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孙大人。”龙皇博士忽然问道，“这马车四周似乎存在着禁制。”
“噫，小花龙想跑出去撒欢儿么？”
小清道。
“小清姑娘，我看您人形初成，之前，您是何方神圣？”
龙皇博士觉得，要想搞清楚识海之事，有必要知晓小清姑娘的来历。目下看之，人形初成，虽说与先前无异，但龙皇博士还是一眼看到了她皮肉新生长的痕迹。
是的，但凡妖怪成精或幻化人形，必然天降异象，近日龙皇并未感受到此等异象，想必她用什么功法将异象吸收了。
“你看呢，龙皇大人。”
小清坐到蜃行素身旁，面对着龙皇博士，扑簌簌的眼帘刷了两下，直刷得龙皇博士神魂震荡。
“方才为救天孙，小龙曾试图强闯您的识海，还请小清姑娘恕罪。”
龙皇博士实诚道。
“既然你承认了，那便饶你，我的识海不同于无极洞天的识海。”小清对蜃行素娓娓说道，“若我不开放，谁人也无法进入，即便上天亦是如此。”
“噫，好神奇。”龙皇博士道，“岂不是和上天一样的无量识海么？”
“差不多吧。”
小清自信道。
“清姑娘竟是能和上天一争高下的人物么？”
方圆圆诧异道。
“莫听她胡说，不过是她在识海下了一道禁制。解除也并非难事，需要窍门而已。”
蜃行素担心再说道下去会败露她的身份，便遮掩道。
“老……公子，你就不愿意承认清儿比你高阶么？”
小清故作亲昵之态道。
“老……公子还是老公……子？”方圆圆的疑惑这便消除了，她又抓住了小清的话把儿，说道，“清姑娘，要喊老公，我们没人拦着你。只是，这老公是何意呀？”
“老公，是哥哥的另一种说法么？行素公子。”
简离护法道。
“你和圆圆姐先叫我一声，我再说于你们听。”
蜃行素憋着笑意道。
“老公。”
简离护法张口叫道。
“噫。”蜃行素先应下，随即指挥道，“师父，叫‘老公’得带点儿感情色彩，千万不要干瘪瘪的，亲昵一些，发自肺腑，语调要舒缓，这两个字和其他的不同，和说话是不一样的。”
“老公。”
简离护法又叫道，蜃行素听后觉得若改成“哥哥”便对了。
“老公……”
小清掩住嘴唇笑叫道，她的话语里满是挑逗。
“噫，清儿这般便对了，师父，你再叫一次。”
蜃行素道。
“老公……”
简离护法依言又叫了一遍，这次情感色彩好了许多，蜃行素听后有了欲望，有了想上前将她推倒的冲动，但他明白方才自己刚度过情关。如果说上次与楚梦舒的危险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那么这次与小清的危险程度便是百分之百了。
他很庆幸，百分百的概率下找到了逃脱的生机。
不是。
不是的。
当然不是他找到的。
“噫，师父，徒儿喜欢，日后你便这样叫吧。”蜃行素轻轻拉住简离护法的手，见她不曾逃避，便又拉住方圆圆的一只手，道，“圆圆姐，该你了。”
“老公……”
方圆圆当真是十足的人类女子，不似仙族那般难以开化人情，张嘴便把蜃行素的心叫得酥软了。
“噫，圆圆姐……”
蜃行素的屁股倏地抬起来，可是小清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小清吃醋了，她觉得昨夜若是方圆圆，那么今日的蜃行素早就踏破了底线，而自己，真正成人的道路还将持续……
人呐！
夺天地造化的精灵。
“说吧，告诉我，老公到底是什么意思呀。”简离护法问道，“哥哥、姐姐、老公，老公是哪门子亲戚，谁家的孩子？”
“坐好了，小清说吧。”
蜃行素放开二人的手，坐了回去。
“你俩先这样坐好。”小清侧身跪坐在蜃行素面前，对跪坐下来的简离护法与方圆圆道，“老公者，夫君是也。夫君者，男人是也。男人者，另一半儿是也。”
“噫！这是哪里的称谓？”
简离护法羞怯起来，把头埋到了胸前。
“叫了便是认了，认了便是老婆了。”蜃行素将三人的手拢到一处，哀叹一声道，“方才若不是你们，我蜃行素这条命算是交代了。”转头对龙皇博士道，“龙皇大人，再次谢过，两次出手挽救我于危难之际。”
“天孙大人说哪里话，小龙职责所在。”
龙皇大学士倏地飞过来，绕着三人的手掌，拉伸自身化作一条绳索，将手掌困缚在一起。
“今日我便立个规矩，这样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
蜃行素看看小清，小清点了点头，但眼神黯淡下去，少有了光泽。
“素儿此刻是冷静的，若是再燥热起来，怕要反悔吧？我们九头牛都拉不住呢。”
方圆圆道。
“圆圆姐说得对，行素徒儿我行我素的劲头上来，我们之中没一个能救得了他，估计老祖也无能为力。”
简离护法道。
“龙皇博士，你是如何做到识海一击的？”
蜃行素问道。
攻击别人的识海，与在识海里展示功法，是两码事。
蜃行素至今都无法做到给予别人识海一击，尽管他时常将自己的虚无识海当做训练场。
“天孙大人若想学，找意先生询问便知。并非小龙不愿告知，而是您没有达到三界大圆满，神魂力量不够，无法启动攻击。”
龙皇博士道。
“神魂力量如修为一般么？”
蜃行素问道。
“噫，怎么说呢，小龙我天生神魂大圆满，没有修炼过神魂，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龙皇博士道。
“清儿？”
蜃行素问向小清。
小清调出蜃行素的虚无识海，放置在众人眼前，指画道，“天系双份传承，道修与炁修，炁修以混沌之炁为根基，道修以神魂之力为根基。素儿若是界修大圆满，便是物格具成，神魂初凝。神魂初凝之时，你便可施展识海一击。攻击的效果与你的神魂之力强弱、功法强弱、被攻击对象的承受能力皆相关。龙皇大人，你的识海一击，是全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