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些黑衣人不常现身,但是林子笙总归是见过他们几面的,细看几眼,倒也能认得出。
真是想谁谁到。
只是看他们这个架势,林子笙颇为头疼。
这上来就打的,林子笙都快要预见自己被分尸的下场了。
没想到,哪怕是在这没有摄像头的古代,全靠人力,全靠两只眼睛盯上的古代,傅砚辞也能在短短时间,找到他的踪迹。
两方人马打了好一会儿,势均力敌。
终于,傅砚辞派过来的那些暗哨,退而求其次。
其中一人冲到林子笙的面前,快速说:“公子,您就随我们回去吧。”
林子笙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才问:“你家主子脾气大,想必这会还没消气,我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
暗哨急得都想跺脚,干脆说道:“这种事情,当日我们在屋外都听见了,主子若真的想杀你,只管在屋里喊一声就是了,你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啊?!”
可怜他家主子都30出头了,还单身一人,外面养着的那些外室,也都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送过来的眼线,身边一个可心人都没有。
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合心意的,结果吃干抹净之后,居然还跑了,还带着小桃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起跑了!
私奔!
这事要换做是他,指定要给这对奸夫淫妇来上两剑!
可偏偏主子却吩咐让他们把这两人安安稳稳、不伤一分一毫的带回来。
林子笙听到这里,有些意动,难道,傅砚辞真的消气了?
这一路上尘土飞扬的,实在不太好受,哪里有待在京城舒服。
可那暗哨紧接着又说:“不过是吩咐把你的腿打断而已,几时说过要杀你?你快些跟我们回去吧!你跑不掉的!”
林子笙:“……”
再见了,其实山清水秀的天地,他也可以再多瞧两眼。
林子笙从腰间挂的荷包里,抓出一把白粉,捂着鼻子撒了出去。
不过数息时间,二楼的走廊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人。
就连喝得醉醺醺的叶祝年,后知后觉的听到动静,后觉得提剑赶来,然后后知后觉得倒地不起。
林子笙没想到这些蒙汗药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吓得他把口鼻捂得更加严实,甚至屏住了呼吸。
直到推开一扇房门之后,才放下袖子,大口的喘着气。
早就听到动静,但是不敢出去的爷孙俩赶紧迎上来,询问情况:“外面这是什么情况?”
林子笙赶紧跑去收拾东西:“傅砚辞的人追上来了,我们收拾东西跑路。”
三人本来就时时刻刻都做着离开的准备,收拾东西便也快的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林子笙推开门出去,外面的白色粉末已经上去,但是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林子笙有些犹豫。
万一锦衣卫先醒来,然后把暗哨全部宰了,或者这些暗哨先醒来,然后把锦衣卫全部宰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两伙人都跟他有点交情,无论哪一方有伤亡,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那就只好带着其中一部分“尸体”离开现场了。
三人废了牛劲,把那些黑人搬进屋子,乱七八糟的扛到床上,给他们盖着被子,还点上了暖炉。
又把找来店小二,给了些小费,说地上这些人吃东西中毒了,要带他们去医馆看病。
几人合力,把那些锦衣卫全部搬上了马车。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去看病,店小二颠了颠自己手里的碎银子,谁知道呢,姑且当他是真的吧!
难不成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能把那一群大男人吃了不成?
直到一个时辰左右,马车上的锦衣卫终于悠悠转醒。
叶祝年满是懊恼,他堂堂锦衣卫副统领,居然被几个宵小之辈打得措手不及。
叶祝年打起精神:“这一路上太安逸了,我们都放松了警惕,看来今后必须要多留个心眼了。”
叶祝年又歉意地对林子笙说:“只是还连累了林姑娘来帮我们。”
但是他身后的锦衣卫却不干了,叶祝年没看见,但是他们可看见了,这位林姑娘,分明和那些黑衣人是认识的!
“老大,这三人底细不明,我们瞧得清清楚楚,那黑衣人和林姑娘是认识的!他们别是有什么阴谋!”
叶祝年一愣,虽然林姑娘是他的心上人,身后的,也是他多年的兄弟。
叶祝年求证:“林姑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林子笙无奈的点点头:“我确实和他们认识,是我连累了你们 ,那些黑衣人是来抓我的。”
叶祝年又问:“林姑娘可否详细告知?毕竟我的兄弟们差点受伤,这是事需得问清楚才好。”
林子笙半真半假的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因爱生恨,一场孽缘罢了。”
“这,如何说?”叶祝年心里一紧,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身后的锦衣卫更是竖起了耳朵,孽缘?
林子笙没有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他想把我抓回去,打断腿,关在院子里,不让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