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阴冷的看着林子笙:“你是想从实招来,还是想让我把你屈打成招?选一个吧!”
林子笙懵了,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就是在大街上游荡。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林子笙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道:“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你到底让我交代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干啊!”
话音刚落,林子笙的身上就挨了两鞭子,几乎打得他皮开肉绽。
林子笙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疼的脑袋都发蒙了,心凉了半截。
林子笙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现在已经不是21世纪的文明社会了,这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没命的时代。
林子笙崩溃的大喊:“你tm的到底让我交代什么?你倒是给点提示啊!!!”
侍从把鞭子丢到了一边,‘啧’了一声:“看着文文弱弱的倒是个硬骨头,吃了我两鞭子,居然声都不吱。”
“算了,不浪费时间了,主子还等着我去交差呢,”侍从指挥着旁边两个人把他拖到长板凳上:“去拿一根板子来。”
林子笙被人按住了手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拿着一根所谓的板子过来了。
以前他看电视剧的时候就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皇上要打容嬷嬷板子的时候,皇后要请求皇上直接赐死,这个皇后也太狠心了。
现在他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那所谓的板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钉子,别说两板子,就算是只挨了一板子,都要血肉模糊、血流满地!
可谓是把“板上钉钉”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子笙想,他可能都挨不过两板子。
林子笙急了,慌了。
“别别别别!我招!我招!”林子笙心里泪流满面,别管是什么事,总之他先认下来再说吧!
与其被打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他完全可以直接跳过屈打成招的那一步!
侍从得意的抱着胳膊:“算你小子识时务,说吧。”
这个刑具可是他想出来的,普通人只要挨上两板子,那必定得血肉模糊,要是挨上十板子,那必定是地筋骨寸断的。
大多数人只要一看到这东西,立刻就会吓到腿软,想让他招什么就招什么!
林子笙呆了,说什么?他该说点什么?
林子笙心一横,耍无赖的说:“除非你让我见到你的上司……你的主子?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侍从的表情一冷:“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子笙有点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可告诉你,我的来头大的很,你要是敢伤了我,明天你家主子就要落马!”
侍从明显不信,他家主子可是丞相,连皇上都要礼让他三分的人物。
侍从冷笑一声:“你还敢威胁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来头?”
林子笙虽然心甘情愿被屈打成招,但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招什么。
林子笙只能坚持:“你把你家主子找来,他只要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好吧,其实林子笙也不确定。
毕竟傻子王爷不出门,林子笙在外面晃荡了四天,也没有一个人认出他。
侍从看他说的这么肯定,都有些犹豫了,但是,想让他家主子来地牢?那是不可能的!
侍从挥了挥手:“把他关进地牢,我去请示主子之后,再决定杀不杀他吧。”
林子笙本来打算,只要这个侍从的主子一来,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摆明身份,他是五王爷。
结果,那个侍从去请示之后,整整五天都没有回来。
林子笙苦兮兮的在地牢被关了五天,每天只有一个馒头,连咸菜都不配。
直到第六天,那个侍从终于出现了。
林子笙在地牢里没盐没油的吃了五天,手脚都软绵绵的,连站起来都晃悠。
但林子笙还是坚强的走,到了地牢门口,扒着两根木柱子,语气十分怨念:“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五天我都是怎么过的?”
侍从拿出钥匙打开门,耸了耸肩,说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出来吧,我带你去见我家主子,你最好真的能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不然我家主子可比我凶。”
前几天他家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脸色差的吓人,整天黑着一张脸,他都不敢凑过去说话。
直到今天,又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家主子突然就天气转晴,好像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回府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
林子笙被那个侍从带出地牢的那一刻,终于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侍从双手抱拳,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背对着的男人十分尊敬:“主子,人已经带到了。”
林子笙强装镇定,双手抱拳,他觉得眼前这人的着装似曾相识,但又不能确定,便开口说道:“那个,我一定要看着你的屁股说话吗。”
说话都不转过身,也太狂傲了吧。
傅砚辞顿时面色一冷,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
那侍从立刻回头,狠狠瞪了林子笙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腰弯得更低了,他惶恐地说道:“主子,是属下的错,属下这就把他带回地牢严刑拷打。”
“诶!不是,我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林子笙慌忙后退,躲过了侍从伸过来的手。
傅砚辞缓缓转过身来,眉毛横立,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倒是我失礼了。”
林子笙终究还是被侍从抓住,摁在了地上。他抬头瞟了一眼,果然是傅砚辞,他的亲儿子。
林子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完蛋了!
他突然想起,傅砚辞是个哥儿,最恨别人跟他开这种玩笑。
此刻,林子笙觉得,傅砚辞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说了好送你上路。”
林子笙勉强笑了笑,说道:“丞相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还请大人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