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琛的吻就这样落下。
许清韵身体发软,无法凭着本能推开他,脑袋更是迷迷糊糊,不想推开,只能任由他亲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环上了季寒琛的脖颈,指尖穿过他乌黑的发间。
私人影院里面是沙发床,足够长,足够宽,两人被情火挑逗,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上面。
季寒琛越吻越动情,越吻越急切,越吻越火热,两人急促的呼吸缠绵入骨,尽情释放着血液里的冲动。
季寒琛扯下了领带,挑开了衬衫的扣子。
许清韵则感觉小腹被金属皮带扣硌得发疼,伸手想拿掉。
季寒琛浑身一僵,那股奔腾的冲动像火山喷发,烧热了他的全身。
“韵韵,想要吗?”
许清韵细细呢喃,“不要。”
她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在解季寒琛的皮带。
季寒琛忽然醒了,韵韵不是想要他,只是单纯得不想要他的皮带。
小姑娘是真醉了啊。
可季寒琛是清醒的,他怕就这么要了她,会玷污她,更怕许清韵会后悔,会恨他。
季寒琛猛然松开许清韵,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而后大步流星离开。
迟疑一秒,他都会改变主意。
许清韵此刻也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她刚才……做了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进入浴室。
许清韵看着镜中面色酡红的自己,指尖轻轻抚摸着被吻肿的唇。
季寒琛则赤身站在水下,冷水从上浇下,沿着结实的胸膛流过性感的腹肌,却始终无法浇灭他火热的……
这一夜,注定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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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清韵很早就醒了。
早餐是她准备的,但因为昨晚的事,她不好意思面对季寒琛,早早就去了古韵坊。
季寒琛一直站在楼上,看到小姑娘的倩影渐渐走远,有些无奈。
昨晚他失眠了。
脑子里都是韵韵醉在他怀里,任由他亲吻的样子。
季寒琛清心寡欲二十八年,不是无欲无求,而是向来自制力极强,懂得克制。
但昨晚的擦枪走火勾起了他的欲望,难以平息,他欲求不满了。
微微叹口气,季寒琛吃了早饭,之后回了季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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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气氛很压抑,季淮与任安静两人坐在餐桌的最两端,眼神毫无交流。
“老太爷,夫人,九爷回来了。”管家汇报。
季淮和任安静同时起身,离开餐厅。
到了客厅,季淮收敛脾气,“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季寒琛坐在沙发上,“来问叶蒹葭。”
季淮挑眉,“葭葭?你问她做什么?”
季寒琛的眼底掠过一丝温柔,“她是韵韵的母亲,想了解更多。”
闻言,季淮的老脸上立刻露出笑意,这小子是真喜欢小韵那丫头啊。
啧啧,看来当年的决定是对的。
而任安静却眉眼一厉,“季淮,我再说一次,婚事我不同意,你要是敢答应,咱俩就离婚!”
季淮瞪眼,“我快八十了,怕你?!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找不找下家都尴尬!”
“那是我的事!你有种就离婚!”任安静十分严厉,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季淮冷笑,“离婚把老九带走,我不要!季家也别想继承!”
“你……”任安静不可思议,没想到季淮竟然给她来这套!
季淮精准拿捏,然后两只手往身后一背,“来吧,跟我来。”
季寒琛跟着季淮上楼。
任安静越想越生气,冷着脸回公司。
画室里,季淮用苍老的手抚摸着墙上的画。
“当年的葭葭,清冷中带着温柔,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老九,你或许会怪我花心,可你理解不了那种心动的感觉。”
季寒琛对许清韵就是一眼沦陷,又怎么会不理解?
或许最初的一刹那的确是见色起意,源于冲动,但以后得每一次沉沦,都是因为喜欢。
季淮叹口气,找了位置坐下,“当时我已经娶了静静,想离婚再娶。
“我承认自己多情浪漫,是个渣男,但我对待每一个妻子,都是用尽全力的好。”
“说叶蒹葭。”
季寒琛可没心思听老头子的风流韵事。
一辈子娶了六个媳妇,还好意思说尽全力?!
季淮说,“当时你妈满脑袋都是把你培养成继承人,对我十分冷漠。我就经常就跟许鸿儒下棋,也就认识了葭葭。
“葭葭漂亮,还有才情,我是动了娶她的念头。可她是许鸿儒的儿媳妇,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之所以留着这幅画,只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我爱过却没有得到的女人。”
季寒琛冷笑,“隔代相传,季伦多情这点像极了你。”
季淮哈哈一笑,“所以我对他多一些偏爱。”
季寒琛冷哼,随即又问,“多说一些叶蒹葭的事。”
季淮想了想,“葭葭来到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怀孕。
“许鸿儒说过,当时他那儿子许森也是被葭葭迷得五迷三道,明知道葭葭已经有了身孕却还是要娶她。”
季寒琛瞳孔一震,“韵韵不是许森的孩子?”
“嗯。”
“那韵韵得父亲是谁?”
季淮摇头,“绝对不是个普通人。我曾偶然见过葭葭与一个男人见面,从背影来看,那人气宇轩昂,卓尔不凡,身边十来个保镖,绝非一般人。
“如果不是豪门,不会如此大阵仗。”
季寒琛沉默了。
韵韵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除了遗传自叶蒹葭的古典韵味,还有一丝属于豪门贵族的凌厉。
如果知道那人是谁,就能替韵韵找到亲生父亲!
“叶蒹葭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分开?”季寒琛再问。
季淮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按小说的套路,一般是娇妻带球跑,男人不知情。”
季寒琛瞄了季淮一眼,“少看点那类的小说,对智商好。”
季淮瞪他,“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小心我不告诉你婚约的事。”
季寒琛冷笑,“我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季淮诧异。
季寒琛冷笑一声,给他跟许佳定那婚约,无非就是因为“葭葭”这个名字。
谐音梗。
许鸿儒把韵韵许给季伦,老头子念着当年许鸿儒的救命之恩,所以退而求其次。
季寒琛得把查到的这些告诉韵韵,大步流星的离开。
季淮瞪着小儿子的背影,“知道了还冷着脸。算了,我还是先筹备婚礼吧,直接把俩孩子的婚礼给办了。”
**
路上,季寒琛给许清韵打视频说了关于叶蒹葭的事。
许清韵沉默以对,恍然想起那张银行卡!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骤然响起。
季寒琛的车子被一辆油罐车剧烈撞击!
宾利车翻滚两圈,最后底朝天,季寒琛头朝下,大片血迹不断蔓延出来。
“季寒琛!”
许清韵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