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她烦,你这丫头竟给我惹事。”蜃行素道,“你且一句一句传过去,你们好生玩儿,我来办事,传。”
“传了。”
清姑娘并未动嘴。
“这就传了么?与我仙族功法不同么。”
方圆圆道。
“让音儿把妖主权限转继给我,我办几件事情,再传。”
蜃行素道。
“妖主大人问有什么奖赏没有。”
小清问道。
“让灵儿、袖儿陪她睡觉。传。”
蜃行素道。
“妖主大人不答应。”小清说道,又对走廊唤道,“埏傀魇,你进来。”埏傀魇鬼鬼祟祟地进来,见到蜃行素,顿时吃惊,小清却命它以最快速度赶赴中镇,接妖主大人回来。
“等!小清,你传话给音儿,叫她打消这念头,我只是处理几件事情,安生几日,她若来我便再不理她。”
蜃行素气道。
“妖主大人说了,叫我们服侍好你,还要你记得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圣女大人说叫你多留三日,她们三日后回来。”
小清说道。
“也可传话给袖儿么?”蜃行素问道,小清点点头,他便道,“告诉袖儿,这里的事办完我要去蜃界,但天爷爷有话,还不到我们同时回归蜃界的时候,你叫她耐心等待,多玩儿几天,莫给棋楠找麻烦。”
“袖儿问你去做什么,要不要她提前安排。”
小清道。
“老祖想家了,没紧要事,不必安排,再和灵儿说,当姐姐的,要管教好妹妹。”蜃行素道,“唉,和他们说,我想她们了。”
半晌过后小清仍不开口,方圆圆道:
“那边什么情况,打起来了么?”
“妖主大人她们叫圣子大人……”小清忸忸怩怩地道,“小淫贼。”
“噫,你看他是不像还是不是?”
方圆圆笑嘻嘻地问道。
“噫,他确实是。”小清面上绯红,气道,“快说要我们帮你办什么事,太吵了,吵得人心神不宁。”
“这得问音儿。”蜃行素道,“妖族和冥族什么关系?”
“妖主大人说算是亲戚,妖族和冥族历来交好。”
小清道。
“可知冥使在蟾宫岛么?”
蜃行素问道。
“妖主大人说不知。圣子大人,我也不知什么冥使。”
“那方才提及彭三九和冥使,你为何那般紧张?”
方圆圆问道。
“我哪里是紧张,突然来人,说是妖主大人的朋友,我能不紧张么?是对你们的身份存疑。”
小清委屈说道。
“你再问音儿,可知冥族与神族勾结之事?”
蜃行素道。
“不知。圣子大人,你的音儿、我家妖主,生气了,我劝您莫要这般审问了,她的脾气上来可不是好哄的。”
“噫,小清与我说说,如何哄音儿?”蜃行素道,“不必传话了。”
“我家妖主吃软不吃硬,这是小清的心得。”
“比如此刻,她生气了,要如何哄骗她?”
方圆圆插话道。
“是哄,不是骗。二者有本质不同,若是骗她,那你完蛋了,必然成为她的盘中餐。”
小清高傲地道。
蜃行素已然明白妖音儿是哪种女子了,于是上前,抱起小清道:
“亲亲抱抱算不算得哄?”
他这一抱,吓住了小清,小清道:
“不知,该算吧?”
蜃行素伏下脸面,紧瞅着小清的眸子问道:
“清姑娘是哪种妖兽?”
“不可以是人么?”
小清眸子里闪过一道紫色妖光道。
“她是原始大妖白泽,通过去晓未来、明万物之情又知鬼神之事,用金乌一照便知。”
蜃行素识海里传来上天的声音。
“你不可能是人族的,你能说人话,通过去晓未来、明万物之情又知鬼神之事,我猜到你是哪种妖怪了。”
“明白万物之情,我么?”
小清反问道。
“八叔将你放在音儿身边,定是对她脾气的弥补,你如此懂她,当教她好好儿做人么。”
“小傻瓜,清姑娘是什么妖兽?”
方圆圆问道。
“原始大妖,白泽。”
蜃行素道。
“圣子大人莫要胡说。”
小清否认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白泽。”说道间,蜃行素喝道——
“金乌,出!”
神人金乌幻化出来,手持神轮照向小清,果然小清的本体浮现出来,头生两角,山羊胡须,形似虎貘,通体皮毛雪白散发着白色光泽,蜃行素道:
“你还不承认么?”
“噫。能看出我本体真身的,天下也只有你了。在妖族,我也是以麒麟面目示人的。”
小清道。
“白泽是瑞兽,与妖族为伍,我倒理解不来。说说你的故事。”
“你可知上天的座驾么?那便是白泽。”
“你是天爷爷的座驾,天爷爷的座驾,不是六爪金龙么?”
蜃行素反问道。
“混沌以来,与上天共生降世的,只有两物,一是太阳烛照,二是太阴幽荧。太阳、太阴辟一洞天,上天辟一洞天,各自造化。两洞天交接之处便是界垒。我白泽生自界垒,上天将我捉住成为坐骑,后来创世之战后我自封修为,降阶为麒麟,与天之八气为伍。上天便寻了另一坐骑……”
“龙皇,出!”
蜃行素命令一出,龙皇博士瞬间被召唤到身边,呆萌萌地看着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白泽身上,对蜃行素道:
“天孙大人,召唤小龙有何要事?”
“你是说它么。”
蜃行素对白泽道。
“不是他,他还不够格,六爪,而非五爪凡物。但与他有关。你是天孙,你当知龙族消亡之事吧。”
白泽道。
“神器龙碎么?”
蜃行素问道。
“噫。龙族消失,下一步便是龙碎消失。”
白泽道。
“说说,我关心这个。”
蜃行素道。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连上天都无法阻止的力量,很快来到这洞天。”
白泽的话有些危言耸听。
“天火,出!”
蜃行素将天火囚笼召唤出来,四面三棱锥体中的冥灵伸个懒腰道:
“天孙大人找我何事?”
“你可认识她。”
蜃行素指向白泽道。
“不……不认识。”
冥灵连连摆手,就连舌头也打起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