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一声令下,其余人皆攻了上去,而她自己则拔剑冲着林柚去了。
“别急,先让她玩玩。”李莲花按住笛飞声要将他们一招灭了的刀,不急不慢道。
“嗯?”笛飞声震飞几个小喽啰,抬眼望去,就见林柚跟玩猫捉老鼠一样,吊着角丽谯满园跑。
那边,林柚停住脚步,颇为不解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阿飞是个武痴,你为什么不专心练武。你要是练成了天下第一,还愁他的视线落不到你身上吗?”
“……”角丽谯猛地一愣,打开了新思路,下意识回首望了一眼笛飞声。
就见那人随手挥飞几个她的属下,与李莲花交谈甚欢。
李莲花也一改之前病怏怏的样子,露出几丝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两人站在一起,就是势均力敌,看起来都不好惹。
角丽谯咽了咽口水,非常有自知之明,嘴硬道:“你懂什么,我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爱我,而不是跟李相夷一样成为他的对手。”
是的,角大美女虽然疯了一点,但眼神非常好使,已经认出了李莲花的真实身份。
林柚趁她走神悄无声息靠近,轻抚上她的脸,压低嗓音道:“你很美。”
“当然。”
猝不及防被林柚捏住脖子,角丽谯瞪圆了眼睛,硬撑着袭向林柚,却被她挑断了手筋。
手腕无力,剑顺着血珠滑落在地,角丽谯头回感受到了害怕。
“人美,却是个眼瞎的。”林柚指了指李莲花,问道:“你自持南胤皇族后代,又可知他是谁?”
“不就是李相夷嘛,还能是谁?”
“他还是萱妃的后人,你表哥。”林柚没理会她的震惊和质疑,贴近她耳朵,如魔鬼低语,“你说说你,一把好牌打的稀烂。天下第一是你表哥,却被你用一杯碧茶之毒毁了。
当初笛飞声能拿单孤刀的尸体威胁李相夷和他比一场,你又怎知他不会为了和李相夷比一场来讨好你?”
林柚心里清楚,这就是个无聊的假设。
李莲花不会助纣为虐,笛飞声也不会为了一场比武讨好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但这不妨碍角丽谯想入非非,诛她的心。
林柚利落点了她的哑穴,拎着她来到笛飞声身前,往他那一推。
“自己的艳福,自己解决,别再牵扯我家无辜的花花了。”
此时,角丽谯一身狼狈,发饰凌乱的看向笛飞声,眼里还有期待。
美人受难还是美人,笛飞声却升不起一丝怜惜,毫不留情地击碎她的幻想,“厌恶你,因你本性可憎,与其他无关。”
被封了哑穴,角丽谯发不出声音,却固执地做着口型,“好,既然我留不住你,那我们就一起死!”
话音刚落,她便被笛飞声掐着脖子拎起来,一掌送入了婚房,“我不杀女人,但你是例外。”
角丽谯趴在地板上,口吐鲜血,终于流下了眼泪,目送那道绝情的背影离开。
和当初笛飞声救她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始于背影,终于背影,她从未追上对方的脚步。
角丽谯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
解决完角丽谯,笛飞声就和两人分道扬镳,回去重整金鸳盟了。
林柚困的眼都快睁不开了,睡眼朦胧地挥了挥手后,就靠在李莲花身上嘟囔着:“花花,我好困啊。”
“困了就睡吧,我背你回去。”李莲花弯下腰,让林柚趴上去。
李莲花大病初愈虽然瘦弱,但肩臂结实有力,稳稳地背起林柚往前走。
一摇一晃中,林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莲花楼了。
“唔。”林柚伸了个懒腰,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直面李莲花睡颜,轻轻戳了一下他刚冒出来的胡茬。
“别闹。”李莲花眼睛未睁,准确地抓住林柚作乱的手,抵在嘴边亲了一口塞进了被窝。
初醒时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听的林柚骨头一酥,仰头如小鸡啄米一下一下啄着李莲花的下巴。
被扎的刺痒,就缩回去“咯咯”笑。
李莲花纵着她骚扰,在她最没有防备之时突然袭击了林柚腰间的痒痒肉。
“别……哈哈哈……我错了……”林柚边防御边往后退。
两人睡在李莲花的房间,因为没想着要住两个人,床是单人的大小。
林柚一退就退到了床沿,惊呼一声差点摔下去。还好李莲花反应快,伸手将她捞了上来。
被迫压在李莲花身上的林柚满脸通红,目光躲闪道:“果然该让阿飞早点报恩。”
此时的阿飞:阿嚏。
“咚咚咚。”
没人应,只有狐狸精的“汪汪”声。
前来报恩的笛飞声皱着眉,耐着性子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来开门。
“干什么呢,不开门。”小声嘟囔了一声,笛飞声用手做喇叭,大声喊道:“李莲花,下来开门!”
他声如洪钟,惊起一片飞鸟。
莲花楼二楼传来坠地声,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再然后就是开门声。
“大早上的干什么呢?”笛飞声推开门,自来熟的进去将一沓银票拍在了桌子上,看着李莲花凌乱的发丝目露狐疑。
“还能干什么,熬了个通宵救你,不得补补觉啊?”李莲花一拢头发,让笛飞声自己待着,上楼洗漱去了。
好一会儿,他才和林柚一起下来。
笛飞声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后知后觉到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