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花宴月,被卷入了一个奇怪虚无的空间,这个空间一片白色苍茫,好像没有生息一般。
他摸着腰间的藏情,沉着眸光,注视着四周。
这时候只见黄昏闪现出来,站在花宴月了身旁。
黄昏道,“主人,我们好像又被卷入日月镜了,这里应该是虚空之境。看来又是贪婪偷偷在搞事情,他到底想做什么?”
花宴月没有说话,眸光沉了几分。
他叫梦魇去找贪婪拿日月镜,看来没拿到,反而先把自己卷进来了。
...
“沈玉殊!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痛苦大吼地声音,震耳欲聋。
“说!服不服!我是不是第一。”
沈玉殊将人踩在自己的脚下,冷冷开口,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霸气的话。
“服服服,你是第一,你是第一!快点放开我。”
男人头被她踩在脚下,扭曲着脸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他到底遭了什么罪,要遇到这个疯子。
“行,滚吧。”
沈玉殊松开脚,看着那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一会就没了踪影。
“什么青州第一天才,也不过如此。”她低声呢喃了一句。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出现,让她忍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等光消失后,她抬头看去。
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就站在她面前。
沈玉殊打量着他们,目光落在了花宴月身上。
“你...有些面熟?”
她开口,眸光微疑,话语清冷。
花宴月也愣住了,看着她。
是师尊...
不,应该是小时候的师尊。
这模样比师尊以往的样子,还是稚嫩了几分。
黄昏也有些讶异。
只听他在花宴月识海说道,‘主人,我们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嗯。’
花宴月应了一声,看着沈玉殊的模样,好像也不过十多岁的样子。
花宴月突然心里一颤,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急忙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衣着,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居然已经换成了一身白衣,不是自己以往的女子装扮。
他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若是以女子的装扮出现在以前的师尊面前,那可就遭了。
毕竟自己现在,在小时候的师尊眼里,是另一个人。
“四…小?”
沈玉殊有些疑惑地歪头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些。
花宴月这时候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有点呆呆地抬头看向她。
他不由想起,沈玉殊很小时候的样子,也不知距离现在过了多久?
见他没有回应,沈玉殊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剑,不由紧了些。
她看向他,眸光渐深,“怎么?当初你说过,只要我成为最强的人,就会回来,难不成是骗我的?”
“你…今年多大了?”
他开口问道,眼中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起那时候离开师尊的时候,她好像才五岁…
“我今年十五岁,乃是九洲第一天才。”沈玉殊说道,微昂着下巴,带着无比的高傲。
十五岁。
十五岁…
原来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十五岁的师尊,原来是这样。
真可爱。
花宴月突然觉得,虽然贪婪做这些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不过念在他做的这些,让他见到了以前的师尊份上,他可以原谅他无知的冒犯。
“殊儿真棒。”
花宴月收敛了内心所有的情绪,笑着上前摸摸她的头,眼中满是喜爱,那心口汹涌的情绪,险些将他淹没。
可是心里,却突然感觉有些酸涩。
已经十年了,若是他能陪着师尊长大多好。
这十年…
师尊是一直在等他来吗?
“看来你没有食言,真的回来了。走,四小,我带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最强的。”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前走。
花宴月跟在后方,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茫和困惑。
他想起自己一直很介意花四逍的存在,可是现在他看着沈玉殊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怀疑。
花四逍究竟是他?
还是另一个人?
‘黄昏,我们真的是回到了过去吗?’
他在脑海中问道,话里还有些不确定。
‘是啊,主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黄昏不解。
“那...四小究竟是我,还是另一个人?如果是我的话,那为什么师尊不记得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贪婪他把这个神器用在你的身上,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
‘虽然我们来到了过去,但是主人切记,一定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了。’
花宴月眼神沉思,看着身前一身白衣的小玉殊,眼中盛满了爱意,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些。
不管师尊怎么样,月儿都是喜欢的。
在他失神间,三人在一座山门前,停住了脚步。
“金铲铲,给我滚出来。”
清冷的声音瞬间便传遍整个宗门,宗门内十多名弟子,握着剑就冲了出来。
为首一身蓝衣那个人,满脸怒火,大声咆哮,“老子说了多少次,我不叫金铲铲,我叫金传川。”
“我管你金铲铲,银铲铲,我问你,小饼干到底应不应战。”
沈玉殊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啊啊,我要疯了,什么小饼干!我哥叫肖丙淦!”金传川抓头,崩溃大叫。
“噗…”
黄昏忍不住笑出声,凑到花宴月身边小声说道,“主人,青莲小时候真有意思,给人起的什么外号,都要把人气死了。”
花宴月也含着笑意看着她,眼神温柔宠溺。
“不应,不应!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打打杀杀做什么!是不是有病?”金传川怒声道。
“行,那我就打到他应为止,我看他出不出来。”沈玉殊说完,拿着剑就要动手。
“且慢。”
一道声音急匆匆传来,肖丙淦急忙走来。
“沈道友,我认输,不知可否手下留情?”肖丙淦笑着说,眼神无奈。
沈玉殊沉默了一下,点头道,“行,那就不打了,知道我的规矩吗?”
“自然,明日便奉上降书,送去第一宗。”肖丙淦回道。
“可。”
沈玉殊满意地点头,拉着花宴月走了,黄昏也连忙跟了上去。
“哥,你为什么不和她打?这个沈玉殊太嚣张了!”金传川说道。
“阿川,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打不过。”肖丙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十五岁的金丹,天下能有几人,还强行压制了不少修为。
整个九洲宗门界,除了沈玉殊,没有第二个人有如此天赋。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就单挑了九洲内各个宗门的天才弟子,百战百胜,又有几人能做到,假以时日,必将云腾九霄。
“四小,你看,整个九洲界的天才,如今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我是最强的一个。”
沈玉殊指着云雾下方的那些高耸叠峦的山峰,开口说道,唇边难得多了抹浅淡的笑意。
“殊儿很厉害。”花宴月笑着摸摸她的头,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丝骄傲。
师尊原来这么小,就是九洲第一了,真厉害。