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白起带着孙连成、蜃龙老祖和蜃袖儿、剑灵甜儿等人飞赴东边华山。
刚入华山地界,满眼险峻的峭壁和峡谷以及广袤的山原和峰林,蜃龙老祖便悬停空中,对众人道:
“这里不对。”
“哪儿不对?”
蜃袖儿问道。
“气息不对。”蜃龙老祖指着盘踞在峰谷上氤氲飘荡的气息道,“此气息有异!”
说话间伸掌吸附来一缕山间气息,浑浊不堪,随后自额头牵引一道亮黑气息,将那缕浑浊的气息裹缚其中。孙连成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功法或者动用了什么经脉,那浑浊气息竟然呈现出一丝紫色。
“主人,老祖所用是功法,并非经脉。”
“息诀么?”
“噫噫。”蜃龙老祖那那一丝紫色气息拿于蜃袖儿看,蜃袖儿琢磨道,“妖气?”
“噫,正是妖气,极其淡薄的妖气。”蜃龙老祖将那一丝妖气丢掉,捋摸着下颌甚是倔强地寻思道,“莫非尘世与古域另有进出之口穴?”
“老祖您怀疑此地有妖族之人?”蜃袖儿惊道,“莫非两千年前,我随意先生来尘世之时,有妖族之人尾随?”
“有这种可能。”
“妖族很厉害么?”
孙连成道。
“回禀主人,妖族是掌管天之八气妖气的族属,太古十族之一。妖气虽不及意气、杀气厉害,但也是无极洞天中不容小觑的十四种气息之一。”
“甜儿,我知道经脉对应着气息,三经四脉怎会有十四种气息?”
“天经便对应着天之九气,九种气息。只是除意气外皆无法开启天经而已,所以上天将天之四到九气分属太古各族。”
“细细道来。”
“天之气九种,正气、灵气、真气,为天系掌管,此三气为天下和气。骨气、意气、血气分别为凡界人类、尘世人类、凡界人类中的不死部落掌管,此三气为天之中气。丧气、朽气、邪气,其中丧气主杀伐古域又称之为杀气,你知道的,归兽族、羽族、鳞介族、虫豸族掌管;朽气主万物朽败古域又称之为妖气,为妖族掌管;邪气主万物淫邪古域又称之为邪气,归冥族掌管,丧气朽气邪气,或称之为杀气、妖气、邪气,此三气为天之戾气。主人可明白了?”
孙连成脑袋里哪能记住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气息,只道:
“天之气我明白了,算一种还是九种?”
“自然是九种,但他们只有一种本源,本源天之气,天息是也,上天大人掌管。天子大人有使用调度之权。主人,或许以后也可以。”
“天之九气,外加神息、龙息、仙息、灵息、蜃息,便是十四种气息么?”
“噫。主人需要格外铭记,每种气息都有相应法宝,尤其天之气,天子大人要您寻找遗落尘世的法宝,主天下善恶的红瑁便是灵气的法宝,而灵气寄托之族,灵族,在上次天乱后便消亡了。今日要寻的是主天下真伪的橙璧,便是真气的法宝。真气,是无极洞天相当罕见的一种气息。”
“够了,天剑大人,真气便是混沌之炁,我告诉过小子了。”
蜃龙老祖有些不耐烦了。
“老祖,依我看,这里妖气甚是稀薄,对我们难以构成阻碍,只是不知芈白起将军遭遇的是何种禁制?”
蜃袖儿道。
就在这时,蚑蛲突然幻化出来,对孙连成道:
“天孙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否?”
“讲。”
蜃龙老祖道。
“方才老祖息诀凝练的并非只有一种妖气。”
“你是说还有神气么?”
“噫。”
蜃龙老祖这便重新操作,孙连成于识海中朝华胥氏母祖求来一道混沌之炁,开启混沌之瞳后,果然看到蜃龙老祖指尖有两丝气息,其中一道无色的正是神气。
“蚑蛲,好样的,你要什么回报?”
孙连成道。
“地宫二层,天孙大人返还了我等一境修为,我虽是半神之体,但也和那神族之人一样不欠无极洞天造化恩惠,我们算两清了吧。”
“噫,随你吧,我还是要谢谢你。”
“蚑蛲,你可知有哪位神族之人来了尘世?”
蜃龙老祖问道。
“老祖,半神之体,在神族看来不算神族之人,古域非召我不能入镇山。”
“尘世可有神族?”
孙连成问道。
“我想起来了,尘世有的。原本上天许了神族天下第二等供奉,但古域少了一座镇山,上次天乱之后,天老头儿便许给了神族尘世的一座山,莫非就是这华山么?”蜃龙老祖怂恿孙连成道,“你问问,问问你天爷爷。”
“回地宫再问不迟。”
“芈白起将军,你确定橙璧便在南峰洞穴之中么?”
“确定,天子大人始皇帝陛下赐我感应气息,感应到的。”
“你与袖儿留在此地,老祖、甜儿入我识海。我带他们前去搜山!”
众人各自归位后,孙连成喝道:
“天之气,蹑踪,神隐!”
孙连成顿时消失在蜃袖儿与芈白起眼前。隐匿身形后,他悄悄来到南峰,果然看到一处洞穴里隐现出橙色光气来,在那橙色光气的外围,有道道紫色气息遮掩,而在紫色气息之外尚有无色气息遮蔽着。
难怪芈白起无能为力,如此看来,这里的禁制不是神族便是妖族所设。是的,我们的天孙大人似乎获得了某种神通,神隐战技开启,我们的孙连成便看到了寻常看不到的景象,他似乎发现了世间的隐秘,虽然不及神隐九重天的上天大人看得通透,但他仍旧明白他即将遭遇什么。
在无色气息的边界之处,孙连成轻声道:
“天之气,蹑踪,破禁!”
能够破除世间一切禁制的天阶高级功法蹑踪,竟然无法破除眼前的无色障壁。
孙连成纳闷儿,思索片刻,剑灵在识海里说道:
“主人,这是神族结界,你用破界便可破除。”
“天之气,蹑踪,破界!”
果然,破界战技轻易便破除了结界,孙连成进去,来到紫色气息裹挟之处,于识海里问道:
“剑灵,这是结界还是禁制?”
“主人,结界相当于禁制的高阶版,区别在于,禁制是限制人向外行动,结界是限制人进入。这是妖族禁制。”
原来如此。
“天之气,蹑踪,破禁!”
妖族禁制应声破界,化作缕缕妖气漫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