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医来了之后,顾泽先是让他去给池言看了伤。
刘太医查看之后,道:“侧妃的伤势已在逐步好转,今后只要好好调养,便能大好了。”
顾泽是真心高兴,池言要是好了,他也就能重回自己的大床了。
顾泽把刘太医请出房间,又装似突然想起:“啊,对了,刘太医,既然来都来了,也给本王把个平安脉吧。”
顾泽一边把刘太医往书房领,一边说:“哎呀,真是家丑不可外扬,刘太医,你可千万别把今天看诊的事说出去啊,不然本王就是真是丢脸丢大了。”
刘太医一边点头一边说:“王爷说笑了,下官年纪大了,除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哪里还能记得住其他的事。”
顾泽把手摆在桌上:“刘太医,请。”
刘太医把手放在顾泽的手腕上,片刻之后说:“王爷……咳咳,内里亏虚,心力不济,其他倒是没什么。”
顾泽也是尴尬的咳了咳,然后道:“多谢刘太医,还请刘太医为本王也开几副药吧。”
照常给了刘太医一些打赏,又把他送出去之后,顾泽摸了摸下巴,莫非真的是原主生活混乱所致?
难道傅砚辞还没来得及下手?
可是不应该啊,都已经一个月了,傅砚辞居然都没有下手吗?
顾泽摇摇头,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只是从这以后,他的院子里多了一个功能齐全的小厨房。
如此之后,又过了九天,池言的伤势已经大好了,起码下床行走是不耽误了。
顾泽迫不及待的把他牵去了隔壁的院子。
这个院子可比之前那个破院子好的多,院子虽然不算大,但是各种摆件却十分精巧。
小时挽着池言的胳膊,虽然走路还有些蹒跚,但是眼睛却亮晶晶的:“公子,这里好漂亮啊,比家里都漂亮!”
池言拍了他一下:“小时!别乱说话!”
顾泽站在他们旁边,笑道:“你们喜欢就好,以后也可以把这里当做是自家的新家。”
小时捏了捏自家公子的胳膊,示意他:公子,快回话啊!
池言也很感谢这段时间顾泽的照顾,莫说他是个王爷,就是寻常人家里的男人,也没有这般亲力亲为照顾妻子的。
但是,顾泽却做到了。
不提其他的,光是这一点,池言确实是很感动。
池言支支吾吾半天,确也只说了一句:“多谢王爷的恩赏,妾身感激不尽,妾身……”
“唉!”顾泽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模样,说:“我照顾你这么久,就一句谢谢啊?”
池言低眉垂目,沉默道:“妾身没有别的东西可送。”
顾泽耍赖,说道:“那我可不管,你必须得做点什么报答我。”
池言虽然感到为难,但是也没有拒绝,毕竟,这段时间顾泽确实辛苦。
池言轻声说:“妾身知道了。”
“嗯,”顾泽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称呼不好听,便说:“池言,你以后不必再自称妾身了,直接说我就行了。”
池言一愣,心中突然有了些酸胀的感觉,他说:“这……是否不太合规矩?”
顾泽苦恼的扶了扶额,说:“出了王府,就按规矩来,在家,就按我说的来。”
池言抿了抿嘴:“……好,我知道了。”
顾泽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哦,对了,还有之前欺负你的那三个小妾,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说罢,顾泽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离开了。
只有小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哇!公子,你受伤的这段时间发生么了什么事啊?怎么王爷突然就对你这么好啊!”
池言摇摇头,没有多说:“我们先进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小时点点头,又说:“那公子,你打算怎么收拾那三个小妾啊?”
池言平静的说:“赶出王府。”这也是顾泽所希望的。
小时双手赞成:“好耶!公子威武!就应该这样办!”
大安的早朝会,是五天一次。
又一次早朝会结束之后,傅砚辞依旧是在那个小巷子里等着顾泽。
十天期限已到。
傅砚辞把手里的五封信件都交给了顾泽:“东西都在这里了。”
顾泽把玩着手里颇为厚实的信件,笑着塞进了袖子里:“丞相果然信守承诺,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傅砚辞不相信有人会拿着这么大一个把柄不作为,直接问道:“还有什么事,王爷直接说吧。”
至于顾泽那天说的什么敬佩之类的字样,傅砚辞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顾泽笑了笑,靠在墙上,打量着傅砚辞眼中的不耐烦。
就在傅砚辞的耐心告罄时,顾泽终于说话了。
顾泽笑眯眯的说:“傅砚辞,这段时间,找不到下毒的机会,很忧心吧?”
傅砚辞瞳孔微缩:“我可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傅砚辞暗暗咬牙,那天套话那刘太医的话时,他隐隐觉得不好。
果然!顾泽已经发现了!
那天下的迷幻药,怎么就没把顾泽淹死呢!
顾泽笑了一声,说:“听不懂没关系,你听着就行了。”
顾泽懒散的靠在墙上,勾唇一笑:“这里是京城,我又是王爷,纵使你再想宰了我,可是在四大世家的眼皮子底下,你绝对不敢有大动作,不然,你怀着这么一个秘密,就是自寻死路。”
顾泽观察着傅砚辞的表情,继续说:“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让我自己去死,下慢性毒药,就算我死了,应该也没有人会查到你头上。”
顾泽又说道:“不过,这种事情,需要有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非是你很信任的人不可。”
顾泽笑道:“傅砚辞,我说的没错吧?”
这些事,一部分源于那本书里,一部分源于他自己的猜测。
傅砚辞越是听下去,表情就越是冷厉,居然全对。
傅砚辞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人把他卖了。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把他卖了,那个人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他的家人还在自己手里,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