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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九,早上七点,皇城门前龙禁卫一队官兵门前门后站着。

进皇城的门前排满了人,都是这次参加殿试的新贡士,潇逸,苏梁二人也在其中。

这次就看能拿到什么名次了,这最后一哆嗦,只要不打个冷颤基本上没问题。

礼部官员,引领着这帮新贡士进入皇城,都是井然有序的走着,但掩饰不住他们内心的激动,都是偷偷的观察皇城景象。

不容易啊,能走到这里是幸运和努力的结果,

走到保和殿门前,殿里面整齐的排列着考试的桌椅,众人安静的被引领到座位旁静立,还是能看出,有些新贡士的激动和紧张情绪。

以刘学正为首的考官也都在殿里,还有一些太监,侍卫。

这些新贡士被龙禁卫严格的检查过了,检查的程度比会试要严格太多。

都在自己的位置旁安静的站着,有一刻钟隆安帝来到了保和殿,后面跟着一些太监跟侍卫。

隆安帝走到殿里的龙椅上坐下,有礼部官员带领着这群新贡士参拜,这次皇上是主考官,以后这帮人的了进士,就是天子门生了。

隆安帝勉励了几句,就开始发卷考试了。

潇逸瞄了眼这个隆安帝,中年人的样子,坐在那里确实有帝王的气势,相貌也算是中等以上了。

不再多想,把考试的工具都弄好,等着卷子的到来。

戴权告诉隆安帝哪个是潇逸,隆安帝看向潇逸的方向,见到本人心说,难怪林如海这么迫不及待的招为女婿,就这样的自己都想招为驸马了。

林如海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吃相太难看。

还有一位太监也在这里,就是雨化田,他看见自家少主心里也是非常激动,还是我家少主啊,就这些新贡士没有一个能跟自家少主比的。

殿试就皇上出的一道策论,是兵事跟国力结合的题目。

潇逸觉着要给这个皇上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不太好过考官的眼,一些问题只能从侧面入手了。

就构思了起来,这个打仗普遍都认为是劳民伤财,打仗也是能赚钱的啊,要好好想想怎么说。

殿试要考十二个小时,考生是不能离开考桌的,不能上厕所,中午饭食都有定制,有太监送到考生面前。

考了有两个小时左右,隆安帝就回去了,有考官们在那里看着,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考生把桌面收拾好,尤其是卷子,都小心的放好,等着太监送餐。

雨化田提着一个食盒走到潇逸面前,这次送餐都是他安排小太监送,也是监视考场的一员。

潇逸看着雨化田把食盒放在桌上,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雨化田手里出现几组数字,很隐蔽的给潇逸看了,潇逸看过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雨化田不动声色的走回去,食盒放在这里吃完考生把碗筷在放到食盒里等着小太监来收,吃饭的时间,二十分钟。

潇逸一边吃一边想着那几组数字的信息,大概意思是,太上皇动用了宗人府里的神秘力量来查,自己送不出去消息,最近一两个月出不去。

宗人府的神秘力量?要是有这样的力量就能想通义忠怎么失败的了,真是不简单啊!

回去在商量吧,先考试,考生们都吃完了,食盒都收了下去。

到了下午六点多,有人开始交卷了,潇逸又等了一个小时,再次检查了一遍,这才起身交卷。

去到殿外,有人领着到了一处便殿等到十个以上就一起送出宫去。

出来以后,家里的人都在皇城门外等着了,苏梁二人就该有两羽山没有出来。

潇逸和苏士文聊着这次考试的内容等着两羽山。

有半个小时,梁羽山出来,三人回了潇逸那里。

就等着后天公布了,要再一次去宫里。

回到家中,这次算是真得结束了,不过接下来又是一段新的征程。

考官们经过筛选,研究到了殿试完的第二天下午最后定了前十名一起来到隆安帝这里,把卷子递了上去。

其中有考官们选出的一甲前三名,放在了最前面,这几个卷子都没有湖名

隆安帝看了他们选出一甲的试卷,又看了后面七份,其中有一份写到了隆安帝心里去了。

就是打仗不是劳民伤财说,系统的的指出了针对关外的一系列规划,还有大概指出了国家在战争中的一些运作,从前期到后期都给了方法和措施,这些都是根据现有的国力给予的报告。

主要的还有后勤的保障,如何避免一些错误的发生这样的理论指导,战争不是一天能完成的,首先要有一个总目标,定下个时间,在围绕着这个总目标实现第一次小阶段的推进。

那就是在规划一个时间段的小目标,这个任务要取得什么样的成果,付出什么样得代价,能够接受,都有理论和思路。

基本上都是干货,也不可能详细的写出来,只是大概的思想方针。

这份卷子还提出了对于提高国民生产力的一些意见和方法,例如盐政的一些改革,漕运的一些改革,各州府官驿的一些改革,都有方法和措施,特别提出了如何加强海域防范倭寇以战养战。

开始看到这个卷子翰林院掌院学士很是不喜欢的,就给扔到二甲以外了,还是内阁大学士给留了下来,他是皇上的人,知道皇上喜欢看什么,虽说他在内阁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但是这场考试他的话语权还是有的。

隆安帝都看完以后,拿着那份以战养战,在考虑着。

这里不光有这几个考官还有内阁其他的官员,和吏部,户部,礼部,兵部的尚书。

隆安帝把这份以战养战给递给他们传阅,等他们都看完。

隆安帝说道:“都说说吧。”

众人一看,这是对了皇上的眼了,那又怎样,你想打仗问过太上皇吗?

