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你误会了…”
许琛被他压的动弹不得,脸上的刀影让他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你闭嘴!谁准你说话了?”
花宴月一声怒喝,心里那凶狠的猛兽,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
刚刚他买完菜路过这里,无意中看到了姐姐的身影。
还以为看错了,所以上来看看,结果真的是。
姐姐告诉自己在忙工作,结果跑出来和人约会,吃牛排,还喝红酒。
接下来呢?
喝了酒又想做些什么?
沈玉殊无奈扶额,“月儿,放开他,他是我大哥。”
一句话,花宴月愤怒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大哥?”
什么大哥?
沈玉殊道,“他是我大伯的儿子,只不过因为一些事脱离了本家,化名许琛,原名叫沈昱琛,你不知道也正常。”
花宴月看了看沈玉殊,又看了看沈昱琛,还是没松手,只是问,“那他为什么拉你手?”
“大哥想到爷爷情绪太激动了。”
“那你为什么不躲开?”
沈玉殊沉默,“忘了。”
花宴月顿时委屈了,“你居然忘了?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
除了我,谁都不行。
“那…那个…妹夫,能不能先把刀收了,松开我?”沈昱琛欲哭无泪。
花宴月看了他一眼,收了手,随手把刀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沈玉殊面前,拉起她的手就用自己的手来回的擦,明明力道不重,可是没一会那雪白的手背就抹出了红痕。
沈昱琛站起身,揉揉肩膀,疼的厉害。
这小崽子刚刚是真想杀我。
若不是殊儿在这里,只怕自己不死也残。
看来…殊儿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
居然能压住自己的脾气。
沈玉殊看着花宴月闷气的模样,心里无奈一叹。
对着沈昱琛使了个眼色,沈昱琛就悄悄走了。
等出了门,门口焦急的女侍从立马迎了上去,担心地开口,“许先生,你没事吧?对不起啊,刚刚看太子爷那个模样,我也不敢冲上去啊。”
呜呜呜,太吓人了。
沈昱琛温和一笑,看着她,“没事,别担心,我先走了,你也不用在这守着,去忙吧。”
那个女侍从连忙松口气,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吓死我了…
沈昱琛对她笑了笑,这才迈步离开了。
女侍从扫了眼里面,不敢多看,迈着小碎步就走了。
太吓人了,真的。
那太子爷的身份在那里,刚刚那情况谁敢拦上去?
那不是找死吗?
沈小姐真厉害,这都能治住那太子爷,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相比的。
“还在生气?”
沈玉殊打量着他。
“我没有生气。”
花宴月抿唇,拉着她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刚刚气得厉害,也没有想别的,就想把姐姐被人拉过的手气息擦掉,现在气过了些,看着那被擦红的手,花宴月又心疼的不行,握着她的手,一下下小心的吹。
沈玉殊道,“没事,不疼。”
他当时的动作很轻,可能是皮肤太脆弱了些,这样就红了。
“对不起姐姐,是我不好,都擦红了,可是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花宴月小声说,眼里充满了自责。
沈玉殊淡笑,“又不疼,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躲开。”
花宴月垂眸,“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我没有不相信姐姐,就是吃醋。”
沈玉殊道,“我知道。”
“姐姐会不会觉得我太小气了?”花宴月小心地看着她询问。
沈玉殊摇头,“不会。”
花宴月这才开心了些,“我真的只是太爱姐姐了,所以不喜欢别人靠近姐姐,姐姐以后离他们远一点好不好?”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沈玉殊看着花宴月,脑海中想到方才看到的资料。
花宴月一直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那场绑架,让他对世界都有一种近乎厌世的态度。
并且经历过那次绑架后,有一段时间他出现了很严重的精神狂躁症,动不动就会失控伤人,还有极度的自厌症,一度想过自杀来解脱。
后来去医院治疗了一年多才好了很多,至少外表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而沈昱琛,就是负责花宴月心理医生之一。
“姐姐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花宴月问,脸上笑得乖巧。
沈玉殊又想到。
沈昱琛说的话,“花少对比以前好多了,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对你有极强的占有欲,而且他为人性格偏执,现在他对你产生了想法,如果得不到,肯定是不死不休。他在你面前表面看着乖巧,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他以前厌世还有些毁灭性人格,现在他厌恶所有试图靠近你的人,而且对你身边的人都很是抗拒防备,甚至偏激时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殊儿,你与他相处时还是小心点。”
沈玉殊想到这里看着花宴月,捏了捏他的脸。
月儿是什么样,她很清楚。
旁人的意见和自己的看法,从来不该混为一谈。
“想你。”
她清冷的嗓音,却吐出动人的话语。
让花宴月的心,瞬间充满了柔情,刚刚阴暗的情绪也瞬间消散,被这一句话就哄好了。
可他面上还是装成不开心的样子,说话也酸溜溜的,“还想我呢,我还以为姐姐和别的男人在这里约会,把我都给忘了。”
他都才和姐姐吃过一次烛光晚餐,还是自己骗来的。
结果现在和另一个男人吃牛排,还定了一层顶奢楼层,光这一顿饭下来,就得几百上千万。
居然还给别的男人花钱,气死我了!
大哥又怎么样,大哥也是男人。
只要是男的,都不行。
沈玉殊认真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开口,“他只是顺便来蹭一顿,知道为什么吗?”
花宴月疑惑道,“为什么?”
沈玉殊道,“因为…本来我是想来这里为你准备惊喜的,碰到大哥就顺便说了几句。”
“惊喜?什么惊喜?”
花宴月疑惑的四处观望,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顶奢餐厅是花家旗下的,座落京市最繁华的阶段,哪怕只修建了五层,每天依旧有人豪掷千金而来。每一层都有独特的风格和魅力,很得人喜欢,乃是豪门约会的圣地,而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也是身份的象征。
他们所在的是在第五层,也是最华贵的一层,这里宽阔广大,四周所入眼一户超大的窗户,你以为是玻璃,却是天然难见的白水晶所铸造,还泛着七彩的霞光,地面铺的也是白玉砖。
挨着窗边是金丝楠木所造的桌椅,连墙边的一架水晶钢琴,都价值几亿,墙上一幅几米长的百凤朝鸣图,乃是古代大价的真迹,价格也不可估量,保守价十亿起步,这里虽然简约却处处透着极端的华贵。
“月儿闭眼。”
沈玉殊道。
花宴月心里很是好奇,听话地闭上眼,耳边听见沈玉殊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