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天惊掉了下巴,早听说这大唐民风奔放,没想到这里的女子竟如此直接约他。
胡一天颤颤巍巍地确认道:“去你家?去干嘛?”
豆腐西施指间轻轻点了点胡一天的额头,有些玩味。
“还能去干嘛?去吃豆腐呀?”
胡一天二话不说,挑起豆腐担子便朝豆腐西施指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可这胡一天的小胳膊小腿实在是扛不住造。
“唉,这要是换上我大学期间那两年当兵时候的身体该多好啊?”
豆腐西施隐隐约约听到了胡一天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是想问还有多久才到。我不是心急啊,我是肚子有点疼……。”
豆腐西施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面的两间茅草屋。
“吃那么多冷豆腐能不肚子疼吗?前面就到了!”
胡一天朝那茅草屋看去,隐隐约约看到门口有几人聚集。
“唉?你家怎么热闹?”
豆腐西施闻言,也朝那边看去。
“不好!”说完就朝那茅草屋快步奔去,胡一天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只见两间低矮的茅草屋前,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一个穿着豪气的地主扯着嗓子喊。
“要么还钱,要么让你姐姐去给我做妾!”
那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止住了哭声。
“我们一定会还钱的,你不要带走我姐姐!她去县上卖豆腐,很快就能攒够钱还你!”
地主不屑地讥笑一声。
“卖豆腐?跟卖身差不多嘛?不如卖给本老爷!哈哈哈”。
地主这荤话引得他的狗腿子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让她尝尝老爷的厉害!”
豆腐西施拨开人群,把两个小孩扶了起来,放在自己身后。
“孙老爷,你的钱我马上就还给你,再给我点时间,你看这屋里还有什么可以搬的,都可以搬走。”
那地主看了看那早已一贫如洗的两间茅草屋,冷笑一声。
“就你这破房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就算是把房子给我,我也不要。嘿嘿,或者你陪我一夜,宽限你一个月?”
那地主猥琐地打量着豆腐西施,忍不住竟把手伸了过去。
“啪”地主伸过去那双手被一把拍掉,只顾着看豆腐西施的地主,竟然没注意到有个年轻人已经站在了豆腐西施的一旁。
“你他妈不想活了?知道本老爷是谁吗?”
地主摸了摸吃痛的手,咆哮起来。
“都他妈看傻啦,给本老爷上!”
胡一天看着对面竟然足足有六个人,搁在以前就凭他的那套军体拳,丝毫不惧,可这小身板,怕是要断几根骨头。
“慢着!欠钱而已,我替她还了就是!”
地主嗤笑起来。
“哎哟,在哪来的野小子,竟然玩起了英雄救美的这一套,你知道他欠我多少吗?二两银子!”
胡一天心里舒了一口气,二两银子,还可以接受,但是他还是想搏一搏。
“银子我有的是,这样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们里面挑个跟我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如果我输了给你五两作为你纳她为妾的礼金,你要是输了不单单要把债给免了,还要再给我五十两!”
豆腐西施眉头一皱。
“你胡说什么?我们才认识两天,你就拿我做赌注!”
胡一天把豆腐西施拉到一旁,神神秘秘。
“你看见那群人里面那个大块头没,那是我表哥,刚刚都说好啦,放心吧!你看我这样子会拿五两银子打水漂吗?”
“行吧,可别把我卖了。死马当活马医,看架势他们今天要是要不到钱,肯定也会把我抓走,拼一把!”
地主那头也嘀咕了半天,胡一天朝那地主挑了挑眉毛。
“怎么样,敢不敢?你不会连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还是怕你那些狗腿子打不过我?”
地主看了看细胳膊细腿,面黄肌瘦,眼眶深凹的胡一天,大笑起来。
“就你这弱鸡样,待会断胳膊断腿可别报官!先把生死状和契约签了,免得待会耍无赖。”
地主那随身带着的账房先生立刻拟好了生死状和契约。
画完押后,账房先生拿了五十两银子、胡一天掏了五两银子,一齐放到空地上。
账房先生走到地主耳旁说道。
“老爷,准备妥当了,可以开始。”
地主双手一背,趾高气扬地朝着胡一天说道。
“我挑个最弱的跟你打,免得你说我欺负你!”
张猛狐疑地看着地主。
“你能有这么好心?”
地主在他几个狗腿子前徘徊两趟,指了指那身长两米、两百多斤、满脸横肉的头号打手。
“你去跟他打,不要耽误我太长时间,本老爷可等着圆房!”
说完,他还朝豆腐西施挤眉弄眼。
“小美人,别心急,为夫这边很快就好,你再等等。”
胡一天听了直犯恶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那大汉也废话不说,逼上前来,两手往中间交叉起来,准备将胡一天拧起来。
可胡一天将身一扭,轻盈地躲了过去。
那大汉见一击落空,便朝前大跨一步,一脚朝胡一天蹬去。
胡一天本想侧身躲闪,可这身体仿佛跟不上自己的节奏,竟然凝空一滞,眼看这宽大的脚掌就要落到自己的细腿上,大汉的嘴角已经洋溢起胜利的笑容。
就在脚掌已经擦到胡一天的裤子时,他奋力往后一倒,顺势张开双腿,在地上摆了个大字。
那大汉本打算这一脚至少能废他一条腿,竟没有收力,重重地踏到胡一天两腿之间,扬起一片灰尘。
胡一天借着这灰尘胡乱抓了一把,就势滚到一边,直呼。
“好险,差点命根子没了”。
大汉恼羞成怒,像捉鱼一样满地抓胡一天,可那胡一天偏偏就不起来,凭借着相对灵活的身体,在地上滚来滚去。
不一会儿,那大汉便叉着腰,气喘吁吁:“小兔崽子,有本事站起来打!”
胡一天抬起头:“死胖子,有本事躺下来打!看我不戳烂你的屁眼!”
大汉孤注一掷,身体猛地向前扑去,胡一天嘴角露出了一丝诡笑,“结束吧!”
炸雷一般的哭嚎响彻村头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