翰林院掌院说道:“启禀皇上,虽然看起来有些道理,不过微臣觉着还是夸大其词了,一个刚刚应试的学子哪里知道国家重器不能轻动,这上面说的什么以战养战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接着户部尚书说道:“微臣觉着徐掌院说的很有道理,这战争怎么能轻易就开的,不说现在朝廷没有多少钱,就说这各州府也是常有灾害发生,哪里还有余钱去打仗。

“说什么战争能给朝廷带来收益,这更是无稽之谈,微臣觉着像这样的激进的学子以后上了朝堂不会对朝廷有什么好处,虽说不能着落,但是还是不要让这样的学子祸乱朝堂的好。

内阁的另一个大学士说道:“不错,皇上,微臣等也是为了朝廷考虑,再说太上皇也是一直不希望再有什么战事,还请皇上三思。”

隆安帝想起来给他们两脚,看向几个没说的,“你们呢?”

刘学正说道:“皇上,在微臣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不过要看是什么人去做了。”

说完不再说话,兵部尚书说:“还是要慎重才行啊,纸上谈兵还是不可取的。”

隆安帝心里有了决定,看来想点个一甲是不可能了,那就二甲第一吧,你们这些人知道个屁。

隆安帝点完状元,榜眼,探花,就要点这份试卷传胪,又有一个内阁的官员说道:“启禀皇上,还请三思,这份卷子既然有很大的争议微臣觉着还是先搁置得好,先把其他的都弄完,在商量这个。”

其他的几个大臣也都紧跟其后,就是不让隆安帝如愿。

就剩刘学正跟礼部尚书没有说话,隆安帝是真生气了,“你们在教朕怎么做事?”眼神冰冷,言语寒冽。

这几个跪下说道:“臣等不敢。”心里想你点吧,不知道这个还能不能上得了朝堂。

都弄好后,把糊名去掉,让明日巅前唱榜,大家就看到这个有争议的卷子上,写着,金陵贡士,琳潇逸。

隆安帝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哈哈哈,心里大笑三声,好好好!朕果然没看错你。

其他大臣看见名字就知道是哪个了,原来是林如海的女婿啊。当年盐商的钱可都是进了户部了,这事有点不太好弄了。林如海在朝堂上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看看太上皇的意思再说吧。

这殿里还站着戴权跟雨化田还有其他小太监。

雨化田站在那里知道自家主子被点为传胪后心里又高兴,又失落,一甲没有弄上。

就冷眼看着这几个刚才给他家主子使绊子的几个大臣,心里说,你们几个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天潇逸苏梁二人跟随着其他贡士来到了殿前站好。

四周都是龙禁卫在把守,等了有一小会,就见一帮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这次的榜单。

来到这些贡士近前,有官员把榜单打开,开始唱榜。

“今科,一甲第一名状元,山西曹茂春,赐进士出身。

“一甲第二名榜眼,金陵梁羽山,赐进士出身。

“一甲第三名探花,山东何普仁,赐进士出身。

“二甲第一名传胪,金陵琳潇逸,赐进士出身。”

被唱到的人第一时间就走出来上前跪下谢恩,起身站在那里。

“二甲第九名,金陵苏士文,赐进士出身。”后面以此类推,只到三甲同进士出身最后一个唱完。

执事官举着黄榜案出奉天门左门,将黄榜张挂于长安左门外,众进士随出观榜,有顺天府官员用伞盖仪从送新科状元归第。

宫内,文武百官依次入班,有致词官于丹陛中跪定致词:“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接着鸣放鞭炮,皇帝起驾,百官退朝。仪式结束。

传胪后的第二天是琼林宴,第三天还有一个由新科状元率众进士进宫谢恩及往国子监谒先师孔子庙的仪式。

仪式结束后,众进士易冠服,这才算最后释褐,即不再是民而是官了。国子监照例立碑题名。

三年一次的科举,除内阁和翰林院共同选拔若干名庶吉士外,全部结束。新进士则等待吏部的铨选。

现在是状元,榜眼,探花骑马游街的时刻,潇逸和苏士文跟其他同年高兴的聊着,一个个都激动的很。

潇逸对苏士文说道:“重明算是不负他的恩师春山先生了。”

“是啊,不容易啊!十年寒窗谁人知,一朝成名天下响。”

“呵呵,明日琼林宴,言之兄去了那种诗会,肯定收益良多,倒时可要好好发挥一下才是。

“哼,交友不慎,你和他梁羽山一丘之貉。”

