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谢文斌和儿子后,肖正龙接到了罗锐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罗锐自然是再次向他和田甜表示了歉意,肖正龙明白这和他没有太大关系的,嘱咐他不要多想。
挂断电话后,田甜主动的靠在了肖正龙的身上,“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变得不善良,而且有些小肚鸡肠了?”
肖正龙很喜欢闻田甜身上的味道,会让他有一种舒服又安心的感觉,他深深的在她的耳鬓呼吸了一口,“就因为今天岳茜的事,让你开始怀疑自己了?”
田甜索性抱住肖正龙的脖子,又在他脸颊上蹭蹭。
有了儿子后,肖正龙很少享受到这种老婆黏着他的待遇了,此时自然格外的受用。
“老婆,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人考虑太多,你只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就好了,你怎么开心,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不用去迎合任何人,知道吗?”
田甜点点头,“如果是别人,可能我根本一点都不会考虑,这不是因为涉及到你和罗锐吗?我肯定还是有些担心的!”
肖正龙在她的耳朵上轻咬了一下,田甜哎呀一声,但却还是乖乖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笨蛋,你说罗锐,我还能理解,可是你说因为我,我当然不开心了。在我这里,除了你,我不会在意其他任何女人,即使她是岳书记的女儿也不例外,懂吗?小傻瓜。
至于罗锐,以我对罗锐的了解和观察,他也未必是非岳茜不娶的,他对岳茜的感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恰巧给了他一个看清自己内心的机会。”
被肖正龙这么一开导,田甜顿时心安理得了起来,真心中又不凡带着一丝小讨好的在肖正龙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老公,你不愧是我的人生导师,果然,好些事情,经你这么一说,感觉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呢!”
肖正龙望着满眼崇拜看向他的小娇妻,忽然露出一抹有点邪魅的笑容,“宝贝,那你不觉得你需要交得学费有点多吗?我好像教了你可不止这一点啊!”
田甜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你还教我什么了吗?”
“哦?”
肖正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一天没温故知新,老婆就又忘记了,那今天肖老师就再教田甜同学一遍好不好,顺便在尝试一种新的做法!”
“什么呀,肖正龙...”
没等田甜把话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肖正龙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向了楼上两人的卧室。
这一夜,可不单单是温故知新那么简单,新的做法!第二天腰酸腿软的田甜终于知道何谓新的做法了,还真是要用做的。
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肖正龙,屁颠的从床上起来,要去给她买早餐,田甜有时候真的奇怪,这个男人那旺盛的精力都是从哪里来的。
可肖正龙每次都会义正言辞的说,为了等到她这个真爱,自己可是养精蓄锐了很多年的。
对于他这种说法,田甜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不过渐渐的,在生活中,在肖正龙情绪稳定和恒久不变给予的情绪价值中,田甜也开始释然曾经她介意的关于肖正龙那些不属于她的过往。
人要向前看,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做到并不容易,好在田甜觉得有肖正龙的爱支撑着,她在不断调试着自己可能随时会出现的坏心情和负面情绪,这合成不是一种历练和进步。
两人刚吃完早饭,齐永萍的电话就打到了肖正龙的手机上,说让他们两人有空的话回去一趟,袁文静过去了,要和肖正东谈离婚的事情。
田甜本意是让肖正龙自己回去的,可肖正龙却非要她陪自己一起,美其名曰他们是夫妻一体,做什么事都不能分开。
田甜被他说得没办法,只能两人先把儿子和育儿嫂一起送到了田继尧和贾晓烨那里,然后才又驱车赶回了齐永萍那边。
等到他们两人赶到的时候,袁文静已经在了,并且肖正红夫妇也在,齐永萍看他们两人来了,这才说话:“这也算我们肖家难得齐聚的一次家庭会议了。
正东,文静,你们两个说说吧,这婚是非离不可吗?”
“是的,我要离婚!”
袁文静没有开口,肖正东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听着肖正东的话,袁文静讥讽的笑了两声,随即扭头看向他,“肖正东,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这么干脆的在我面前表达自己的意愿,没想到却是要为了和我离婚。
你说我该夸你呢,还是该夸我自己?还是说我该感谢你的初恋?”
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倒是肖正东一脸的磊落,“晨晨妈,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本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必冷嘲热讽,对不起你的是我,不是别人。”
袁文静自顾点着头,“是吗?你敢说,如果不是你遇到汪爱茹了,你会这么决绝的要和我离婚吗?”
“我们的婚姻有意思吗?彼此束缚、彼此折磨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快乐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是!我很快乐!只要有你,有儿子,我们三人还是一个家,我就无比的快乐!”
袁文静此时的声音有些许激动,她瞪大眼睛看着肖正东,好似希望让他明白,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可是肖正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颓然的笑笑,“是,可能你快乐吧!因为你掌控了我和晨晨的人生,而你的快乐都源于你对我们的掌控中。”
袁文静摇头反驳:“我那是为你们好,我是爱你们!”
“你这种窒息的爱,我们没有一个人需要,那不是我们想要的!”
肖正东显然也情绪激动了。
“你就想要汪爱茹,不是吗?那个只会抛头露面,卖笑卖艺的女人!”
“不许你这么说她!你没有资格那么说她!”
田甜看着在她印象里温文尔雅的肖正东如此声嘶力竭的为了一个女人发声,她才明白,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如此扞卫一个他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