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从你身上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一点踪迹。”
他说着,耐心越来越少,目光看向了闻野,闻野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将李青按住,压在了墙上。
李青不停地挣扎,却徒劳无功,她只能惊恐地看着花宴月向她走近。
花宴月迈步上前,将那药剂插到了她的胳膊里,液体被推了进去。
花宴月抽取药剂,扔到了地上。
“既然这么喜欢,那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连摄像头也备好了,给我省了不少功夫。”
花宴月话音一落,闻野立马熟练地背对着他,蹲在了地上。
花宴月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双腿交叠,那高贵优雅的坐姿,不知道的还以为坐的王座。
闻野咬牙,“爷,你重了,我有点承受不住。”
花宴月慢悠悠地拿着摄像头对准两人。
“今年第一名都让给你。”
闻野眼神一亮,咧嘴笑道,“爷,我觉得你太瘦了,可以多吃点。”
“嗯哼。”
花宴月笑着拍了拍身下人形座椅的胳膊,又把目光放回了李青两人身上。
他看着逐渐相互拥抱,缠绕在一起的两人,眼中没有一点波澜。
他拿着李正他们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拍着,将两人的姿态都拍了进去。
那白花花赤裸的身体缠绕在一起,让他直犯恶心。
他站起身,一脸厌恶地开口,“不行了,我看不下,你拍好了给我拿出来。”
花宴月说完,将那东西往闻野手上一放,就跑远了,然后撑着墙就吐了出来。
恶心。
太恶心了。
真的太恶心了。
就像小时候的那场绑架,哪怕过了这么久,哪怕所有人都死了,可是依旧让他无法释怀。
只有姐姐...
只有在姐姐身边,他才能像个正常人。
他绝不能让姐姐知道,绝对不能。
他低垂的眸中,带着森冷的寒意,他擦了擦嘴,站直身,转回身想往回走,却瞬间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姐…姐姐…”
花宴月呆呆地唤道。
沈玉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身素白的长衫,长身玉立,清冷绝尘。
“姐姐,你怎么来了?”
花宴月笑着走上前,伸手拉过她的手,小心试探地问,“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姐姐来了多久?
难道她都看到了?
看到我刚刚做的事?
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他心里止不住地慌乱,紧张的心不停地跳动。
沈玉殊道,“你进去的时候,我就来了。”
月儿和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
让三八查了月儿的位置,就跟来了。
花宴月面色一白,握着她的手一紧,“那我刚刚做的事…”
你都看到了?
沈玉殊道,“都看见了。”
花宴月脸色更加苍白了,目光紧紧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很紧,“那…姐姐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和他在一起了?
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她心里乖巧懂事的月儿。
是不是想和他分手了?
一瞬间,花宴月脑子里那根弦突然就要断了。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偏偏让姐姐发现了。
如果姐姐觉得自己的她想象中的样子,要离开他。
那他怎么办?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沈玉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宴月薄唇轻颤,小声开口,“我不敢,我怕姐姐觉得我不好。”
沈玉殊一叹,看着他紧张害怕的模样,心里一疼。
她在想,是不是她给月儿的安全感不够,才让他如此没有自信。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
花宴月见她不说话,瞬间红了眼眶,“姐姐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了?觉得我刚刚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们本来就想用那样的方式对我,我只是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也不行吗?”他话音哽咽,落下泪来。
不然…他是想杀了她们的。
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她们死的悄无声息。
可是…
他怕,怕姐姐知道了,会不喜欢他。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为了姐姐已经收敛很多了。
沈玉殊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泪,“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哭。”
花宴月抬手擦去眼泪,哽咽着说,“我没哭,我只是太难过了。”
只要一想到姐姐要离开他,他心都要碎了。
沈玉殊轻声道,“我没觉得你做得不对,以其人之事,还治其人之身,月儿做得很好。”
花宴月心里的紧张顿时散了不少,“那姐姐,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沈玉殊叹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这样没有安全感。”
以前的月儿是。
现在的月儿也是。
那种卑微又虔诚的爱意,总是让她心颤。
花宴月心里一酸,眼角更红了,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姐姐做的很好。”
是我不好。
我这样的人,配不上姐姐。
我有的,也不过是家世显赫的光环而已。
就连和姐姐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我和那个人长得像而已。
哪里有半分的优势。
沈玉殊问,“她小时候救过你?”
花宴月摇头,目光厌恶,“没有,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冒名顶替而已,不是她救的我。”
所以他想找到那个救命恩人。
那是他那时候万念俱灰的暗夜里,唯一照亮的光。
他一直想找到那个人。
想对她说声谢谢。
可是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到。
所以他才会纵容李青,一直在自己身边恶心蹦哒。
可是那一次在医院遇到姐姐后。
那种想找到那个人迫切的心情,一瞬间就没了。
再也没有想起过。
沈玉殊,“因为什么?”
花宴月低头想了想,开口说,“我如果告诉了姐姐,姐姐会因为这样不喜欢我吗?”
沈玉殊摇头,“不会。”
花宴月笑着看向她,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台阶,他脱下了外套,铺在了台阶上。
“姐姐坐,坐下月儿在和你讲。”
沈玉殊坐了下来,花宴月紧挨着她坐着,他看着眼前的人,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花宴月开口,话语很轻也很平静。
“我小时候遭遇了一场绑架,那时候我父亲很忙,妈妈也在忙工作,绑匪要了两亿赎金,才愿意放了我。可是因为爸妈太忙了,没有接到电话,一直过了一个星期才知道我出了事。”
“那些绑匪将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喝水,时不时还要打我出气,我很饿,也很害怕,可是没人来救我。”
沈玉殊听到这里皱起眉,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只听花宴月继续说。
“后来…过了好多天,他们见要不到钱,恼羞成怒想杀了我,结果…看我长得好看,就动了别的心思。”
想凌辱我,欺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