“哈哈哈,言之兄,可是去过那种诗会的人,必定有佳作。”

那三个一甲去游街示众了,潇逸跟苏士文回家等着梁羽山去了。

家里已经得了信,等潇逸俩人回来,门前的鞭炮就不要钱了,又是一波红包大礼。

潇逸去了林如海那里,给林如海和贾敏磕了头,林如海赶紧给他拉起来,他和贾敏都是双目湿润。

林如海说:“能得二甲第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俊之以后在朝堂之上要为百姓做出些功绩才是。”

“是,岳父,小婿一定不会辜负岳父的期望。”

贾敏也是说了很多话,潇逸又去见了黛玉她们,这帮丫头片子,不得了,一会恭贺进士老爷,一会进士老爷恭喜了,叽叽喳喳的。

秦可卿也是微笑着看着潇逸,心里就有了一些涟漪。

黛玉说道:“哥哥现在是进士老爷了,可有诗词给我们诗社在添一首进士诗?”

潇逸觉着还是做个武夫好,既然妹妹说了那就做一首,这个要好好想想。

折桂平步抒心意,只待鹃雀迎心头。

书兰香舍凭多顾,不叫伊人添多愁。

秦可卿和英莲听完都看向黛玉,黛玉双霞飞红,低着头,怎么还害羞上了。

“林妹妹觉着这诗如何?”

轻音入耳,“哥哥作的诗自然是好的。”

丫丫说道:“哥哥,哥哥,也为我的美食社作一首诗吧。”

众人都是大笑着看着潇逸,丽芸说道:“还有我的武社。”

唉!就不该过来,但是控制不住啊!

“好丫丫,哥哥刚才把文采都用光了,下次,下次一定,丽芸妹子,呵呵,下次,下次一定。”

潇逸艰难的应付完这些姑奶奶,就逃走了,还是大老爷们好忽悠,比如大牛那样的。

这一天是琼林宴,快到中午的时候潇逸他们三个坐着马车去往宴会现场,这次进士和同进士加起来一共有九十名。

全国三年才出来这九十人,可想而知科举是多么的残酷。

等到人都到齐了,考官们也都入场,刘学正发言,然后就是状元发言。

梁羽山和状元他们一起坐着,潇逸跟苏士文还有其他几个同年一起在一个不算是偏僻的一桌坐着。

开喝吧,潇逸中间过去敬了杯酒,刘学正对潇逸很是欣赏,他和林如海也关系不错。

“俊之以后上了朝堂要用心做事,不要辜负了皇上对你的信任。”

“是,学生多谢坐师的教诲跟提携。”

潇逸回来后,有官员提议让大家一起作诗。

这下氛围又热烈了些,都是摩拳擦掌想要显示本领,抱着考试考不过你,作诗你们都是弟弟的想法积极呼应。

一会这起身来一首,一会那个起身来一首,都是叫好声,就看状元在那里坐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听着,眼神里却是也不过如此。

梁羽山和探花也是作了一首,这时都看向状元。

这位状元老哥神态从容的正要起身,这时刘学正说道:“状元还是最后压轴吧。”

接着看向角落里的潇逸说道:“俊之,你这个二甲第一不作一首怎么能行,快快作来。”

潇逸心想,你是什么眼睛,这么大岁数眼神咋这么好使。

潇逸也只能起身,其实潇逸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是一个老六的职业素养。

众人都看向潇逸,该说不说,真是状元的身子传胪的命啊!

潇逸抱拳行礼,站在那里想着,不自觉的身上就出现了一股气势,一众进士都是心中惊讶,也包括在座的那些官员。

潇逸朗声说道:

凭栏登高处,忧心远关情。

吾身愿舍义,不做城下盟。

感叹山河美,心中照黎形。

他日赴边地,誓保社稷平。

潇逸这一刻看着这些进士,心中却想自己终究不是像他们一样的人,自己有要去实现的理想和抱负,他要在这里言志!

刘学正听完这首诗,心里一声叹息,看来俊之是要弃文从武了,不然怎么会作那样的卷子,怎么会在这里言志,心中也是佩服这个少年。

不管怎么说,潇逸的这种愿意舍身取义的精神,就让人感动,还是一个少年进士,很励志,有的进士突然起身激动的大声说道:“好!谁说吾辈是无用书生,吾等也有为了社稷百姓舍身取义的决心。”

这个刚说完那个就起来,激动的大声的发表着自己的决心,来呼应潇逸的诗句。

热闹起来了,一个个幼稚青年起身叫好,全场都沸腾了,感觉不是琼林宴,是鹰扬宴。

状元坐在那里,眼角抽了好几下,说好的压轴呢?

最后哪还有什么作诗的事,都是拿着酒杯,一身豪气的说,这位同年,干了这杯咱们就是兄弟!

把这些官员弄得哭笑不得,最终状元老哥也是没有得到机会去作诗压轴,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科举唯一一届状元没有作诗的琼林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