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岁了。
琴姑娘的眼角像是生出来皱纹,皮肤暗哑,但高兴的样子还是原先的样子。见到孙连成她扑身过来,径自挂上去,抱着他啃了几嘴,道:
“呀,大脑袋,你还是老样子。”
“琴姑娘,请您自重。”
小琴一怔,跳将下来,瞅着孙连成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瞅他身后,这才看到两位漂亮的大美人跟着,顿时恼了,骂道:
“孙大脑袋,你个王八蛋,老娘等啊等,等你好几年,给我来这套?你他娘的想离开这个家就早点儿滚蛋,别他娘一见面就恶心我!”
“琴姑娘,你这是闹哪一出。”
孙连成摇摇头,朝楼上努努嘴,蜃袖儿便带着剑灵甜儿上去了,这才将琴姑娘吸附到怀里,腰身一顶,也不说话,趁琴姑娘嘤咛之际便把她抱进了卧房。
好半天之后,完了事的孙连成躺在浴缸里,盯着玻璃幕墙外灯火璀璨的城市发起了呆。琴姑娘已经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妆,进来唤他:
“孙大脑袋,你小子可以呀!”
“怎么啦,琴姑娘。”
“没偷吃零食,真叫琴姑娘意外。”
“你也可以呀。”
“怎么啦,孙大脑袋。”
“没给我戴帽子。”
“去你妈的,你以为我琴姑娘是什么人。”
“什么人呀?”
“你的琴姑娘还能是什么人。”
“那怎么啦?”
“老娘早知道,迟早你得走,我呀,那一天到来,就当你……”
“什么呀?”
“就当你死啦!”
“呀,这样呀,你不就成寡妇啦?”
“这几年,老嬴、秦一、秦三八他们,哪天不在我耳根子说道你几句。”
“他们说我什么呀?”
“今天说,皇子殿下迟早是要走的人。”
“明天说什么呀?”
“明天又说,琴姑娘您早做安排。”
“这话不错呀,你做安排没有?”
“狗屁,老娘做什么安排,难不成找备胎吗?”
“那你找了吗?”
“你不是还没死么,老娘知道你任务没完成,迟早得回来。”
“呀,琴姑娘好聪明,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夜深人静独守空房的时候。”
“老娘呀就盼星星数月亮呗,你瞅那颗,是火星吧?”
“好像是的。”
“我买了台天文望远镜,天天儿黑夜看他,寻思,我的大脑袋莫非跑到那上面去啦?”
“没有,在始皇陵地宫里。”
“那几天风雨大作的,我就寻思你,秦一告诉我说是你在渡劫。”
“嗯,天气不好的时候,特别不好的时候,一定是我在渡劫。”
“你渡的什么劫,给我看看好不好呀,我都不知道你成天干什么,你这家伙,听说有了很大的本事。”
“对呀,你男人我现在是连山界伏山境八重,圆满啦,再走又是一年,一年之后我孙大脑袋还会回来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说不准得走啦,琴姑娘就可以去找备胎啦。”
“不,我不会找的,我要守寡,就当你死了。”
说到这里,琴姑娘淌下了泪水,噗通跳进浴缸,两个人又腻歪到了一起,忽然,琴姑娘问道:
“你喜欢这香水么?”
孙连成闻了闻,淡淡的桂花香,猛吸一口道:
“喜欢。”
“月桂牌的香水。”
“嗯,闻出来啦。”
“我跟秦一说,他就让秦八开发了这种香水,上市就是爆款,现在呀,满大街都是这个味儿,你会闻到的。”
“呀!我琴姑娘这么厉害呀,卖了多少钱呀?”
“才卖三个月,产能供不上,只卖了一点五个亿。”
“不少啦,利润率怎么样呀?”
“秦八计算是百分之七十八,赚了不少钱呢。”
“攒着吧,都是你的私房钱。”
“嘻嘻。”琴姑娘在脱衣服,脱光了,爬上孙连成的身体,问道,“我也不给你多算。”
“什么呀?”
“账。”
“好,你算吧。”
“你三十多岁了,上了年纪,也得养生,到了离不开枸杞的年纪了,就算一年一次,你想想,还欠琴姑娘多少次?”
“这样算账呀,怎么也得三五次吧。”
“狗屁,包括以后呢,你不得活个八九十岁么?”
“哎呀,好么说的话,那就算一百次吧。”
“一百次?”
“嗯,够吗?”
“肯定是不够的,不过看在你那么大年纪的份上,我可怜你,就这样吧,还有九十九次。”
“呵呵,九十九次,九十九下倒是可以。”
“你这次回来多久?”
“是撵我还是留我?”
“你说呢,自然是留你喽,九十九次,老娘要消费完它!”
“然后呢?”
“然后就不操心这回事了,老娘也该老了,可以看星星带孩子了。”
“好吧,我估摸着这次得待十天半个月,一天三五次,能还一半的欠账,剩余的一半,下次还,九十九次么,我人走账不留的。”
“今儿你打算几次呢?”
“七次吧。”
琴姑娘这次不想让孙大脑袋歇着了,她不是不心疼他,而是不想耽误自己。是的,三十多岁的年纪,如什么似什么的,好不容易等来了老公,自然不想消停,于是和孙大脑袋在浴缸里,在地板上,在沙发上,在梳妆台镜子前,在床上折腾开去,一不小心又弄了五次,这下孙大脑袋,我们的天孙大人也吃不消了,他觉得后怕,便道:
“我的琴姑娘呀,你真是属老虎的,还是母老虎,难道你想再要个娃儿么?我可不帮你带啦!”
“呀!等你走之前再说吧。”
“什么呀?”
“要娃儿的事么。”
“得。你看看,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楼上还有人等着我呢。”
“今天最后一次!”
“你要榨干我吗?”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你是想痛并快乐着么?”
“大脑袋,我的大脑袋,琴姑娘不想放你走呀!嘤咛……”
瞅着琴姑娘发情的样子,孙连成拧不过自己,勉强又来了一次,随着最后的一声呐喊,他道:
“我艹,琴姑娘,老子累了,就睡在这里吧。”
“这是你家,你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你愿意睡在哪里就睡在哪里。”
“老子要睡在你身上!”
“你睡么。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孙大脑袋的,琴姑娘也不例外,你想怎么睡她就怎么睡她么。”
“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