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成,并非想替蒙甜儿战斗,而是牵制一组兵佣,引开后让蒙甜儿专心应付另一组。
带着一组军吏俑,冒着弩箭戈矛的攻击,孙连成绕着空间不停地兜兜转转,半晌才见蒙甜儿干掉军吏俑,便大叫道:
“甜儿,救哥哥!”
“救你?干不过就躺尸吧。”
“你来救哥哥么。”
“要不要我陪你躺尸呀!咱俩一起看琴嫂子烙饼。”
烙饼?
小琴又要烙饼么?
孙连成立马看向幻镜,只见小琴又在揉面团,那挺拔的身姿柔顺的动作,叫他痒痒起来,这时铠甲俑的攻击已到身后,戈矛闪着寒光,倏地啄向他的后背。
正看得起劲的孙连成,感受到威胁,天之气“嘭”地被动激活,无意间形成一副气态遮罩,将戈矛的攻击硬扛了下来。但是孙连成还是被巨大的气劲打了个趔趄,他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地——
狗啃屎。
“咯咯咯!”
蒙甜儿的笑声传过来。
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铠甲俑策马过来,长长的戈矛刺向孙连成,孙连忙召出蜃息秦剑,倏地一个闪掠,挡开戈矛,纵身来到铠甲俑身后,抓住铠甲,大喝一声——
“起!”
孙连成腾空之后,铠甲俑的铠甲顿时被生生地拽了出来,那俑士戈矛脱手,在空中翻飞。
“出!”
秦剑出手,笔直地将俑士钉到了天穹之上,化为飞灰。
吸收到那道天之气,孙连成将铠甲穿戴到身上,收敛秦剑,跃到战马身上,驯服之后看到剩余的秦俑都止步不前,尤其那军吏俑,怔怔地看着他,他策马过去,那军吏俑也没有动作,似乎僵住了一般,便道:
“老嬴,怎么回事?”
蜃龙老祖倏地闪身到军吏俑面前,怒道:
“干嘛呢,弄死他呀!”
孙连成凑过来,上下打量着军吏俑,忽然问道:
“老嬴,这东西能收编么?”
“可以的。”
“要怎么办呢?”
蒙甜儿问道。
“你叫素儿认我,就可以将他们收编,替你们反戈一击。”
“让我叫爹吗?”
“噫。”
“切,等着吧你。哪天我气消了,心情好了,再说吧,两千年的流浪……没娘带娃儿。”
“叫他一声怕啥,他又不……不是你亲爹。”
“你去叫吧,也一样的。”
“浑么?我是姬蒙恬的女儿呀!”
“你也是我孙连成的媳妇嘛。”
“呀,这么说,这声爹我也叫得着么?”
“叫得着,叫得着,你叫,也一样的。”
蜃龙老祖攀附到蒙甜儿肩头,鼓动她喊出来。
蒙甜儿一阵扭捏,正琢磨是不是叫出口时,孙连成道:
“甜儿,你若是想叫,就叫吧。反正我还不能认他。”
“为什么呀,连成?叫了不就多个帮手么,这层打起来不会容易很多吗?”
“你就知道取巧,这不对,也不好。”孙连成将蒙甜儿吸附到身边,揽住她的腰身,亲昵说道,“古域,是什么样的地方?”
“不知道呀。”
“如狼似虎的凶险之地,没点儿真本事怎么好立足?”
“我不清楚,我没想过,我只知道眼前过不去,就去不成古域。”
“这层的目的是叫你凝聚辉光。”
“我有呀!”
蒙甜儿调出蜃息来,孙连成隐约看到她身体透露出浅淡的青色,便看向蜃龙老祖。蜃龙老祖嘻嘻哈哈地道:
“这不算,尘世中人有这样辉光的不在少数。”
“怎么我的不算他的算?”
蒙甜儿指着孙连成问道。
“臭小子,辉光激发出来!”
孙连成开启蜃脉,将周身蜃息凝聚到额头,重新灌输进蜃脉,他的身体便在蒙甜儿的目睹下便散发出厚重的青色辉光来,辉光中有着明显的金芒闪耀,蜃龙老祖拍手叫道:
“噫!可以,可以可以的,小子,你这辉光比上次还要浓重,依我老龙看,不用等到三界大圆满,你便是蜃族第三辉光拥有者了。”
“是么?再看看这个。”
孙连成收敛蜃息辉光,正要再行表演天之气时,听得蒙甜儿道:
“教我么,哥哥,连成哥哥,甜儿也想要这辉光。”
含糖量极高的几句话,和扭扭捏捏的样貌,叫孙连成难以克制,再看幻镜里的小琴,正在脱衣裳,尘世之中已是夜晚。
烦人。
孙连成突然心烦起来,仿佛被琴姑娘勾走了魂魄,手不自觉地伸向身旁的蒙甜儿。蒙甜儿知道他又起贼心,不再动弹,当他的手触及双峰之时,老嬴倏地祭出一道天之气,将幻镜调转了方向,对孙连成道:
“素儿,你不必再观察尘世了,幻镜并非为你所用之物。”
的确,尘世还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自己的情绪,这会破坏修炼的节奏。孙连成深知这一点儿。是的,修炼,对他来说,除了增添修为外另有一重作用,那便是要他割舍掉尘世中的情愫……
绝缘体。
尘世绝缘体。
他孙连成会成为那样一位冷血的家伙么?
看官老爷们,说实话,我是没有信心的。
孙连成的手,轻轻划过蒙甜儿的双峰,并未做停留,他将存留于体内的天之气统统召唤出来,拿捏在手中,蓝莹莹的一团小球,将它摁入额头,之后运转息诀,那些天之气便被息诀消化为蜃息,更加的磅礴的蜃息在蜃脉中流转起来。
这一次,他的辉光便是青黑色了,接近蜃龙老祖的黑色辉光了!
“我艹!”蜃龙老祖惊讶道,“你小子,不愧是天孙呀,把全部的天之气,都消化成了蜃息么?这辉光,可以是蜃族第二了。”
“噫。素儿,你的辉光已经凝实,这层不必再修炼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连成,你不能丢下我呀!”
蒙甜儿不住地跺着脚,找孙连成要说法。
“甜儿,你也是开通蜃脉掌握息诀之人,你也有天之气。”
“是呀,有呀,怎么办呀?”
“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甜儿,你得给我点儿什么好处,我才好告诉你。”
“切!你那点儿破烂心思,鬼都知道你想干嘛,你说吧,我听听。”
“叫我……”
“如何?”
“亲亲如何?”
亲亲。
只是亲亲。
动动嘴巴。
他又不是没亲过,我又不是没让这小子亲过。
蒙甜儿闭上眼睛,撅起嘴唇,等着孙连成下嘴。
孙连成将她抱住,端端正正地抱好之后才下嘴,却不是奔向她的嘴唇,而是眼眸。
是的,他觉得,蒙甜儿的美,全在那双七不服八不忿的眼洼里盛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