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琛喉结滚了滚,“一时忘了。”
方才那一瞬,他的眼里只有她,那一瞬间的灵光便溜走了。
许清韵走过去,坐到季寒琛跟前,柔软的唇轻轻印在他的脸颊。
季寒琛心跳漏掉一拍,侧眸看过去,眼里藏着喜悦,“韵韵又亲我了。”
许清韵垂眸,纤细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唇。季寒琛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她如此主动?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情到深处,呼吸渐浓,季寒琛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从许清韵的上衣下摆探入,修长的手指笨拙的挑开了……
许清韵背后一阵滚烫,酥酥麻麻的感觉荡漾开,逐渐残存着她的理智。
“季寒琛,我们……去楼上……”许清韵娇喘着,断断续续的说着这句话。
她感受到了季寒琛的变化,跟昨晚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一样坚硬。
季寒琛却猛然放开她,嗓音喑哑的问,“韵韵想要了?”
许清韵有些尴尬,“我没有。”
“逗你的,我去冲个澡。”季寒琛立刻站起身,匆忙上楼。
许清韵红着脸扣上了内衣扣,心里却有些疑问。
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他为什么不要呢?
许清韵正想着,秦爽的微信发了过来。
整理好情绪,许清韵接了起来。
“生日快乐啊大美女,昨晚也没去叶家,也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陆川那狗男人回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你生日。”
秦爽正趴在床上,酥胸半露,媚眼如丝,看起来十分慵懒。
许清韵轻笑,“秦爽姐,你还没起吗?”
“昨晚被陆川那狗男人折腾到半夜,狗男人临走之前又把我薅起来做了一次。妈的,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用吧?我不需要休息的吗?”
大尺度的话让许清韵脸颊通红,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爽看她别扭的表情,忽然笑了,“哎呀,害羞了?”
许清韵轻咳了一声,故意装作淡定的回答:“没有,只是太阳有点晒。”
秦爽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小韵宝贝,你可笑死我了,跟你爽姐还害羞呢?说起来,我可看见那些可爱的小草莓了,是不是做了吧?”
秦爽挤眉弄眼,妩媚的双眼里藏满了暧昧。
秦爽是明艳大气的长相,眉眼中尽是风情,尤其是刚刚餍足,所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被滋润过后的妩媚。
许清韵脸红心跳,那种初经人事的青涩跟秦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秦爽这么问,她还是点了头。
秦爽乐不可支,这孩子是真单纯啊。
其实许清韵看起来清冷沉静,但其实在感情这方面真的像一张纸那样纯白。
“小爽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许清韵忽然开口。
秦爽换了个姿势,美人侧卧,“说来听听。”
许清韵咬了咬粉唇,有些疑惑的问:“就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那样了,但是第二次却不要了,是为什么呢?他不是不懂珍惜,但是第一次之后就回避那个女人的吻,也回避再做一次,这正常吗?”
秦爽好笑,“当然不正常。男人尝过了鱼水之欢就会食髓知味,会上瘾,会时不时就想跟你要,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要醒了的,就一定要,怎么会回避呢?”
许清韵皱眉,那季寒琛为什么不要呢?
“也许是因为弄疼你了,所以担心再伤到你。如果是你跟季寒琛,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答案。
“你放心吧,季寒琛是绝对爱你的,我跟初初姐可都看在眼里的,他绝对不可能就得到就不珍惜。”
许清韵豁然开朗,原来是担心再弄疼她。
她其实有点高兴。
昨晚那次是真的有点疼,倒也不是她矫情,就是那种疼让她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她不确定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但这种事也不好交流,总不可能问:你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季寒琛冲了澡下来。
似乎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季寒琛看起来比刚才有精神些。
季寒琛柔声问:“韵韵做什么?”
许清韵摇头,看季寒琛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她,就连这种事都顾忌着她的身体。
许清韵好像知道被人喜欢着是什么感觉了。
季寒琛发现,韵韵看他的眼神似乎带了些爱意,那是一个女人看心爱的男人才会有的眼神,就如同当初的夏初看沈洛那样。
他很开心。
季寒琛走过去,轻轻环住许清韵纤细的软腰,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韵韵,我真的好爱你。”
许清韵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下,她轻轻“嗯”了一声。
“韵韵,你还没说爱我。”季寒琛有些幽怨。
许清韵轻笑,“嗯,季寒琛,我也爱你。”
但是爱是什么呢?
许清韵并不能确定什么才是爱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对季寒琛的感情很深,深到她愿意把自己交出去,所以那一定就是爱情。
两人正腻歪着,门铃响了。
季寒琛看了一眼,是沈洛。
挑了挑眉,他开了门。
沈洛看到季寒琛就想起刚才在楼下看到两人你侬我侬,浓情蜜意,脸色顿时更臭了。
“大白天在阳台亲热,不拉窗帘,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沈洛冷笑一声,嘲讽的意思很明显。
季寒琛回个冷笑,“在夏初那里吃了瘪,所以特地到我跟韵韵家里找茬?”
沈洛一噎。
是,他在夏初那里吃了瘪。
昨晚回到家里,夏初已经睡了,他附上去,夏初惊醒。
看到他,她的脸色很冷,“沈洛,你喝酒了?”
沈洛想亲吻她,夏初却把脸别开,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讨厌你嘴里的烟酒味。”
沈洛抽烟,也喝了酒,可他车里常备口香糖,从来不会让自己有烟臭酒臭味。
夏初就是故意激怒他。
他强行掰过夏初的下巴,低头准备吻上去,脸上却忽的一麻。
“沈洛,你看清楚了,我是夏初,是你最讨厌的女人,是逼走你的白月光,还给你下药爬床的心机婊,你真是饿了,我这样的女人也要用强的!”
从来没有人敢打沈洛,可是夏初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他用力的捏着夏初的下巴,恨不能捏碎她。
然而这个女人却腥红着双眼,明明眼眶已经疼出了眼泪,却依旧不肯妥协,“沈洛,我如果是你,就应该立马签字离婚,然后去找你的白月光,而不是跟我这样一个女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