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健竟然不相信银狐调查到的结果,江清月不禁冷哼一声,美眸微眯,透露出一丝不满与轻蔑:“皇甫族长,您可别忘了,这世间有太多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情况!”
皇甫健心中一震,他深知江清月的为人向来正直,若不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绝不会轻易信口开河,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污蔑他人。
因此,对于江清月所言,他心底里已然信了七八分。
要知道,以江清月的行事风格和手段,她根本不屑于通过谎言来贬低任何一个人。她向来光明磊落,凡事都讲求个实事求是。
想到此处,皇甫健微微皱眉,转头对身旁的皇甫玉祁说道:“小祁,快去将你二爷他们请来,此事非同小可,需得当面问清楚才行。”
皇甫玉祁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多亏了族长皇甫健心生怜悯,将其收留在身边悉心抚养长大。皇甫南星夫妇离世之后,便是皇甫玉祁与皇甫健两人相依为伴。
听到皇甫健的吩咐,皇甫玉祁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族长爷爷,我这就去请二叔公他们过来。”说罢,他转身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只见皇甫玉祁领着皇甫泽匆匆赶来。一路上,皇甫泽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大哥如此急切地传唤自己前来。
直到走进了族长的院子,看到了江清月等人。皇甫泽是认识江清月的,这么多年,她的变化不大,依然还是一如当年般美丽动人。只是岁月在她的身上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皇甫泽走进客厅后,径直走到皇甫健身边,一屁股坐下:“大哥,你让小祁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然后又朝江清月一众人笑嘻嘻地说:“呀!家里来客人了?咦?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呀?大哥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江清月也不和他闲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皇甫泽,收起你那一套虚伪的说辞,今天我是来找你算总账的。”
皇甫泽暗暗一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眼神闪烁不定,试图用幽默化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哎呀,神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之间哪有什么账可算,莫不是我哪次不小心冲撞了你?若是如此,我在这儿先赔个不是了。”
江清月不为所动,脸色冰冷如霜,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皇甫泽的灵魂深处:“冲撞?皇甫泽,你的手段可远比简单的冲撞要高明得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吗?这里就是你雇凶杀人的证据。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皇甫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皇甫健,希望这位一直对他颇为照顾的族长能替他解围。然而,皇甫健只是沉默地坐着,目光复杂,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
“江神医,我敬重你是神医,一再忍让,可你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皇甫泽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时做过买凶杀人之事?”皇甫泽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反击。
江清月冷笑一声,从站在她身边的阿勇手上接过一叠厚厚的资料,轻轻放在桌上。
“这些,是你与外人勾结,私吞皇甫家族资源的证据。每一笔交易,每一次转移,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甫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伸手想要去拿那些纸张,却被江清月冷冷地挡了回去。
“把人给我带进来。”江清月朝门外喝道,“今天,你们皇甫家族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我儿子在你们永安镇上被人刺杀,差点丧命。还请皇甫族长给我一个交代。”
皇甫泽和皇甫健一听神医的儿子在他们镇上被人刺杀,都非常震惊。
皇甫泽心里暗叫不好,难道那个和顾若虹一起的小伙子就是江神医的儿子?
杀手被带进来后,直接就指认了皇甫泽买通自己,让自己杀了那个小姑娘。
只可惜小姑娘比较警惕,加上她的男朋友替她挡了刀子,所以才没有刺杀成功。
“果然是你!”江清月猛地一拍桌子。两个银狐成员一下子就冲过去,将皇甫泽牢牢压住。
“皇甫泽,你伤了我儿,我现在就要让人要了你的命。”
气氛一时凝固,整个房间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门外一直等着的杀手被两个银狐成员押了进来。
皇甫泽没想到,自己安排的杀手竟然被江清月给抓来了。
这下就是想要狡辩也不行了。
“皇甫族长,这个人就是那个刺杀我儿子的杀手。还请族长来共同审讯。”
皇甫健长叹一口气,终于开口:“二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皇甫泽见皇甫健说,顿时愤愤不平地朝皇甫健吼道:“大哥,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不光这些,姜神医查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皇甫健震惊地看着皇甫泽,这个在自己眼里一向大度宽容明事理的弟弟,居然还有另外一副面孔。
“二弟,身为族长,我对你一直寄予厚望,你却如此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若真有其事,你便自行向家族请罪吧。”
皇甫健叹息着,自己活了七十多岁,兄弟两个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看透这个亲弟弟。
皇甫泽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向周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无法逃脱了。
于是,他缓缓低下了头,非常淡然地说:“没错!就是我。我也是皇甫家的儿子,凭什么你能做族长,我就不可以?你的儿子能够做家主,凭什么我的儿子就不可以?”
皇甫健没想到,皇甫泽的内心竟然的如此想的。
“更何况你的儿子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霸着家主的位子不肯放手。”
皇甫泽越说越激动,愤怒地朝皇甫健吼道:“那个小丫头,二十年前被我扔掉了,没想到二十年后她竟然还找回来了,所以她该死!所有挡了我儿子路的人都该死。”
“你说什么?”皇甫健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皇甫泽,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皇甫泽,是你!?是你偷走了南星的孩子然后扔掉了?”
皇甫泽望着气得发抖的皇甫健,哈哈大笑起来:“不错,就是我。没想到那个丫头命真大,居然没有死掉。”
“畜生,你太恶毒了!”皇甫健踉跄着朝皇甫泽走去:“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待你们一家不好吗?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女?为什么要害得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