首:“叶大哥,多余的话不必再说,祝你凯旋。”
林子笙冒雨冲到屋檐内,拍了拍身上雨水,离开了。
而不远处,两帮剑拔弩张的人,早在一盏茶之前,就十分有默契的停住了手。
黑衣人怒瞪锦衣卫:看看你家老大干的好事,敢和我家主子抢人,你们是不要命了!
锦衣卫也是不甘示弱的瞪着黑衣人:看看你家主子干的好事!害他家老大丢了个媳妇!
虽然两边的人都怒气冲冲,但是又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动手。
今天不宜动手,改日再战!
锦衣卫得去安慰丢了媳妇的老大。
黑衣人得赶紧去飞鸽传信,把今日的一切禀告给主子。
第二日上午,挑了一个好时辰,叶祝年领着一众锦衣卫和南州的守备军出城去了。
林子笙远远的给他们送行。
黑衣人见缝插针,立刻就来游说:“公子,那个叶祝年不安好心啊,咱们还是回京城吧。”
出来了这么久,地方特色吃了,山清水秀看了,风土人情体验了。
也是时候回去了。
当然了,没有锦衣卫在旁边,他就算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啊。
林子笙便痛快的同意了:“好,我跟你们回去。”
黑衣人大喜:“还请公子稍等片刻,我们即刻就去备马!”
林子笙却又说:“再等几天,我想看看,叶祝年他们能不能凯旋而归。”
黑衣人皱眉,公子的心别真是被叶祝年那小白脸给勾走了。
黑衣人不怀好意的说:“公子,别等了,以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那个叶祝年就算不死也残。”
林子笙这就这群土匪肯定不好对付,但是南州的守备军可不是吃素的,叶祝年带来的锦衣卫更加不是吃素的。
林子笙知道叶祝年有任务在身,便不好问他,于是把话头转向了黑衣人:“那群土匪究竟什么来头?连守备军都奈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